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原来如此(1/2)
“他说什么?”安逸连忙问道。
桓宁沉默着,他转身望着安逸,一时间有些狐疑之『色』。
“怎么了?”安逸一时间没有留意他此刻的神态,仍是追问道。
桓宁叹了口气,他兀自垂目一瞬,抬眼便道:“那封信是他的绝笔,是他临死前一晚所写。”
“信上究竟写些什么?他的冤屈,难道……”
“你觉得他人在廷尉属,所写的内容,可以成为秘密吗?”桓宁直接截下她的话。
“我只是,难以相信,他那样一个人,怎么就能……”安逸忆及上官清友那张快意豁达的面孔,一时间想到那日在雀屏楼被他救下的情形,心中自责万分。
“起初本王也没相信。”桓宁的薄唇微微动了动,他紧皱着眉心,一时间别过头去。
“殿下,你杀了上官悬,莫非他……”安逸忽然想到百日里上官悬那张口吐鲜血的面孔,一时间陡然望向桓宁。
桓宁目『色』沉定,宽阔的衣袍随他的脚步而敛动着,他朝安逸走来,一时间刻意放低了手臂上的力度,却依旧伸手将她拖起。
“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
他刚刚说得半句,便见安逸果断将自己的手甩开。
“殿下你果然足够坦诚,竟然真的把话挑明了。”安逸看着他,并未顾及他此刻渐变的脸『色』,而是直接了当地说道。
“你既然都明白,为什么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要等到这个时候?”他恍然说道。
安逸一时间有些错愕,她微微后退了半步,便即开口。
“你是说,你为我留了时间?”她不经意间道出此言。
“不然呢?”桓宁错愕一笑,可是他已然没有说笑的心思,而是怔怔看着她。
“那为什么,我真的要走的时候,你仍然拦着我?”安逸质问着他,一时间好似全然忘却了自己只是区区一名舞姬的身份。
“你此刻再走,已然晚了。”他秉持的态度未变,只是言语间多了些许的犹豫。
他见安逸的眼光泛着怒意,一时间冷下双眸。
“是你欺骗在先,早该料到这种结果。”他说得刻意而冷漠,直至安逸变幻了眼『色』,蓦然对上他的视线。
他似乎有些猝不及防,一时间急急想避过她的目光,却已经被她发觉。
而她的视线紧紧随着他,直将他包围。
“六殿下,你到底想不想杀我?”她竟是以一种轻松的口吻问他,面容如玉,此刻竟然没有畏惧之意。
他沉默着。
是的,他此刻的确沉默着。并不是因为他不想回答,而是这一刻,桓宁只觉得,自己的头脑之中,似是有那么一刹那的空白。
他很自然地在心中把这种突如其来的空白归因于上官清友的亡故,他只觉得,自己是因为挚友的往生,而变得有些失态,情绪不稳。
“本王没有时间,同样没有心情和你说笑,你懂吗?”他再次抬起眼眸之时,便又是一派朗肃。
安逸已经不再怕他,她只觉得,眼前之人有些诡异,却更多是她看不懂的地方。
然而她已经全然放下戒心,因为他绝不可能将她当做长孙安逸,这一点,她已经完全放心。
于她而言,只要赵国公主的身份不被发觉,那么一切还都有的转圜。
“殿下,请容绫罗说一句话,可以么?”她见他收敛神情,一时间便也只得以严肃之态对他。
桓宁看着她,眼『色』微垂,皱着眉道:“你是要问,今日杀上官悬的时候,为什么本王传令由你来奉酒吗?”
安逸眼『色』略动,徐徐点了点头。
“上官悬死于本王府中,即便做戏再是真切,也绝对逃不过父皇法眼。”他说得缥缈,却神思复杂,“但父皇即便有杀我之心,亦不会以此事为由。所以,他只会下令严查,却到底不会将罪责归于淮国的临睿王。”
“所以,殿下你需要一个顺理成章的替罪羔羊?”安逸早已猜到他的心思,只是这个时候,亲耳听得他道出,一时间心中纷『乱』。
“不错,其实也谈不上是什么替罪羊!”他嘲弄地笑着,“在旁人看来,你是本王的侍妾,但是,如果我刻意把你和清友之事公之于众,那么这件事情,就的确可以顺理成章。因为他们会觉得,你是为了替清友报仇,才在酒中下毒的。”
“于殿下而言,这不过是一件微小至极的事情,不足挂齿对吗?”不知是什么心绪在控制着安逸的言辞,她说时,眼中竟然隐隐闪动着泪光。
桓宁平静地望着她,他的眉眼如霜雪,凌寒无温度。
“你奉闵西昆之命,接近清友从而接近本王之时,就该想到今日。”他的话音掷地有声,说时冷漠如冰。
“绫罗在这临睿王府,可曾做过一件恶事?”安逸双眸凝视着他,一字字愤然道。
“你没有。”他平静一笑。
“就单单是因为,我是……”
安逸的话未说完,即被他打断。
“平心而论,你没有错。”他说得极淡,却仍然没有表情,而下一刻,他幽幽地望着安逸,“本王相信你是身不由己,女子一向爱惜名节,而你,似乎并不例外。”
“我并没有什么要爱惜的。”安逸硬生生将眼泪咽下,她别过头去,不再对着他,却在转身之时,被他一双极有力的手牵住。
“殿下请放开!”她极力要将手甩开,却哪里比得上他的气力。
“如果你的身后没有闵西昆,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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