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余顺利有心忏悔(2/3)
共同语言了!”何文彬道:“这一回你想错了,他是来向我忏悔,求我原谅!”
于兰芝诧异:“这倒是新鲜事,这年头有几个人肯俯首帖耳低头认错?不跟你?m眉立目已算客气了,他是谁?”
何文彬道:“博物馆长余顺利,小余的爸,你们想不到吧!”
冰冰道:“他来找你忏悔?为什么?”
何文彬道:“他说在动乱年代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请求原谅。还说我们余家亏待你们何家,何家却不计前嫌以德报怨,在余家危难之时挺身而出,保护余家的人。”
于兰芝道:“说这些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当年他揪斗你时立场够坚定,把你打得鼻青脸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何彬彬道:“我看他的态度还是蛮诚恳的,象是真心道歉的样子。我说过去的事就算了,当初余馆长也是生产线上的骨干,对工厂是有贡献的。只是在那种大环境下也是身不由己,上当受骗,整了好人。我还说小余住我家是安全的,尽管放心。”
余小瑛的眼眶有些湿润。“我爸以前也是很正派的,不是那种对权势地位卑躬屈节的人。可现在却对上面唯命是从,连他女儿的幸福都不顾!”
冰冰道:“我有句话早就想说,小余别不高兴。我有种不好的猜测,你爸和周国良的爸一定发生过不愉快事件,所以才会反目成仇,硬要把你和周国良拆散,明知戈春生的人品有问题,还要你嫁给他,他们是否有什么把柄攥在人家手里?”
何文彬点点头。“冰冰猜得不错,我和学校的同事都有这种疑惑。当年周建兴、余顺利带领宣传队到文教系统后,两个人的配合非常默契,关系好得象一个人,大家都以为他俩来自同一个单位,又是工人老大哥,关系融洽是理所当然的。后来博物馆乔馆长出事,两人关系就变得很紧张,除了开大会,两个人很少在同一场合出现。”
于兰芝道:“小余的爸还有那个周建兴我都见过,当年他们两个都是厂里有名的先进人物,谁想到平日里老实巴交的一个人会变成那个样子!”
余小瑛叹息道:“我爸那样子,别说你们,就连我和我妈都看不过去,也看不懂。好端端的去参加什么宣传队,整天想着整别人,整来整去整到自己良心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大错已经铸成,一辈子良心不安,精神煎熬,我爸年纪不算大,已经满头白发,未老先衰!”
何文彬沉思道:“余馆长这一回真的有翻然醒悟意思,他说过一句话,似乎意味深长:‘我这种人早晚会被送上历史审判台’,你们想一想,这话蕴含什么玄机?”
余小瑛和冰冰都陷入深思。片刻后,余小瑛的脸色便显得极不自然;冰冰眉头紧皱,神色渐渐沉重。
于兰芝道:“这有什么好想的,那几年坏事做多了,现在就得到报应了,小瑛得有个思想准备。”
冰冰迟疑道:“我想是不是跟乔老爷的爸爸有关?”
何文彬道:“那几年文教系统发生过几次自杀事件,大多是挨了批斗后一时想不开,走上了绝路,唯有乔馆长的自杀案疑点最多。前些时候市里成立调查组重新调查真相,至今没有消息。我猜测要揭开内幕,关键就在周建兴和余馆长二人身上,刚才听到余馆长的话,更证实了我的想法,乔建一必定死得很冤!”
冰冰气愤道:“乔馆长含冤受屈,连带乔老爷也受了许多冤枉气。厂里有些不怀好意的人揪住他父亲的事不放,接二连三往他身上泼污水,用心很恶毒。”
何文彬道:“这件事不用太担心,有些人以前过激的事情做多了,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还用原来的思维看待新事物,难免看不惯,就会变着法子撒气。
也有的人在以前特殊条件下获得一些利益,成为自视甚高的强者,可是现在大环境变了,已经得到的有可能会失去,当然心有不甘。但是大势所趋无法逆转,只得向他认为的弱者发泄,以求得一时的心理平衡。我认为洪振东就是这一类人,他对小乔的态度反映出他对前途产生了恐慌。
你们车间主任过几个月就要退休了,他的位子谁来接替?前天遇到你们林厂长,他谈到这件事,说韩大光人还未走,市里已经有人来当说客了,推荐洪振东接班,说他年轻有为,技术好,有魄力,根正苗红。林厂长说很为难,装配车间是三江机床厂的关键生产车间,关系到全厂几千多职工的饭碗问题,让洪振东掌舵,难以让人放心。
林厂长的意见代表了机床厂领导的看法,洪振东不可能听不到风声,他必定认为是小乔挡了他的路!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与冰冰有关。”
冰冰诧异:“跟我有什么关系?”
余小瑛道:“你装糊涂!谁都知道洪振东是你的头号跟屁虫,志在必得的追求者。乔老爷来车间没多久就近水楼台先得月,洪振东能咽得下这口气?”
冰冰叫道:“那是胡扯,我从没对他有过好感!后来见他纠缠不休,就不再搭理他,只当没见过他这个人。有一次我还请韩主任见证,要他别再来打扰我。我跟乔老爷好,关他什么事?”
余小瑛道:“洪振东不敢对你怎样,就把怒气撒在乔老爷身上,车间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许慧告诉我,他几次听到洪振东和小包、小孙等人嘀嘀咕咕议论乔老爷,都是说些无中生有的坏话。许慧还私下跟小包说别在背后损人。小包说,洪哥的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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