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摸骨算命(1/2)
白色的陶瓷宰,金色的喷头,天然的大理石台面。宰里的水泛着天花板的淡蓝色,犹如浅海的那一抹。水中静静的躺着一个女人,红色的玫瑰花瓣掩盖不住那青春美好的**,细致的皮肤和黝黑的长发在水中上下静静的起伏,几个老妈子一边偷偷的抹着泪一边轻轻替她擦拭着。
“秀啊秀,你可不能就这样放下老爷啊,你走了,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怎么办啊……”
“吱嘎”一声,关着的门被打开了,老妈子惊愕的看着进来的人,来的是小白的父亲,他一脸的倦容,看得出这个男人正处在最悲伤的情绪中。
“老爷,这……”老妈子手中的毛巾还在滴着水,她理解一个父亲失去女儿的痛苦,但是在这个时候他闯进来似乎既不合乎礼仪也不合乎身份。
老妈子带着哭腔对男人祈求道:“老爷,秀还没洗好,您先出去行吗?”
“你们走吧。”男人哽咽的说道:“都先出去吧,关好门,收拾收拾先回老家呆几天,管家老程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盘缠。”
老妈子立刻哭喊道:“老爷,我们不走,这个时候我们怎么能离开呢……”
“不是赶你们走,是先回去避避,家里头这两天有事。”见那几个老妈子一脸坚决的样子,袁先生突然铁了脸把手中的一根黑色拐杖猛得朝地砖上敲了一下道:“叫你们走,听见了嘛,马上给我走!”
顿时,鸦雀无声,老妈子开始收拾着手上最后的事宜,一个曾经数次跌倒谷底还能重新站起来叱咤风云的男人,那股威严是不需要怀疑的,他只是稍稍提高了一点自己的语气罢了。
老妈子们鱼贯而出,走过老爷的身边看着他身后紧跟着的那个年轻男人,各自的眼神里都写着复杂的神情。
袁家安静了,袁先生转身轻轻拍了怕查文斌的肩膀还想说点什么,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便关上浴室的门悄悄走了,只留他一人独自和小白相处。
查文斌的脸上扎着一条黑色的布条,刚好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知道即使自己不这样做袁先生也不会责怪自己,但是他自己会,在某些诚他的原则是不容被破坏的,他尊重她,即使即将会发生一些什么。
身上的衣物开始一件一件的褪去,查文斌算不上是精装的男人,他有些消瘦,本来就是,现在只是越发瘦了。( 赤着脚,他摸索着靠向浴室的边缘,摸着光滑的宰,轻轻触摸着那具还温热的身体。
就这样躺在我的怀里吧,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半个月前,过了黄河渡口对面一处小山村,查文斌是来寻方的,听人说这里有一位高人,懂得通天彻地之术,能晓生死之谜。
人是见到了,一位垂暮的老人,守着一口窑洞,门外有一只会啄人的大白鹅。对于这位“高人”的传言,查文斌是有所信有所不信的,他是谁?听罗门的人说,他姓李,不知名,称呼他都是李神仙。天下奇人,尽在罗门,龙爷已经走了,那一年和我父亲一起进的状元村,他再也没有能活着走出来,可是罗门依旧还在。
窑洞里很黑,没有光线,床头有一盏煤油灯,灯芯都已经焦黑,那火似乎就和这位老人一样随时都要熄灭。老人没有后代,村里头跟三岔五会来人送点吃喝,桌子上还放着几只已经落满灰烬的馒头。
只可惜,查文斌进门后的等到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来晚了。”
查文斌很诧异:“您知道我要来?”
老人半喘着大气道:“我已经等了你一个星期,可惜我没有时间了,哎老了,糊涂了,也算不准了。后生,你先得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能和你说下去。”
“拒说,晚辈能做到的一定都做到。”
老人点头道:“出了窑洞往西北方向看,兑位沼泽方向有一个小山坡,山坡上有一颗老柿子树,树下有一圈黑色石头摆好的,等我死后你就把我用这床破被子一卷,照着那些石头往下挖三米深埋着就好。”
虽然查文斌不是医生,可他也能看得出这位老人的确已经半只脚都在黄泉路上了,见惯了这些年的生死离别,并不是他冷漠,而是他已经学会了接受。
“我会给您老订一口上好的棺材,您可以安心上路。”
老人有些满意的点点头,浑浊的眼睛里透露着赞许道:“终究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不过你终究还是会跟我一样,天命如此,无可更迭。”
查文斌没有接他的话,他得抓紧时间,于是直奔主题道:“晚辈今天来拜访是有一事相求,敢问李神仙前辈,我有一个朋友得了怪病,她的魂可以看见自己的人,人身上三魂全有却又无一失,请问这种病可有法子医?”
“没有。”老人的回答很干脆,借着油灯,他似乎想贴近查文斌的脸,他很想看看这个自己等了那么多天的人是什么模样。
查文斌双膝一弯,轻轻跪在老人的病榻前道:“我知道前辈有法子,我也知道我自己早晚会有一天也得走上那条路,我不想看着我那几位朋友再受折磨,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哎……”老人又长叹了一口气,接连咳嗽了两下后伸出那双皱如树皮的手想去拉扯查文斌,可惜他终究在即将要触碰到的那一刻放弃了。
“起来吧,先告诉我,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个人对吗?”
查文斌这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说了一遍,大概是从那一年他下知青一直到半个月前,有关他、我父亲、小白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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