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图腾(1/2)
“这个图腾形状殊异,你认识?”/p
雍黎诧异,将蜡烛往图腾靠了靠,光滑平整的石壁上浮刻了一把剑,那剑甚至用金属嵌入了刀锋,看来仿佛不是石壁浮雕,而是真正将一把完好的剑嵌入了石壁,而那柄剑的剑柄之下猛虎出林图腾锐利狰狞。/p
“不认识,但是我认识这柄剑。”谢岑纤长的手指在剑柄处一大一小呈葫芦状的绿宝石上停了停,他手指白皙,上面有一点血迹,衬着那宝石越发显出明丽鲜艳的颜色来。/p
雍黎盯着他的手指,看他将手移到靠近剑柄处的刀锋上,那边有一深一浅两个豁口。/p
谢岑慢慢道,“这柄剑是玄羌族曷族信奉的剑神,玄羌族的传说里,剑神化形于此剑,镇守部落,将守族人百世昌盛。玄羌族内几乎人人信奉,上层贵族在府中开设剑堂,最上首供奉的便是这柄剑,如果说图腾的话,这柄剑可以说是玄羌族当仁不让的图腾。如今那把剑供奉在玄羌族长府中,为氏族代代相传,只是我曾见过原剑,剑柄上并无这猛虎出林的图腾。而虎形图腾仿佛玄羌族有几个分支部落信奉的,只是这个,我从未见过。”/p
雍黎沉思片刻,开口,“原来这就是玄羌族的剑神之像,我曾经听说过玄羌族有个关于此剑的残忍习俗,说是剑神于此剑中休养生息,需要以纯阴之血为祭才保其神格不灭护佑阖族生息,于是每一任玄羌族长都会遵守这个习俗,每十年便寻族中纯阴血脉的六岁幼童,以其血肉祭剑。”/p
“确实如此。”谢岑并不对此习俗多加言语,只道,“玄羌族几十年前虽归顺于我长楚,但其政治结构,包括族内制度风俗,长楚朝廷并不见得能插得上手。”/p
雍黎没有说话,一直在看那图腾,除了玄羌族,以虎形为家族图腾的世家也不少,只是这个形制的她也确实没见过。/p
身后传来咔哒一声,雍黎转身,看到谢岑轻轻推开一道暗门,一束不太强烈的光透进来,雍黎一看,暗门后墙壁上有一道缝隙。/p
“这么快就找到出口?”雍黎顺着声音转头看了看,问。/p
“嗯,地下潮湿阴冷,我们还是不要久留得好。”谢岑朝她招招手,“机关在上面,过来帮个忙。”/p
“怎么做?”雍黎走过去将蜡烛在桌上放住。/p
“那墙缝旁有个凹槽,你有没有看见?”谢岑仔细指给雍黎看,“你踩着我的肩上去,将那凹槽按压下去,然后往左侧扳动。”/p
额,雍黎看了眼谢岑看起来并不算太强健的身板,有些怀疑,又想着这家伙还受着伤呢,确定能扛得起来自己,她可不想他到时体力不支摔了自己。/p
谢岑见她不动,笑道,“怎么?担心我体力不支?还是怕我摔了你?”/p
“我恐高。”雍黎拒绝地理直气壮,借口也找得一点都不走心,完全忘记之前在魏县两人还在树上待过。/p
谢岑笑得越发无奈,转头看室内找可以踩踏上去开机关的桌椅,却见雍黎递过来一根木棒,问他,“这个够么?”/p
谢岑接过去试了试,“你从哪里找来的?”/p
雍黎指指书架旁边的一张巨大的长楚北方舆图,舆图四周有木质边框钉在墙上,但下方消失的边框很显然就是谢岑手里拿着的这个。/p
谢岑失笑,在雍黎的催促下去动机关。/p
又是咔哒一声上方石板嗤啦啦打开,然后哗啦啦灰尘泥土木屑草灰落了一地,饶是谢岑反应快还是落了一头破败的苇席,雍黎没有站在正下方,所以并没有被殃及,她看着谢岑满头草灰笑得灿烂,毫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p
正笑着,还没反应过来,谢岑已经揽着她上去了。/p
方站定突然反应过来,这家伙轻功使得颇好,那方才在下面开机关,哪里需要自己踩在他肩膀上帮忙,雍黎冷哼一声,奸诈。/p
密室的出口是在一个土炕下面,土炕已经坍塌,上面的草席子也早就腐朽,所以方才在下面密室门一打开,才会哗啦啦落了谢岑一头的草灰木屑。/p
谢岑打量四周,他二人所处的位置是一个破败的民屋,屋内简单的家具残的残破的破,透过早已腐朽散落的窗户,便看到外面院子里长满了杂草。/p
方才在下面光线太暗,再加上两人目光都被墙上的图腾吸引过去,雍黎也就没注意到谢岑身上的伤,这会儿出来,见谢岑身上除了方才在地上滚了许久,又被落了一头灰之后有些脏污,并无什么异常,身上罩着雍黎的披风将背后的擦伤完全挡住,除了手上一些不知道哪里的血迹,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他受伤。/p
雍黎摸了摸身上,什么都没有,她平素都会带一点伤药以防万一,今日出来时也不例外,只是估计是刚才从上面滚落下来的时候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p
“咱们找个地方,先给你处理处理伤口吧?”/p
雍黎有些愧疚,这人方才为了尽可能保护自己不受伤甘心情愿给自己做了肉垫,身上的擦伤还是要尽快清理,若是感染了可就麻烦了。/p
“我并无大碍。”谢岑摇摇头,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药瓶子,倒了粒药吃了。/p
雍黎看他面色似乎有些青白,想去把把他的脉,却被谢岑不动声色地躲开,“如果我方向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城郊的密林,只是我们对此处地形并不熟悉,加上天色渐渐晚了,能不能摸到城里还是个问题。咱们不如在此处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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