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陈家完了(3/4)
样越玩越大,一玩就是十几年,最后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她已经忘记自己当初的目的,或许是报复,又或许不是,她已经不在乎了,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个人作风不检点又能如何?世人只会骂堂邑侯陈午是个乌龟王八蛋,有成百上千个连襟。时隔三十多年。刘嫖又一次品尝到温暖的怀抱,刻骨铭心的感觉从记忆深处翻出来。她忽然想流泪,为什么这一切来的这么晚。
馆陶长公主泪流满面,恨自己只顾找男人,儿子背着自己兴风作‘浪’都不晓得,得罪多少人全靠她撑腰解围。
就连平阳侯曹时也是儿子得罪了,再让她亲自上阵替儿子出气打擂台。
为了不成器的儿子,刘嫖拉下脸骂了侄‘女’刘婠一顿,得罪了平阳侯,两家结下仇怨。
她早已不在是那个嫉妒心超强的小‘女’人,她的孩子也不在是那个可爱的小宝贝。
她变成了人尽可夫的‘荡’‘妇’,她的孩子变成了偷老爹小老婆的无耻之徒。
怎么办?
“郎君,妾错了。”
陈午愣愣的望着怀中的‘女’人,仿佛回到三十六年前新婚之夜,那个小‘女’孩趴在自己怀中撒娇邀宠。
三十六年一晃而过,昔日的小‘女’孩变成年老‘色’衰的老‘女’人,昔日年轻健壮的新郎官也变成年近六旬的老人,‘花’白的长发,苍老的面庞,那是岁月留下的印记。
“妾错了。”
陈午从回忆中醒悟过来,喟然一叹道:“错在我,一切都怪我疏于管教,怎么办?没办法啊!”
“郎君,救救孩子吧!她今年才二十三岁呀!”
面对刘嫖的恳求,陈午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倘若没被抓个现行,他豁出脸面也会把陈蟜拉回来,北军抓了个正着就毫无办法了。
曹时笑眯眯的看着夫妻俩互诉衷肠,传闻中他们夫妻俩分居多年从不说话,堂邑侯陈午玩他的‘女’人,馆陶长公主刘嫖玩她的男人,两边互不干涉友好相处,各有各的圈子自得其乐。
可眼下的情况并非如此,夫妻俩好像关系非常亲密,那神情语态真是羡煞旁人,五六十岁的老头老太太也能像年轻人似的,曹时联想起自己和老婆刘婠,他们夫妻俩的感情一向好的不得了,平时也差不多也就这个模样了。
“二位叙旧完了?那我要宣布罪行了!天子惊闻堂邑侯家宅不安,命我与中尉夜闯侯府仔细搜查,现查明罪证并宣告,隆虑侯陈蟜大逆无道,坐与父御婢‘奸’,依汉律,论罪当死!”
大逆无道!论罪当死!
汉律遣词用句非常严谨,用上大逆无道四个字通常是犯下惊世骇俗的大恶,可以说每个背负大逆无道的人,都是历史的罪人,其罪之重罄竹难书,要不是汉文帝废黜夷三族、连坐等恶刑,大逆无道者通常是要受到最恐怖的刑罚。
别说小小的隆虑侯。即便诸侯王犯下大逆无道的重罪,下场也只有一个死字。
这是汉家的底线。
没有人敢触碰的底线。
即使馆陶长公主手眼通天,可当阿面对汉律的红线时也无可奈何。求到长信宫不会得到帮助,反而会气坏瞎眼的老母亲。
窦漪房向来是个重视礼法的老顽固,对待不尊规矩的人从来不给好脸‘色’,哪怕是亲生子‘女’触犯她的忌讳也别想轻饶,陈蟜干出伤风败俗的大恶之事,没有人能保得住他。
刘嫖彷徨无措,她忽然想起幼年时代犯了错。被父亲毫不留情的斥骂时的感觉,那种痛苦煎熬和巨大的失落感。像一把刀刺中‘胸’膛,痛彻心扉。
忽然间,陈蟜跳起来大声叫嚷:“我做的很隐秘,你们怎么会知道?侯府里一定有内鬼!到底是谁?”
内鬼!
馆陶长公主一愣。内鬼会是谁?
目光扫过左右两排人,一张张被夜风吹到呆滞的傻脸,会是她们之中的哪个人在作祟?
刘嫖心中隐隐察觉不对,抬眼一瞥无意中看到北军正卒的身后,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晃动。
“陈季须!你怎么在这儿!你……难道是你!”
那道身影微微一颤,从人群里钻了出来,脸上包着绷带的中年男子,赫然是半夜逃出侯府的侯世子陈季须。
陈季须的脸上缠着纱布绷带,神经兮兮的大笑着:“对。就是我,我亲爱的母亲,你感到很意外吗?意外吗?哈哈哈哈……”
绷带上殷虹的血渍。和神经质的笑容表情狰狞恐怖,就像一个疯子似的。
刘嫖脸‘色’连变。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她完全没想到竟然坏在陈季须的身上:“你这个小畜生,一定是你这小畜生陷害蟜儿,你给我说,你的居心何在!”
“您一定很意外我的出现。可是您打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想过我也很意外?我今年快四十岁了。我已经快二十年没挨过打了,您知道我上次挨打是谁的动手的吗?是您,都是您!我亲爱的母亲!看看我脸上的伤痕,我身上的旧伤!我要感谢您对我的厚爱啊!我要加倍的爱护我可爱的弟弟啊!哈哈哈哈……”
陈季须发疯似的撕掉脸上的绷带,刚闭合的伤口又被野蛮的扯开口子,伤口上涂抹的浅‘色’的‘药’粉和鲜血‘混’成一团,血‘肉’模糊的满脸狼藉。
他在笑,扯开衣裳‘露’出臂膀和‘胸’膛,只见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旧伤疤,伤痕‘交’错,有的颜‘色’深有的颜‘色’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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