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师爷仇(1/2)
此人名叫方有山,家中有地有田,算是比较不错的人家,自幼刻苦读书,却不为功名。因有学问,多年后被幕主聘为师爷,娶一娇妻,生有一女一男两个孩子。幕主为人正直,可他身旁的一位助手为人轻浮,屡次对方有山的媳妇口出污秽之言,碍于幕主与助手的关系,方有山只能隐忍。熟料助手变本加厉,竟出手相污,方有山的媳妇奋力挣脱,将此事告诉丈夫,方有山听闻大发雷霆,再也不顾情谊,将此事告之幕主。
幕主勃然大怒,索性并未得手,只将助手驱赶而出。半月之后,方有山与幕主一同外出,十几天后回来时家中生变,妻子早已惨死,两个孩子不知所踪。听闻妻子死前被污,方有山立刻向幕主要人,幕主表示自从赶走助手后便再无联系。
方有山前去衙门鸣冤,官府立案调查,原以为很快便能捉拿归案,熟料一拖竟然过去整百天光景。方有山一次次询问进展,却是既捉不到人,也找不到失踪的两个孩子。又过两月,有人留信于他家,说幕主与助手狼狈为奸,此案没有明朗的一天。
方有山不信,与幕主对峙,被赶出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幕主。这以后方文山家破人亡,田地被占,一年的光景只剩他一人留在世上。更致命的是,很多人都曾见到助手出入幕主家中,衙门却偏说找不到人。
自知无力回天,却又不甘于此,方有山去往它处,企图找到正义民官。这一路日月艰辛,被他体会到的却只有官官相护。他仍是不甘,既然官员无能,便去求助山匪,这才来到猛凉汉的地界。
听完方有山的说辞,猛凉汉问道:“你来我这里多日,为何直到现在才愿意说?”
方有山说道:“你这里乌合之众,无能与官府作对,我本是要走,去换下一家,无奈被你捉住,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你说我是乌合之众?”猛凉汉问道。
“瞧瞧你的人,说是乌合之众都是抬举。”
脾气暴躁的猛凉汉没有生气,而是说道:“倘若他人,已是人头落地的结果,或是喂给后山的狮子老虎,可我见你有这才华,倘若有能力把你眼中的乌合之众变成拿得上台面的,我就答应帮你报仇,可要是你逞口舌之快,实际上没有半点本事,就把你扒光了赶出去,在人前丢个精光,最后一箭将你射死。”
方有山答应了猛凉汉的要求,至于他要娶的女人,则是也有家仇在身,因而才摒弃猛凉汉赏给他的剩余四个女人,只将第五个留在身边共谋大计。
方有山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在他的改革下,乌合之众变成了精兵强将,他与妻子生下的两个儿子也是自幼展现出强于一般人的气质,一个舞文弄墨,一个舞刀弄枪。然而天不遂人愿,方有山突得疾病,不出几天便撒手人寰,留下没有找到的两个孩子,留下妻子和另外两个儿子,以及没有报的仇。
猛凉汉对哑巴说道:“在与有山接触的这些年中,我们不再是最开始的关系,而是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我是他的幕主,他是我的师爷。我曾不止一次要去为他报仇,他却反过来制止我,说时候还没到,现在去报仇只能图伤兄弟们的性命。我便去帮他寻找失踪的两个孩子,可惜一直杳无音讯。有山死后,我费尽心机活捉当年幕主的助手,严刑逼供下才知道他把两个孩子中的一个卖到青楼,一个卖给煤窑。我曾去青楼和煤窑寻找,却一无所获。我砍下助手的脑袋,摆在有山的坟前,直到最后变成白骨才挫骨扬灰。”
一直安安静静听猛凉汉讲话的哑巴不知道为什么,心窝子特别软,特别酸楚,眼睛不由自主的湿润起来,他拿起笔,写到:“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猛凉汉说道:“也许是我太思念有山,刚才进入城隍庙的地界,你不再是现在这副模样,而是风度翩翩的师爷时,曾一度将你看做有山,可是那张脸分明又没有半点相像,便觉得是自己多想,可是当你走在前面时,那份气质依然还是让我想起有山,我觉得这并非巧合,也许你就是曾经的有山。”
哑巴低下头,平复自己莫名其妙产生的悲伤之情,写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大诚梦见小敏,两个人在山花烂漫中嘻笑打闹,因为太过真切,说了几句梦话,猛凉汉担心他醒来,便没有继续与哑巴说话。瓜头一直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猛凉汉说道:“我摆脱不了你,可你最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瓜头没有任何表示,目送猛凉汉进入大诚身体,此时天色远未亮,按理说猛凉汉更喜欢在外面待着,如此反常只能说明他被往事扰乱了心智。大诚依然还在说着甜蜜的梦话,瓜头无奈的摇摇头,如果可以安心睡去,或许能够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可是瓜头睡不着,也流不出真实的眼泪,漫漫长夜唯独一人守着大诚,守着一份寂寞。
第二天一早,众位离开五里山,先行回家稍作休整,准备了不少之后要用到的东西,再来到老九哥家。老九哥等得焦急,见神棍阿宏回来,急忙说道:“昨天夜里,我媳妇又做噩梦了,跟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减轻的迹象。”
神棍阿宏问道:“孩子们那边呢?”
“还是那样,糟糕透了!”老九哥叹息着说道。
大诚指着远处问道:“您这是要干什么啊,晒狗皮吗?”
不远处的绳子上倒吊着两只狗,正是之前那两只充满无限精力,连土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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