第四十章 :有问题!(1/2)
很多年后,查文斌一眼就能认出他,那个人的样子很模糊,看不清他长得什么样,也看不清他是男还是女。查文斌记得,当天被他师傅狠揍了一顿后告知以后再也不可以去那里,不可以去招惹那个人。当晚,马肃风换了一身道袍出去了,出去的时候是阴着脸,回来的时候还是阴着脸,不过那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小查文斌同样一夜没睡,在师傅的床前跪了整整一夜。
后来查文斌有试着去回忆那件事,他想,那个东西很有可能已经被师傅给……起码他知道那应该是一个不干净的东西,再后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马肃风让他离那个东西远一点,因为如果是一般的鬼魂决计不会在白天出现。这阴阳有别,任何邪物在白天一遇到阳光就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可那东西如果不是人是个鬼,那他是如何坐到白天也在那桥上的?
这个疑问,查文斌想了很多年,再来洪村的时候每每经过那个地方,查文斌总是不经意的去看那道桥。那座桥还在,那间大会堂也还在,大会堂上的五角星已经没有当年的红色,时间的流逝让它涂添了岁月的痕迹。前年的时候,为了响应号召要搞集体经济,村里利用洪村当地生产竹子,就准备办一个扫帚厂,用竹丝做那种大扫帚专供北方农场里使用。
厂子办起来的时候选的就是那个大会堂做厂址,那地方宽阔,又高,加工和存货两不误。可是厂子办了不到一个月,第一批成品刚出来的时候就又发生了一仇灾,那竹子烧起来可快了,好在抢救的及时,又是白天,火总是给灭了,可东西也就烧得差不多了。那会儿起,有人总不免提起当年得那些事,于是那大会堂再次被上了锁,重新继续过着它黯淡无光的日子。
既然是老相识,查文斌自然不想来硬的,本以为它被马肃风给灭了,却不料如今还能再次相见。他依旧那是红的那么艳,那一身从头到脚都包裹着的长袍更像是新人的礼服,因为隐约的查文斌看见那红色里头还带着一点金丝的痕迹。
面对这样的僵持,查文斌一时间也没了主张,可巧的是,那红色衣服似乎并不关心奄奄一息的小孔,而是一直面对着查.若干年后的他有了灭魂钉,可那时候的他手里有的仅仅是一枚大印。
那红衣显然不惧怕这印,查文斌那手心的汗都要把峪滑落了,这时他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一支神秘队伍。于是张嘴对那大门处喊道:“天师钟馗何在?速速归来助我!”
一口浓浓的京剧腔调开始响起,三个画着钟馗脸谱的鱼贯而出,这些人须冉一直垂挂到膝盖,耳垂挂着大红花,脚下踩着方头鞋。腰间拿着钟馗的令牌,嘴里唱着:“妖魔鬼怪你哪里逃,看我钟馗来捉妖,手持三殿阎罗令,脚踏地藏阴火云……”
这些人都是老戏骨,那唱得可真叫一个好听,这阵势一出来,别说那个别还不想走的,就连那红色衣服的都开始向后退去,慢慢的越退越远,查文斌就看着那团火焰一般的红色飘然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仿佛他从没来过一般,留下得只是他那被湿透的一身后背……
送走了这个瘟神,查文斌才算是喘了一口大气,孔家的外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查文斌要做的全都也做完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稳定一下情绪,这时候他冲着门里喊了一声:“千里道兄,剩下的事儿就交给你了,这个和事佬还得由你来做。”
那边的大门缓缓的开了,百千里带头,手里提着那盏灵屋,他的身边站着的是遍体鳞伤的孔老大。孔老大手里拿着一盏灯笼,后面一溜的孔家子孙全都披麻戴孝低着头,那场面颇有些壮观。这事到如今,孔老大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想被人怎么剁就怎么剁来着,也是他咎由自取,晓得这宝贝儿子如今命悬一线,到了外面不等发话自己就带头跪下了。
冲着老夏和那女人,孔老大是老泪纵横啊,抹着鼻涕嚎哭道:“有文老弟啊,我是你孔大哥啊,我那不孝子拿你出气惹了您老金身啊。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行行好放过我们一家老小吧,我这给您赔罪来了。”说着那就磕头啊,余下的孔家人没法子也都跟着磕起头来。
查文斌拉过那女人站在孔老大跟前说道:“咱事儿一码归一码,今天得事儿完了你也要跟着一块儿做。孔老大是有不对,还是大错,你呢也没好哪里去,人家先祖坟头上淋尿泼屎。要不然你家男人也不会遭这个罪受,这冤冤相报何时了,人孔老大年纪大都下跪认错了,阿香姨是不是也该大度点跟人孔家也陪个不是?”
那女人一下子听完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就说道:“刚才我们家有文都跟我说了,那事儿起初真不怨你们,是他自己不小心脚下一滑掉下来的。这事也怨我,不该上门来骂,更不该迁怒于二老,做晚辈的也给二老陪个不是,改明儿茸的时候我亲自来替二老擦身。”
这会儿百千里乘机也说道:“那既然大家都说开了,以后就都还是一家人。”,说着他又轻轻拍了拍手上那盏灯笼道:“两位先人可还满意?要是就这么了呢,你们家孙子也就没事了,等会儿我就上山给二老腾个干净的屋子,住着敞亮,睡得也踏实。”
说完,他又把耳朵给贴到那灵屋上,不停的点着头,那孔老大见着硬是把自己耳朵也竖着老长就想听听自己爹娘到底说了啥。这二老究竟有没有交代什么,谁也不知道,反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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