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 红尘三千苦与乐(2/3)
路的官道上,只有听闻早朝鸣钟声而匆匆赶往皇宫的文武百官,没有人敢怠慢。不同往日的宣乾殿上,发生了三件不同往日的大事:
其一,宋世涵托人送来一封请辞的奏折,明言身老意弱难当大人,愧于左相这个百官之首的高位,要求告老还乡归故里。
折子拿在飞凰帝手中,众人皆为宋世涵捏了一把冷汗,偷偷看向高位上神色未明的皇上,心中不禁猜测,宋相的女儿刚因宫廷之事身死,宋相就急不可耐地上了请辞的折子,这不明摆着表达自己对自己女儿无辜丢了性命之事而不满吗,如此当众当众与皇上作对而让之下不来台的行为,那与找死无异。
然,御座之上的飞凰帝在寂静无声的大殿中沉吟了许久,最终将折子“啪”地一声合上,声音毫无起伏:“准!”
其二,赵宗申跪在殿外负荆请罪,为他昨日他癫狂无礼的言行请罪。
一干大臣擦亮眼睛,等着看这新晋的女帝是如何处理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年轻将领,是包庇还是贬职,最终飞凰帝只在殿上朗声道:“赵宗申言行癫狂无礼,殿外罚以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其三,边关探子来报,圣华与北牧的两国交界处,圣华边关大将以北牧边关将士辱骂自己军队为由,要求北牧边关统领闻达出面道歉,闻达立刻八百里加急上书送往永宁,请圣上示下。
玉潇然听完大臣们的禀告,正襟危坐:“各位爱卿,有何高见?”
大臣们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执己见:
“启禀皇上,微臣认为这是圣华无故滋事,不必理会!”
“启禀皇上,微臣认为,既然圣华说了,那便必是我北牧真的有人辱骂人家了,不过一句道歉,换来两国平安,何乐而不为!”
“这哪是道歉,分明是忍辱偷生!”
“你们草原莽汉懂什么,这叫小不忍则乱大谋!”
“呸,我北牧泱泱大国,生出来的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他圣华一个个水养大的小白脸们,怎能对这些人卑躬屈膝!”
“匹夫之勇!”
“懦夫之举!”
“……”
“够了!”上方一声冷冽的女声萦绕在大殿,立刻让四下七嘴八舌的人住了声,玉潇然冷声道,“一个个给朕说,但是,无论你们持何种意见,那势必给朕个方法来,若是说道歉,那就要说怎么道,才能既让两国维持平和,又能让我北牧不是颜面,若是不道歉,那又怎么做,是出遣使臣交涉还是站,若是只在这大殿之上争个口舌,那朕不防告诉你,街头巷尾净是逞口舌之利的老弱妇孺,你们大可与他们争论去,朕这朝堂,不养闲人!”
玉潇然一声不咸不淡的言语,惊得四下大臣一个激灵,纷纷缩在人群中缄口不语。
玉潇然将手中宋世涵辞官的折子狠狠砸向台阶处,使之“啪”得一声落在了晶亮的大理石之上,双目从每一个缄口不语的大臣脸上掠过:“说啊,你们怎么不说了!方才一个个不都振振有词吗?”
四下立刻大惊失色,看着以往面目慈善略带微笑的飞凰帝,此刻面如寒霜,浑身一个激灵之后不约而同跪地不起:“微臣无能,请皇上息怒!”
“无能?无能朕要你们作甚?”玉潇然声音淡淡,却森冷无比,“息怒?你们一个个的,除了让朕息怒,还能说什么?”
大殿之中的大臣头更低一分,又怎敢应对盛怒之中的皇上的话,一时间,大殿之中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玉潇然沉吟良久,声音略缓:“都平身吧!”
“谢皇上!”声音整齐之间,隐约仿佛有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玉潇然摸了摸袖口:“钟爱卿意下如何?”
钟怀仁缓缓出列,微微躬身:“禀皇上,微臣以为……战!”
他最后一字,斩钉截铁,犹如天降神兵狠狠地插入苍山之间般坚决狠辣。
四下倒抽一口凉气,纷纷不可思议地看向素日里冷静稳重的右相。
御座之上的玉潇然身形一顿,双目之中划过未明的神色,似乎有种特殊的情愫缓缓划过,但却在玉旒的遮掩下无迹可寻,她微微动了动身姿,挪了挪袖口,声音依旧清朗:“为何?”
“禀皇上,微臣以为,一来是圣华早有侵犯之心,如今又见我北牧近来战乱不断,新皇登基,国库空虚,继而欲趁火打劫,其二,圣华既早有不安之心,即便这一回我们与之言和,往后必定也会寻得其他因由来犯我北牧,一次两次或许无伤大雅,但是,我北牧要永远卑躬屈膝下去吗?”钟怀仁其声切切,头头是道,“其三,便是我北牧虽然历经战乱,但是,战争中留下来的无不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精兵良将,虽国库空虚,但因皇上开库放粮而使百姓富足有余,其四,道歉事小,国体事大,我北牧新皇初位,若是此刻忍辱偷生,那么以后,将有何颜面立于四大国之中,故此,微臣以为,我们不但不能道歉,更应该主动出战!”
“钟大人这是意气用事?”崔尚终于按捺不住,面色沉重看向玉潇然。
钟怀仁面色未改:“皇上早已让你我各抒己见,崔大人若有不同,大可向皇上说出大人您所思所想,怀仁洗耳恭听!”
“你……”崔尚声音一窒,不明白一向彬彬有礼的钟怀仁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尖锐莽撞。
“催爱卿有何高见,请直说!”玉潇然看向面带怒气的崔尚,不轻不重开口。
崔尚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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