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满城风雨啦啦啦(1/2)
这水溶回了家,深恼林沫看穿自己心事,又忧心他要以此为要挟,同时心里暗暗气恼,想不到林沫这个看着正经的书呆子,居然是深谙此道的,虽说三皇子从没想过这些子事,对下头人蓄养娈宠更是嗤之以鼻,但架不住他对林沫推崇有加,心向往久矣啊。
越想越不自在,恨不得立刻撕了自己贤王的温文表面去揍他一顿出气。只想着这么个满身刺头的小子,怎么就没人去狠狠地踹他两脚呢?
所以,当他听到有关荣国府跟林沫的笑话传出来的时候,心情颇好。
这事真的只能算个笑话。
那日自林沫走后,贾母气得太阳穴都疼了,眼睛前一阵金光,唬得王夫人等连忙让喊太医,好容易安顿下来了,叫姑娘们同宝玉自回园子里歇息,她同王夫人有话要说。邢夫人本来就绝了讨老太太欢心的心思,乐得回自己院子里逗弄大姐儿去了。
贾母叹道:“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这么不给长辈,不给荣国府面子的!”
王夫人劝道:“老太太何必为了他气坏身子?想林小子这么不识时务,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去,总有人收拾他的,三丫头不跟他也好,省的连累咱们家。”
更有周瑞家的在一边加油添醋:“可不是么,这林哥儿不知好歹,连三姑娘这样的品貌也看不上,我看谁家敢把女儿嫁给他,夺荣国府的面子呢!”
贾母眼神里头透出一股子狠厉来:“噤声!谁说我们要把三丫头给他了?哪个说的!”她的声音老迈却流露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来,“谁要是敢让我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仔细你们的皮!”
王夫人同周瑞家的咋舌,讷讷不敢言。及至回了自己的屋子,王夫人才冷笑道:“成天的说是高看我们二房一等,叫大老爷大太太指着说偏心,你瞧瞧,这哪里有偏心的样子呢,横竖府里头她最大,我们好心劝她,她不乐意就是一通骂。我是笨嘴拙舌的了,说两句心里话都不行了。”
周瑞家的赶忙劝道:“太太,老太太怕是担心三姑娘的名声吧。”
探春的名声王夫人倒也不算太在意,不过向来慈祥宽厚,当然不会直说,只道:“老太太房里才几个小丫头,都是她自己挑的,我们娘俩就说说话,谁会传出去,真要有人说了,那些丫头,可是老太太自己挑出来,说是多机灵多贴心,就是我们也不敢轻易得罪的好丫头呢。况且,探丫头是娘娘的胞妹,谁敢坏她的名声。”
周瑞家的深以为然:“太太,老太太也这么大了,还能有几年呢,您就再忍一忍,且顺着她吧。”
“不忍还能怎么样呢。”王夫人也叹道,“你以为我想管林小子的闲事呢?我不就是怕你林妹妹受嫂子的委屈,她老子娘留给她的东西都叫哥嫂贪了去么。当年她娘出嫁的时候,那十里红妆你是见过的,林小子初入朝堂,没得个依仗,还不得到处砸银子,你林妹妹又是个不懂事的,不知道还剩下几分家私呢。”
周瑞家的陪着主子长吁短叹了一回,又伺候她用了饭,这才回自己的屋子去,正巧今儿个她女儿女婿来了,忙叫厨房弄两个好菜来,一家人吃着乐和乐和,
她女儿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妈脸色不大对,谁惹了妈妈不成?”
这人吧,受了气总喜欢跟人抱怨抱怨,叫听得人替她骂两句,既成全自己大方的脸面,又听得舒坦。周瑞家的是不敢说贾母王夫人的坏话的,因而就把那林沫的不识好歹说了一通。
她女婿名叫冷子兴,在外头开了家古董店,认识的人多,此时听了就笑起来:“原来是他啊。”
周瑞家的来了兴趣:“你知道他?”
“何止听说过,我还亲眼见过呢。他打山东来,那地方您老人家是不知道,就专出那些死读书的人,就是平头老百姓,也喜欢画个画扎个风筝啥的,附庸风雅。咱们古董店里头一大半的生意都是打那儿来,多少山东人,变卖田产买这些,我估计林大爷家里头也是这样的,他来京里赶考的时候,别人家的世家公子哥儿,谁不买了院子专心复习?他就带了一个书童,租了两间土房子,一考完就退了,我估计穷得不行。”冷子兴奇道,“这么个人家,怎么敢嫌弃荣国府的姑娘?”
他媳妇笑道:“不是说定了人家了么。”
“真要是定了人家,他如今中了状元,又封了侯,老丈人家没一点表示?有个新贵侯爷做女婿,谁家沉得住气,不嚷嚷上天?可是你瞧瞧,有人吱声么?问他是哪家姑娘也不答,可不是弄个子虚乌有的来随意糊弄老太太的么!”周瑞家的冷笑道,“我看呐,他是眼皮子忒浅,觉着咱们家没合适的姑娘托生在太太的肚子里,也不想想,荣国府这样的人家,随便拆几块砖板就够他吃一辈子呢!”
自从搭上了荣国府,生意便做得越发顺心的冷子兴连连点头称是。
王夫人也颇是为难,她起初打得好主意,探春理家是一把好手,叫她嫁入林家的话,一进去就是当家主母,不管是书呆子林沫,还是清高的黛玉,谁会是她的对手?到时候她去要什么东西,当女儿的敢不给么?而探春既嫁给了林家,宝黛婚事自然不能成,叫宝玉娶宝丫头,薛蟠是个没用的,到时候林家薛家两家的家产人脉,还不都是她的宝玉的?
只是婚事既然不成,她同薛姨妈打得好算盘就拨不动了。
因而同薛姨妈长吁短叹了一会儿,周瑞家的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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