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古镜重明(1/2)
燕城西山别院,除了一条石板径扫得干净,其余都被白雪覆盖。几株倒挂金钟腊梅迎风傲立,几只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并非是别院内的工作人员懒惰,而是主人特意吩咐,不允许将院内积雪打扫,保留然的景致。
赵功达头上戴着烟灰『色』裘帽,身着同『色』棉布长袍,快步走向大门口。
“初老啊,怎么敢劳您大驾?”警卫们雁翅散开,赵功达迎了上去,两位宗协巨头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侄子和侄女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哪能不过来看看?”一向面『色』祥和的初老在此刻不免也带了些微焦虑。
“谢谢初老,里面请。”赵功达虚引着初老进了客厅。
俩人虽同属宗协,但体制内有规矩,平时很少串门,这是为了避嫌,免得让外人揣测有结党营私之嫌。
两人分主宾位置坐下,秘书殷勤地送上热茶。
“这些俗礼就免了吧。”初老拍了拍赵功达的手,轻声道。
“嗯,你们先出去吧。”赵功达点零头,把秘书和警卫都打发出去了。
室内再无旁人,初老这才道:“你应该已经掐过无数遍了。”
初老所的掐了多少遍,是指赵功达精研的鬼谷子掐指占卜术,他在这方面的造诣,国内术界可以是无人望其项背。
“惭愧啊,这可能就是医不自治。”赵功达『露』出赫然之『色』。
自从得知女儿儿子出事以后,赵功达就心急如焚,如果不是纪律约束,他早就连夜出京了。
万般无奈之下,他能做的也只是焚香净手,掐指推算。然而关心则『乱』,他一时忘记了祖师爷的金规铁律。
占卜,和医术是一样的。医生不给自己看病,不敢治疗自家亲饶病;而作为术士,不会给自己算命,同样也不会给亲人卜卦问神。
赵功达掐指算了无数次,总是不能得到满意的答案,一夜间头发又白了许多。
“唉,你是过不了儿女关啊。”初老摇头叹息,术士泄『露机越多,受到的反噬便越多,而这些反噬,要么应在自身,要么应在至亲,所以,他一辈子也没打算要子嗣,以免祸延子孙。
而赵功达却没有他看得那么透彻,在妻子一个个离他而去之后,仍是坚持娶妻生子。结果,儿女是有了,道心却『乱』了。
“麻烦老弟把香取出来,我给侄子侄女排上一卦吧。”初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色』锦囊,放在桌面上。
“什么?”赵功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初老平时排卦,用的大都是绛红『色』锦囊。只有遇上大事,才会启用这个金『色』锦囊,赵功达也仅见过寥寥数次。
今初老拿出金『色』锦囊,可以想见他的重视程度。
“快点请香过来吧。”赵功达的惊讶并不出初老的意料,边催促边打开了锦囊。
六个铜钱大的甲鱼壳静静地躺在桌子上,闪烁着荧荧的光芒。
自古以来,国师问,大都用龟甲卜卦,其中是有原因的,一是乌龟在传中也属于龙种,二是寿命长久,吸收地精华较为浓郁,卜卦的准确率极高。
而初老掏出的甲鱼壳却只有铜钱大,这样的甲鱼能有多少寿龄?排出的卦象能准确吗?
其实,部分甲鱼修炼成精以后,寿命比乌龟更长,民间历来就有千年的乌龟万年的鳖之。
甲鱼成精以后,和龙族一样,可任意将身体变大变。
初老的这六个甲鱼壳,个个都有上万年的寿龄,也难怪他为国事排卦的准确率如此之高。
赵功达捧出个贡香盒,这里面的上上金品伽罗香是其弟子由海外请购得来,乃香中珍品。
初老捻出三根贡香,『插』在香炉之上,默念一番,点燃,复又默念。
袅袅白烟散出,一股异香顿时充斥了整个客厅。
初老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捧起甲鱼壳,在空中摇晃几番,这才将甲鱼壳依次摆放在桌面上。
六个甲鱼壳呈现“凹凹凸凸凹凸”。
“雷火丰卦?”赵功达面『露』喜『色』地问道。
他自然识得这个卦象,雷火丰卦,又名古镜重明。丰者,大也,古镜埋于地下,失去光华,重放光明之日,便是时来运转之时。所以古人对此卦象编歌一曲:“古镜昏暗好多年,一朝磨就似月圆;君子谋事逢此卦,时来运转喜自然。”
“如假包换。”初老拱了拱手道:“恭喜老弟,侄子侄女因祸得福了。”
“谢谢初老,谢谢初老。”赵功达喜不自胜,老泪莹莹。
“客套了,侄子侄女既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老弟就不要再为难当地官员了。”初老这才呷了一口茶,缓缓道。
这才是初老此行的真正目的,也是接受了一号首长的委停
前些年,某京中大员的女儿在豫省遭遇一干地痞流氓调戏,女婿被群殴致死。这位女婿却是军中大佬的子侄,两方家长出面,差点闹得炮轰豫省某城。
时任一号首长出面调停,肇事者全部绳之以法,某城的官员全体降级,并开展了铁腕严打,此事才作罢。
宗协副会长赵功达,在和平年代,广受门徒,其潜在势力远超不问世事的初老。
如今他的儿女在豫省失踪,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把豫省闹个翻地覆。任何动『荡』都是不允许出现的,这才有了初老来慰问赵功达。
“请初老放心,我绝非不明事理之人。”赵功达自然听出初老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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