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斯蒂安与小女孩(1/1)

他替我盖上毛毯，走到落地大窗前，外面有孩童好奇的往里面打量，刚好看见男主人苍白的皮肤站在那里，目光说不清道不明的望着自己，吓得赶紧转头就跑。/p

“明天找人把窗户砌上墙吧。”/p

他转头打量着我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道：“为什么呢？”/p

“在卡尔曼那个灵落后的小镇，不需要担心任何人—我可以肆意妄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撑起身子：“而这里—日复一日别人朝里头观察，发现我们日落而做日出而息，或许哪天就被绑着一起被教徒烧死。”/p

斯蒂安走到窗前，盯着外面看了会儿。/p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坐起来。/p

他忽然笑出了声，我寻着他的视线看去，窗外有一对母女下马车的时候摔进了坑里。/p

斯蒂安转头过来：“相对于逃避，你更应该学会如何隐藏，丝芙妮。”/p

第二天莉莉亚问我需要如何装修的时候，我不是因为想学会的所谓‘隐藏’而放弃一个阴暗适宜的环境。/p

而是记起他望着窗外的笑意。/p

我住在三楼，斯蒂安住在二楼，似乎是搬到一个新地方还没熟悉，每次下楼都能看见他的房门紧闭。/p

相比较在卡尔曼，他呆在家里的机会太难得—更像是颓在屋子里。/p

我裹着黑袍出去花园边的信箱里取血浆。/p

这是在人烟富足地方驻扎的好处，弄到了临近倒闭的医疗站提供一星期给1000血液的合约，当然，我需要付给他金钱。/p

正要回去呼呼大睡，一名妇人站在围栏外瞧着我，她首先友好的打招呼：“你好，我是隔壁圣母院的修女，上次你们装修的时候我有来过—你们是夫妻吧？”/p

“有什么事吗？”我应付道。/p

“噢，我经常看见你们夫妇二人……似乎没有孩子？”/p

还是没有将她的来意弄明白，只顺着她的话说，最后她和我介绍了当地的人文景观，就告辞离开了。/p

我显然没有斯蒂安会察言观色，一头雾水的回到屋子，先将血袋扔在冰水里，才上楼敲响斯蒂安的门。/p

“嘿，开下门。”/p

他穿着黑袍睡衣，头发凌乱的看着我。/p

我指着外面的天：“就快晚上九点了，你怎么还睡？”/p

“做什么？”/p

“我们去瞧瞧大教堂吧。”/p

撒路大教堂是矗立了几百年的古老建筑，里面都充斥着尘土的气息，陈列许多的文籍典故，精美绝伦的雕塑。/p

他的目光投向对面高大巍峨的建筑，隐约透出的神圣感，像是在排斥我们的灵魂：“为什么想去那？”/p

“我刚去取血浆的时候遇见一个修女，她说教堂里有主的雕塑和各种神话故事。”/p

我把事情经过复述一遍，站在我的观点讲出来的细节可能有所纰漏，斯蒂安也没听明白。/p

“《圣经》中，吸血鬼是罪恶的化身。”他笑着说：“如果我们被发现，会有专门捕杀吸血鬼的人，他们从各类经文中得到杀死吸血鬼的方法。”/p

“那我最近最好老实呆在家里。”/p

我三两下跑出他的房门，自然去撒路大教堂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p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感兴趣，只是敲他房门的一种理由而已。/p

陆陆续续度过许多时日，在一转眼门外树梢都黄了，我在小巷角落里，捡到个好玩意。/p

是一只浑身黑毛的猫，和在卡尔曼的那条几乎一样—反正我是看不出区别来。/p

将这个好玩意藏在房间，我又有理由堵住他房门：“斯蒂安…斯蒂安！”/p

推开门，他坐在窗边往下望，身上还是穿着睡袍，苍白的脸死气沉沉瞧着我。/p

“你在看什么？”听到细微的响动，我好奇的走到窗台往下望，那是一个小女孩站在那里，憨憨傻傻的，身上穿着破旧的衣衫，对着窗子挥手。/p

晶莹透亮的眼睛看见我的出现，挥舞双臂的手逐渐缓慢，笑容收在脸上，抓住衣角显得笨拙稚嫩。/p

我转头看向斯蒂安：“我见过她，是隔壁圣母院的孤儿，或许是要钱的？”/p

手伸向衣袖抽出一包的散钱，从二楼的窗户投掷出去，掉在地下砸出一阵灰尘，她轻咳几声，忽的脸红了，在不敢望着窗户，一溜烟跑的没影。/p

斯蒂安坐在窗台边看着我，眼睛里又是不清不楚的情绪，我恶趣味的摸了一把他的脸，试图让他产生惊鄂的表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