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你别误会(1/2)
桓宁的目『色』一变再变,可是在这里,安逸并看不到他这般纠结的情绪。
他回答道:“你去昭平,怎么说也是奉了本王的命令。”
“所以呢?殿下会去送我吗?”安逸急急接上他的话,她似乎很是想听得他的答案。
他竟在此刻叹了一口气,即刻敛息道:“你希望我去?”
似是在一开始,他并无设问之意。可只是在这五个字之间,他便已经有了另一番心思。
安逸却不知如何回答他,她的真心与假意,似是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我希望。”她缓缓说着,却又觉得好似失礼,便即刻又道:“我当然希望,当然希望能在离开之前,见到殿下。”
“见我做什么呢?”他自嘲道。
“见到殿下,总觉安心。”安逸说得真切,可是这一句话,好似透出她过半的心绪。
“这世上,见到本王还觉得安心的人,怕还是涉世未深吧。”他极明晰地了解自己,此刻哪怕听得安逸的话,亦未有一丝动容。
“绫罗无法识人,可是殿下的确让我安心。每一次化险为夷,都是殿下的恩情。”安逸忆起那日在拓玉馆中,被当做真人箭靶的情景……
她的心脉好似再一次被冲击着,而当日,她被蒙着双眼,在那飞来的件件利刃朝自己奔袭的而来的时候,闯入心房的并不是恐惧,而是由衷而来的悲哀!
不止是悲哀,还有无法明说的遗憾。
她只怕自己半点无作为,便即殒命。哪怕是为了赵国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她也会觉得人生有了意义。
不然在她的心里,她的人生已经晦暗。
裴邵已经迎娶了梁月疏,而他的父亲重病在床,他身为人子,又如何可以弃父亲于不顾,又如何可以公然休妻,置两个家族于不顾!
况且,安逸知道,他从来不曾提过与梁月疏的婚事该如何解决。
不提,便代表着,他在犹豫。或者说,他从未犹豫过。
安逸很清楚,或许在一开始,她便已经很清楚。
就向万如约所说,她与裴邵,永远是不可能了。
在淮都的这些日子,她并非已经将前尘往事遗忘。
或者说,她既活着,又如何忘得了?
她越来越觉得讽刺,裴邵为了她可以赔上自己的『性』命,可是他却无法为了她,背弃他青梅竹马的姻缘……
“到了昭平,照顾好自己。”他起身,说时含了几分的温和。
“我知道。”她定定注视着他,见得他走近,却急急低下头去,不与他对视。
“今夜来此,本王知道,到底是失礼。”他说得郑重,伸出手来,徐徐自袖中取出白天她相赠的步摇,将那只黄玉步摇交还到她的手中。
安逸错愕地看着他,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几乎要相信这只是梦境。一时间她的眼中泪光盈动,忽闪之间连动着她弯弯的睫『毛』,只差滴落。
她想,定然是因为久来倨傲的自尊心受到了冲击,她才会当着他的面便即如此失态。
她长孙安逸送出去的物件,竟然也有被退回来的时候!
这如何能是真的?
然而她的手指无力地握着那刚刚由桓宁手中递来的温玉,却好似在发抖。
“怎么,生气了?”他似是问询着,却好似带着玩味的语气。
安逸刚要侧过身避开他,却又忍了下来。
因为那样,她便会令他觉得,自己已然对他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可是她知道,她没有。
或许自裴邵之后,她便不可能再对任何人有那般的感情了。更何况,桓宁的身份,与她早该是宿敌。
他是赵国的敌人,便理所应当是她的敌人。
“别误会。”他的话刚刚说得一半,便见安逸即刻挑起眉来。
“殿下也别误会,绫罗只是觉得承蒙殿下恩情,无以为报,才会将此拙劣之物赠与殿下,如今想来,同样汗颜,希望殿下不要误会绫罗之意。绫罗绝不敢有攀龙附凤的心思,望殿下明察。”
能说出这番话的人,绝不应该是绫罗。
安逸说时,那种冰冷的言谈之态,与她从前在赵国宫中的姿仪气度,几乎是如出一辙。
她的确是个不合格的暗探,只是被桓宁退还了礼物,便承受不了,还用这种撇清一切的方式回击着他的言辞。
“本王说你别误会,你怎么还误会得更深了?”桓宁全然不知安逸为何如此激动,也不知她的神情为何忽然变得极是拘谨,甚至于是拘谨之中透着冷傲之态。
可是他明白,无论的拘谨,还是冷傲,都不该是一名风月女子该有的神情仪态。
“绫罗没有误会,是殿下太细心了。”安逸即刻回答道。
桓宁蓦然一笑,示意她将房门关闭。
安逸抬步走到门口,她的手心又是冰冷。
门被合上的刹那,只听得他道:“我叫你别误会,不是你送的步摇我不要。而是我要你,在离开去昭平的那一日,亲手将这步摇赠给本王。”
“殿下又要做戏?”安逸早已见惯了他这种诡异的行为,可是此刻问出,到底还是想给自己留存颜面。
“谈不上做戏,只是想保护你罢了。”他轻哼道。
这一句听来寻常的话,听在安逸耳中,却透着几分甘甜苦涩交织的悲辛之感。
她极力忍着眼泪,却硬生生道:“殿下小看了绫罗。”
“本王不想让你白白送命,所以即便是本王小觑了你,在你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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