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当年的那个水手(1/2)
1815年...这个要命的时间点跳动着可不只是一个人的心。周围围观的贵族们屏息静气,有几个人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为维尔福画十字了,基督山伯爵明显是来者不善,维尔福也不知道究竟是得罪谁了,这样倒霉。
“哦,我并不认得您,让我们还是回到今天的审判上,针对邓格拉斯先生的指控,您有什么可说的么?”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维尔福就决定一条路走到黑了,不管这位基督山伯爵什么来头,过去跟他有什么关系,现在他的全部目的就是要让这个人认罪,然后他就要带着全部的财产离开。当然,在他离开之前他一定会让贝尼代托和背叛他的那个该死的女人付出代价。
“上帝一贯教导我们正是有了丰沛的雨水才有了葡萄的丰收,没有源头的水不会长久,同样,既然邓格拉斯先生掌控我‘损害法兰西的利益’,我便有必要从头开始说,我想这一点在场的各位应该都没有异议。”向四周扫了一眼,爱德蒙平复自己因为仇人聚首而带来的激动,终于到了这一天了,他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当初的陷害统统说出来。
邓格拉斯同样僵硬地点头,由于他是揭发者,所以大家的目光也大部分放在了他的身上,1815年对于邓格拉斯而言是记忆中相当深刻的一年,尤其是当年他对于另一位水手的陷害曾经是他好几年挥之不去的梦魇。没有人会在亲手将一个无辜的人送进死亡之后还能无所谓的安然入睡的,最起码1815年的邓格拉斯还做不到。
爱德蒙,爱德蒙...这是一个多么普通的名字啊,可是在这个时候,邓格拉斯突然间想起来曾经的那个水手,他们的名字是一样的,难道...邓格拉斯仔细在基督山伯爵脸上寻找他记忆中的影子,只是很可惜,不论他怎么想,当年的那个让他妒忌的水手也只是在他脑海中留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他已经不是当年眼睛只看着船长位置的小水手很多年了,也就自然将不少相关的事情遗忘了。
同样,弗尔南多也想起了那个名字,不同于邓格拉斯,弗尔南多对爱德蒙的记忆显然更深,他模模糊糊在基督山伯爵的轮廓上找到了一点点当年的影子,“你都知道些什么?”压低了声音,带着些气急败坏和恐惧,弗尔南多死死地捏住了梅塞苔丝的手。
梅塞苔丝留恋地看了爱德蒙一眼,之后垂下了眼帘,是的,她是早就认出来了昔日的未婚夫,甚至弗尔南多对整件事情的参与也有她的推波助澜,但是她没有选择,她已经对不起爱德蒙很多了,她不能再继续犯错误。
妻子的表现在侧面上说明了很多事,弗尔南多的手劲加大了,他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付出了全部娶回家的这个女人竟然瞒着自己跟昔日旧情人有了联系。哦,不,还不只是联系,想到自己判断出的邓格拉斯对自己的可能陷害,弗尔南多发现自己完全能理解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要是他发现邓格拉斯在调查利用当年的事情做点什么的话,他也一样会先下手为强的。
“父亲...”阿尔贝低低地声音,带着说不出口的恐惧,“您捏疼母亲了。”不论是一开始海蒂的控诉,还是现在基督山伯爵的出场,尤其是现在关于那个过去的陈述,阿尔贝是所有人中少数明白所有的事情到了今天都会摊开来的人之一。
只是无论弗尔南多曾经做过什么,他是他的父亲,他爱他,关心他。就冲这一点,阿尔贝就知道作为儿子自己没有理由怪罪弗尔南多,即便在道义上他完全不能认同。
儿子颤抖地声音让弗尔南多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松开了梅塞苔丝的手,他第一次怀疑自己到底爱这个女人什么,还是说,偏执的爱情,从一开始就将他引入了歧途。
在这几个人中维尔福对当年的事情印象是最少的,不过是一个在当时影响了他的前途的小水手,维尔福根本就记不起那个人的名字,至于承诺,哦,看在上帝的份上,他承诺得还少么。
“巴黎高海隆路13号,收信人是诺瓦蒂埃先生,您想起来了么?”爱德蒙的声音给了维尔福提示,“当年有这样以为水手,他忠诚于上帝和自己的未婚妻,老船长信任他,请求他帮忙将一封来自拿破仑的信带给刚刚我说的那位先生。水手并不了解政治,也不懂得许多就答应了船长的要求。这本来应该是两个人知道的事情却偏偏有了第三个窃听者。这个窃听者在上岸之后压抑不住自己对那个水手的妒忌,他找来了另一个爱慕水手未婚妻的男人一起写了一封告密信,将那位水手送上了法庭。”
爱德蒙一边说一边紧紧地盯着维尔福,“可怜的水手,在自己的婚礼上被卫兵带走了,没有留下哪怕一句解释。当年的代理检察官,他本来是发现了告密信中的问题并意识到了水手的无辜的,甚至他还好心地帮助水手回忆究竟他有哪些仇人是这样的憎恨他,可是这一切都在水手说出收信人的地址和名字的时候截然不同了,那是他父亲的名字和地址,水手不懂,不过代理检察官很明白要是这件事情被人知道了,那么他的前途也就全完了。”这么多年过去,爱德蒙早就明白了当年这几个人在其中的各自利益,现在说起来绝对是合情合理。
“他几次三番地询问水手到底看没看过那封信,并承诺只要水手发誓保密他就一定能将他救出来。”现在想起来,爱德蒙仍旧记得当初对维尔福的感激,“水手自然因此守口如瓶,可也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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