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 岁月如斯可长久?(2/3)
动全身,一旦靠近,很容易被人发现而打草惊蛇!”玉潇然眉头紧皱:“连幻影叔叔您都无法靠近吗?”
“属下没有皇上允许,生怕打草惊蛇,所以未敢擅自行动!”幻影道,“不过,属下听闻,太上皇的寝宫,从不让外人进入,就连打扫,也是由他身边那个老太监打扫的!”
“寝宫?”玉潇然微微皱眉,而后沉吟良久,“我知道了,幻影叔叔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幻影微微颔首,身形一闪自原地消失不见。
玉潇然在房中一直坐到天黑,也未曾点灯,直到身体僵硬,她才在黑暗中摸索到榻上,以一种屈身的姿势躺了下去,却毫无睡意,她眼睛一眨一眨地闪在黑暗之中,如星辰一般耀眼,又如渔火一般迷蒙。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窗户传来细微的响声,而后有轻盈的脚步声落在了房内,黑暗点缀出来人笔挺修长的身姿来,依稀可辨是个男子的轮廓,那人似乎停顿辨认了一下方向,而后脚步轻盈地走向床榻,站在床榻边缘未动,但看那姿态,知道他是在审视床榻之上的女子的。
玉潇然依旧躺在床榻,面向里侧,未动分毫,身后传来男子衣衫簌簌而动的声音,仿佛细水流沙般悦耳轻盈,继而她只觉床榻一晃,来人已躺在了他的身侧,从背后环上她纤细的腰肢,将头埋入她如墨的发间嗅了嗅,声音带几分邪魅却也几分委屈:
“你来风都,怎么没提前通知我一声?”
黑暗中,她沉默良久,声音才不轻不重地散落在他四周:“忘记了!”
身后之人似是轻轻笑了一声,而后声音宠溺:“忘性怎么这么大!”
玉潇然听到这句话,只觉鼻尖一酸,便抽抽噎噎地哭了。
身后男子手中一紧,狭长的双目闪过未明的神色,而后抚上她的眉眼,声音依旧轻柔:“忘记了就忘记了,我找到你不就好了,好好地,哭什么?”
“龙延拓,你能不能不这么有心计!”玉潇然抽抽噎噎嚷道,“你明明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无法对你恶言相向!我宁愿你来质问我,来责怪我,亦或是恼羞成怒都可以,可你为什么偏偏这样!”
身后沉默良久,之后又是一声轻笑:“哪有你这般的人,反倒要别人来骂你?”
玉潇然猛然翻过身来,声音中带几分恼怒之意:“龙延拓,你……”
黑暗中翻身怒视的女子,圆睁的如墨双目之中闪烁着如同星辰般耀眼的光芒,细密的睫毛之上沾着晶莹剔透的未干的泪水,仿佛折翼的蝴蝶不堪晨露一般柔弱,令人心生怜惜之意,容颜之上的曲线起伏有致,他看着梨花带雨中含几分嗔怒的女子,深如大海浩瀚的眼底闪过未明的神色,伸出修长的手指拂过长长的睫毛,立刻带起上面的阵阵涟漪,而后抚过细腻光滑的面庞,声音轻柔:“然儿,我好想你!”
玉潇然面色一顿,撞进他眼中缠绵旖旎的春水里,温暖舒心,他的声音,宛如一夜春风入户,穿过珠帘,拂动心弦,荡起动听的乐章,让人为之沉醉,她的眼泪,突然又簌簌而落入身下的枕被中,迅速消失不见。
“怎么了?怎么又哭了?”龙延拓身形一顿,面上闪过慌张之色,连带着声音也有几分变色。
玉潇然在他变色的声音中突然反手抱紧他,将螓首埋入他温暖宽厚的怀中:“拓,抱紧我!”
她彷徨中带几分迷茫,迷茫中也带几分恐慌的颤抖的声音,突兀地撞进他的心底,让他的手不自觉收紧,眼中闪过懊恼之色,唇边的一抹笑意,终于变成了深沉的苦笑。
心事各怀,相对已忘言。
第二日清晨,玉潇然醒来,已经不见了龙延拓踪影,仿佛昨夜不过是一场梦,但是枕边的余温,却实实在在地在告诉她,昨夜的一切,真真切切地存在过。
一整天,玉潇然都觉得她的脑袋昏昏沉沉,思绪纷乱复杂,烦躁不已,夜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起了身,看向窗外的月色,夜已经深了,四周寂静无声,她凝神静听,仿佛可以听到隔壁秦秋均匀的呼吸声,但她,却毫无睡意。
窗外传来一阵瑟瑟的风声,半开的窗户轻轻晃动,随着皎洁的月色倾泻而入的,还有一袭流光溢彩的紫色霞光。
她看那人翻窗而入,诧异之中却有几分欣喜,目光落在那人邪魅妖冶的精致五官之上,自榻上缓缓起身:“你怎么来了?”
龙延拓唇边的笑意扩大,声音如流水潺潺一般悦耳动听:“我听到你的呼唤,就来了!”
玉潇然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淡淡道:“谁呼唤你了!”
“没有吗?”龙延拓看一眼窗外,“那也更深露重的,有人夜不关窗,又是为何?”
玉潇然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羞怒,而后转过身浅笑道:“应天帝真会说笑,朕不过是觉得烦闷,所以才开开窗户透透气,谁知皇上您这做梁上君子的习惯还没改掉!”
龙延拓轻轻一笑,直直走向床榻,然后利落地脱掉靴子躺下盖上被子,顺带拍了拍自己的身侧:“然儿,过来!”
“干什么?”玉潇然后退一步。
龙延拓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样子,莞尔一笑,眼中流光溢彩:“睡觉啊!”
“睡觉你不能回你的皇宫睡吗?何必屈居在这又破又小的客栈!”她看着占据她床榻的男子,冷声道。
“斯是陋室,惟尔德馨!”龙延拓淡淡一笑,答得顺畅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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