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读心(1/2)

一只蝙蝠从高空俯冲而下，接近地面化成人形，他的手扶住我脖颈，几近颤抖着，将我按进怀中。/p

“我带你走、”他颤着嗓音：“我带你走。”/p

我表面的皮肤几乎被烧完了，只剩下肌肉连接骨头，及腰的头发已经化成了一堆粉末。/p

刺入心脏的银箭导致我不能再生愈合，我问斯蒂安：“我的脸还能愈合吗？”/p

“放心。”斯蒂安划开手腕流出来的血液递到我的嘴边：“丝芙妮，把血喝下去。”/p

废力吞咽着，大量的鲜血充满胃部，伤口逐渐开始黏糊融合，反手把箭拔出来，胸腔的大洞没有瞬间愈合，但感受的到它在恢复。/p

我瞧见太阳在乌云下露出脑袋：“快走。”/p

“来了还想走吗？”是那个射出银箭的男人，我听见他的手下叫他厄莱多。/p

“他的箭会回旋！”提醒的话音刚落，一道利箭射过来—源源不断的攻击激怒了斯蒂安。/p

一支利箭穿过斯蒂安的身体，却像射在虚无的影子上，直直斜插入地面。/p

斯蒂安站起来，猩红的目光似要渗出血，抬手间身躯融化进一滩影子—在地板炸裂出极多的密密麻麻的黑点。/p

黑色的影子愈演愈烈，变幻出更多芝麻大的分身，数以千计四下飞散。/p

我第一次见识斯蒂安的能力。/p

仔细去看—细小的黑点有长着幼小的翅膀漂浮在半空，有大有小速度极快，甚至看不清是什么—只见黑点落在奔跑哀号的人群身上，迅速吸血长大，生长出身躯、翅膀、獠牙、眼睛。/p

这下子才能看清，那是一只只的蝙蝠！/p

“天啊！救命—”/p

人们拍打浑身，刺痛瘙痒，却无法阻止身上越来越多—几乎可以吞噬住他们，蠕动的蝙蝠争先恐后吸收血液。/p

直到攻击的目标停止行动，变成一具具干尸，直挺挺的倒在泥地上，才回去找下一个目标。/p

长大的蝙蝠会去撕咬人类，恶劣的将他们带上天空，又重重摔下来！脑浆迸裂，血液染红小镇。/p

甚至紧闭的屋檐门缝，都流出深红的腥臭的液体，没有人能在这场屠杀中生存下来。/p

这一切放箭人以及他的手下都没办法阻止，他们笨拙的举着火棒挥舞，驱赶蝙蝠，但不免身上被咬，手下手下惊恐的嗓音：“厄莱多！这一切该怎么办？我跟你来不是送死的！”/p

屠杀愈演愈烈，修女、传教士、老、幼、哭喊哀求，向上天磕头。/p

“救命！”/p

“啊！救救我的孩子。”/p

“上帝！出太阳吧—”/p

耳边呼啸风声，一道银箭刺着脸颊划过，拐弯回来，我有准备的翻身躲开。/p

厄莱多拉着长弓对准了我：“先抓了她，然后—呃……”/p

还没说完，僵硬的身体倒下，砸在地面，掀起一层灰尘，他还保持着拉弓的姿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p

一只手穿透厄莱多的胸腔，斯蒂安搅碎了他的内脏，腰椎关节重新组合拼装，尸体被裹成一个鲜血淋漓的肉球。/p

肉球尸体从斜坡上翻滚下坡，沿途的地面印出一道道血迹。/p

厄莱多的手下吓的尿了裤子，有些则晕了过去。/p

斯蒂安能随意的在有蝙蝠空间迅速穿梭，甚至是我—同类间也无法看清哪一个才是他的实体。/p

我攥着衣袂，太多的尸体从天而降，砸在我的身边发出ròu_tǐ撞击地面的‘扑通’声。/p

蝙蝠在空中越来越多，渐渐包围了整个小镇上斯蒂安看上去失去了理智，眼里切切实实杀红了眼，斯蒂安没有停手的想法，我也不会干预他。/p

逐渐身边连惨叫声都戛然而止。/p

有些干尸横七竖八的躺在屋顶、头插进烟囱里、有些在马路上被大卸八块、与别人的尸体叠在一起。/p

如果在后山挖一个个长方形的坑，够不够把这些罪恶埋葬下去？/p

显然不能。/p

“斯蒂安！”/p

我催促他。/p

蝙蝠浮现出他的面容，苍白的脸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他猩红的目光环绕一周，勾起嘴角，献宝道：“我带个好玩的给你解气。”/p

奥丽被蝙蝠簇拥着端到我面前，她的头巾被扯掉，身上破烂不堪，空洞无神的双眼、裙子下摆沾着粪便。/p

我感觉不出他在靠近，只觉得一阵风扫过。/p

斯蒂安瞬移到我的身后，下巴抵在我的肩膀，没有排斥我身上沾染尿液产生的恶臭，环抱住我：“丝芙妮，你怎么处理她？”/p

说完，苍白的脸颊蹭过我的脖颈，我从未见过他有这种举动，只能理解是满目疮痍点燃了他的热烈。/p

斯蒂安是我的亲人。/p

我回抱住他，凑近他的脸庞：“杀了奥丽！—然后我们离开这里。”/p

他笑着拥抱：“好。”/p

我背对着奥丽站在斯蒂安怀里，只听见‘硌’一声，然后是一颗头碰撞地面。/p

斯蒂安忽然低头亲吻住了我。/p

好多只蝙蝠簇拥过来，将我们带离地面。/p

“我们去罗马尼亚。”他说：“这一次我们再也不用离开。”/p

……/p

十八世纪末期，汽车只是在报纸上看见的新闻，在那个马车佣人混杂蒸汽机火车的年代，出现了一种提高幸福感的东西—大烟。/p

旧世纪贵族喜欢在吞云吐雾中大聊政治，穿梭在各种宴会、茶会。/p

贵族间的高级名媛会，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