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2/3)
他知道自己必须抓住河中巨大的鹅卵石,爬上去,回到岸上。但是一只手受伤,另一只手腕力不足,根本抓不住任何障碍物,反倒是背部头部撞了好几次。
再这样下去必挂无疑。
秦悠打起精神,不再考虑上岸,而是抓住一根和他一起飘着的树干。那颗树干很粗,不知为何出现在了河里。望着这最后的救命稻草,秦悠使出吃奶的力气才翻身爬了上去。
身体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秦悠一口气还没有喘匀,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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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个人都睡了好几天,他到底还能不能醒啊?”
“臭小子,你以为内伤有那么好治吗?这少年武功被废,内里一团糟,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菩萨保佑啊。”
“那他到底有没有事啊?”
“这得看天意啦。天要他活,那么明天一定会醒,偌天要他亡……”
“师父,你不是说你认识药王谷的谷主么?”
“蠢徒弟,那重蝶以前欠我一个人情,答应帮我无偿救一个人。这个机会是留给你的!”
“我不需要!他病的很厉害,看起来要死了……”
“呸,小子,没见过死人么?”
“可是他不一样,他很好看……”
说话的老头估计也对这个看脸的世界感到绝望,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在一旁生闷气。
“我不想他死。”少年虽然穿的破破烂烂,头发乱糟糟,衣服脏兮兮,但是却生了一张白嫩的小脸,他蹲在失去知觉的人旁,认真的对破庙里的老者说,“不知道为甚,我不想他这样死掉。”
那白发老头抽了一口旱烟,道:“先带他去附近的镇子看一下吧!”
“师父,我扎个舟吧,南阳郡离这里不远,我们去那里吧!我记得三叔就在那边。三叔的老相好医术很好,我们去那儿吧!”
“你小子不去东阳郡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吧!”
“三叔常在我面前夸他那老相好是何等厉害,妙手回春,和那重白相比,毫不逊色。”
“别听他吹!”白发老头吹胡子瞪眼,“你三叔就是个不着调的。”
他这徒弟什么都很好,就是心性过于善良,对什么人都不设防,别人说啥就信啥。简单的来说就是缺心眼。
小乞丐的身手敏捷,不到半个小时就砍了数根竹筒扎成一个简易的筏子。他背着昏迷的秦悠坐上了竹筏,放好他后,便撑起了竹竿。
不见那小乞丐如何使力,竹筏在河中如同鱼儿一般灵活,以极快的速度穿行,一边划船一边高歌,那清脆的男音在山涧里飘荡,惊起不少歇息的鸟儿。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龙驾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灵皇皇兮既降,猋远举兮云中;览冀洲兮有余,横四海兮焉穷;思夫君兮太息,极劳心兮忡忡。”
老乞丐听得有意思,这首歌是民间祭祀云神云中君,说的是那英俊非凡的神祇下凡的场景,神光四射,让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景仰敬拜。
这小子平时就爱唱个十八摸,怎么忽然换风格了?莫非是看上这个瘦不拉叽的病秧子了吗?
要命了,这小子还未尝过情一字厉害,又是一个死脑筋,万一被甩了或者这小子死了,那他会不会跟着殉情啊!
老乞丐又看看那病秧子,气息微弱,撑到现在也算厉害了。
水中行舟,日行千里,小乞丐看起来的确很担忧秦悠,到后面几乎用上内里催舟,本来需要两日的路程,竟然不到一天就到了。
傍晚抵达南阳郡的云莱时,秦悠已经烧得不省人事。
云莱是南方大城市,和洛阳扬州杭州金陵一样,因为水陆交通便利,和接近南疆的缘故,这里的人种特别复杂,时常能见到色目人出没。
由于这里是多民族聚集之地,民风大胆儿开放,时不时能看到穿着暴露的异族女子倚门卖笑。
这里没有北方常见的女支院,但是有不少暗门,暗门里的女子就被称为暗女昌。一般这样的暗女昌都是以家族为单位,比如著名的张家的兰雪堂。又或者是一些名字轻佻的道观,比如梦月观,表面上是修道之人所在的地方,实则里面的女子均是女支女。
还有一些,则是自己单干。这些人往往是中原子民和异族混血生下来的孩子,因为两边都不容,为生活所迫,不得已做这卖肉的营生。
三叔的老相好,被称为云莱月儿的沐如月就是一名混血儿。
她的面容不太符合中原人的审美,眼窝比较深,轮廓也很清晰,个子更是不符合所谓的小家碧玉,比一般男性都要高出一个头。寻常男子以见这女人,自觉气势都矮了,大家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找憋屈的,于是这沐如月的生意自然比别人差了一大截。
直到遇到小乞丐的三叔,那个男人偏偏喜欢与众不同,就觉得那沐如月是天下第一美人。
小乞丐背着秦悠来到沐如月的藏月楼,三叔正和他的小蜜甜甜蜜蜜的喝着酒看着月亮谈人生。
三叔很明显表示出不欢迎,他知道这个老无赖带着小无赖来,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只可能是揩油打秋风。
“三叔,让如月姐看看这人呗!”
“什么人?老头你又收了一个徒弟?”
“非也非也!”老乞丐摇摇头,指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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