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祭天(1/2)

“原原，好些了吗？不会喝还逞能。”第二天天一亮，帝喾就赶紧过来看望姜原，他伸出手在姜原额头上摸了下再对比自己的。

“还好，快起床，祭神马上开始了。”他把姜原从床上拉起来，帮她穿好鞋子。

“我的头好痛啊！能不能再睡会儿。”姜原肚子饿饿的，头晕晕的，机器人似的随帝喾摆弄。

帝喾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扶着她走路。姜原难受地蹲在地上走不动，她有气无力地说，“脑筋急转弯，为什么两个人走路只看到一对脚印？”

帝喾眨眨眼睛，环顾了下四周，“为什么？有鬼吗？”

姜原睡眼迷离，幽幽地说，“你蹲下，我告诉你。”

帝喾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乖乘蹲下，姜原用尽所有力气爬上他的背，“就是这样啦！”姜原趴在他背上又睡着了。

“我怎么摊上这么个鬼灵精？头发丝里都是阴谋诡计！”帝喾笑着摇摇头，这爱情真是奇妙，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姜原吃完早饭后精神多了，巧巧拉着她去装扮。

她把孔雀毛一根根排好绑在姜原腰上，还做了个孔雀毛头饰，最后在她的额头正中点了一点红痣。

“好看吗？巧巧。”姜原笑得好灿烂。

“帝喾都看呆了，快去吧！”巧巧把姜原推向到惊艳得合不拢嘴的帝喾身边。

一件雪白的熊毛坎肩把帝喾衬托得更加帅气，他脸上画了让人毛骨悚然的黑白天神图案，让人望而生畏。

姜原吓得不敢看他的脸，“整得跟个妖怪似的怪吓人的。”

“你去看看你父亲和哥哥，这是神圣的典礼，傻丫头。”帝喾捏捏她的小鼻子。

到了广场上，姜原发现每个人都与平时不同，男人根据酋里的图腾个个兽皮加身，女的身上都插着羽毛，脸上抹了乱七八糟的颜料。

虽然人山人海，大家却按身份整齐地排成几排，中间让出一条大道，气氛相当静谧、庄严、肃穆。

祝融忍不住放了一个屁，一张张涂着颜料恐怖的脸马上齐刷刷地瞪过来，仿佛犯了件亵渎神灵的大罪。吓得胆大的他也不得不毕恭毕敬地站直。

姜原往前望去，赤松子白衣飘飘，规中规距地拿着佛尘念念有词地站在两米高台最中间，他是大酋长也是部落里的巫师，据说他能占卜，能与神仙对话，姜原对他充满了好奇。

父亲炎帝和哥哥共工分站在赤松子两侧，父亲穿上牛皮衣，火红的头发上带着两只弯弯的牛角，加上脸上的色彩，活脱脱牛魔王现世。

哥哥披一件羊皮袄，头上戴着羊角，高大威猛，姜原觉得平时和蔼可亲的父亲和哥哥现在好让人敬畏、好陌生，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手不自觉地抓住帝喾的食指，希望他能给予自己力量。

帝喾似乎非常明白姜原的需要，他把她的小手整个包住，一股暖流传递到姜原心里，让她安心无比。

祭天大典开始了，赤松子走上前来拂尘一甩，“族人上供！”声音威武庄严。

站在两侧的号手吹起牛角号，浑厚的号声十里外都能听见。接着两边的族人拿着一根一人高的木棒有节奏地敲打着地面。

十六个高大的勇士乔装打扮，端着各种煮过的动物头跳着怪异的舞蹈一步步向前进，把食物整齐地放在石碑前的架子上。

勇士们又跳着怪异的舞蹈纷纷退至两旁，十六个打扮怪异的巫女端着各式水果粮食跳着同样的舞蹈上前来敬供，也纷纷整齐地站立在两旁。

最后上来的八名勇士拉着八只动物：虎、熊、狼、豹、鹿、牛、羊、猪，一字儿排开。

随着赤松子的一声“开祭！”共工拿着一把锋利的青铜刀从左到右一一割破动物的咽喉，族人们“噢噢”地叫着，配合着牛角号和木棍敲击石板的声音。

姜原吓得头晕晕的，看着那几只动物临死前的惨状，姜原难过地流下了眼泪。帝喾拍拍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炎帝向前走了几步，严肃地说，“感谢上苍对神农部落的庇护，家园得以重建，特献上美食美酒，聊表心意。”

炎帝双腿跪下，带着族人行了三拜九叩大礼，然后站起来退到旁边。

赤松子立即用龟甲占卜，族人们虔诚地等候结果。他捡前龟甲一看，喜笑颜开，“大吉。”

族人们欢欣鼓舞，炎帝又带着大家三拜九叩一番。然后双手一摆示意大家安静，“现在我有一事宣布：我年事已高，该享享清福了，接下来部落里的大小事务都由共工打理，望各大酋长鼎力相助。”

共工走上前来，双手一拱，“族人们的幸福就是我的义务！”

“支持大首领，支持大首领！”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赤松子马上进行占卜，“太好了，天神同意了！这是上天的指示，共工是奉了上天的旨意来带领大家走上幸福生活的！”

共工于是带头跪拜上天，族人也虔诚地跪拜着，姜原也很高兴哥哥当上部落首领，但她对赤松子的占卜表示怀疑，上天真的这样说吗？

炎帝再次摆手，族人们又安静下来，“让天神作证，小女姜原和黄帝曾孙帝喾喜结连理，两大部落结盟更进一步，世代修好。”

赤松子示意他们上台去，族人们都把祝福送给他们，姜原在他们心里是最纯洁的女神，女人们激动地流下热泪。

姜原和帝喾手牵手地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上高台，赤松子再卜一卦，“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