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1/2)

谢褚雅睁开眼睛，空气中浮现的小灰尘在不断地悬浮。她的视线随着这些飞舞的小精灵移动。

李彻轻咳一声，他把回王府开始便在窗边摆好的姿态，时刻准备惊艳谢褚雅。可惜，谢褚雅一直睡觉，等到睡醒后，又一直看着空气发呆。根本没有她出现的空间。他不免有些失落。

但想到宫中传来的消息，他有难得有些开心。

谢褚雅趿着拖鞋，慢悠悠走到些李彻身后，从身后环抱住李彻。她噙着笑意，“太宗又做蠢事了？”

李彻伸手一搂，把人揣进怀里，咬着谢褚雅的耳朵，低声问：“你又知道了？”

酥酥麻麻的令谢褚雅头皮发麻，下意识一拳打上去，但考虑到后面的人是李彻，她在半路上不得已收回手臂。此刻，拳头已经到达李彻眼睛前方一丈处。谢褚雅手腕一转，小拳拳冲着李彻胸膛而去。

我不能打你，但总能用小拳拳砸你吧。毕竟打你看得出来，但是小拳拳攻击，只是夫妻打闹。

她勾起唇角，力度越来越大。李彻开始欣然接受，到后来的难以接受，只用了几分钟。

在李彻制止的前一刻，谢褚雅笑眯眯地收起拳头，试图转移话题。“太宗到底做了什么蠢事？值得你如此开心？”

李彻递出手中的纸条，“瞧瞧，咱们这么陛下做的好事！”

谢褚雅接过一瞧：太宗试图废后。她笑了。“太宗是刺激太大了，现在看起来有些要疯了／”她跳下李彻怀抱，随手把纸条再次塞进李彻手中。

她坐在梳妆台前，慢条斯理地梳理着头发，一边梳，一边嘀咕，“废后之后，太宗的皇位必然不稳，怪不得你如此开心。”皇后乃是世家嫡女，若是废后，世家怕是难容太宗。

太宗这是主动送人头，自己找死啊！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般不要命的。

她放下木梳，拄着下巴，瞅着铜镜中李彻的人影，漫不经心道：“有太后在，太宗怕是难以得常所愿。”她倏地打起精神，精神奕奕，眼中似乎光芒闪烁。她快走几步，蹲在李彻面前，“你知道两个人如何才能加深感情吗？”

李彻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你是想要推动太宗的野心？”

谢褚雅笑吟吟地点头，望着皇宫的方向，笃定道：“太宗是皇帝，万人之上的存在。太后能拦住太宗一时，可拦不住太宗一时。”

“贵妃与太宗一起经历丧子之痛，想到感情必然愈发深厚。从以前贵妃便觊觎着皇后位置，觊觎着太子位置。”

她举起手臂，轻轻往前一推，“只要我们这么一推，让两人情感更为深厚，你猜，太宗会不会坚定废后的心思？”

她扬起眉头，等待着李彻的回答，李彻丝毫不吝啬与夸赞。“本王这便吩咐人去找，只等着看太宗自寻死路了！”

谢褚雅直起身体，大大地伸个懒腰，“哎呀，那我可等着看好戏。”她停顿一下，“还是得先捉到凶手才对。”

“笃笃笃！”

“殿下，娘娘。奴进来了！”兰草推开房门，端着新作的衣服。她向来不在乎谢褚雅到底是王府的娘娘，只认谢褚雅本人。谢褚雅回到王府，她乖乖改口。谢褚雅离开王府，她也顺着谢褚雅的心意行动。

兰草为谢褚雅换好外出的衣服，跟着谢褚雅一起前往大理寺。

大理寺内，可谓是风声鹤唳。但凡家里消息灵通一点的恨不得拔腿离开，愿意不参与案件。可李彻派人挨家挨户地吩咐，不给大理寺众人办法装病的机会。甚至拿出特意为生病的下属请来御医。众人是苦不堪言。

有人悄悄跑到张小果面前哀求，“少卿，张少卿，我家老母生病，不知可否容我休息几日啊？”

张小果很好说话，笑眯眯地回答：“可以啊。”他拍拍请假之人的肩膀，“既然母亲病了，那你就先离开吧，我们没关系的。”

请假之人露出庆幸的眼神，眼底隐约带着几分轻蔑，果然是张小果这般的好说后，看来也是柔弱可欺的。他连连道谢。“多谢少卿，多谢少卿！”

张小果拍拍手掌，引起众人注意，其实他不拍手，众人也一直关注着。毕竟他们也想离开，谁也不想参与本就会倒霉的案件。破的好，奖励到不了他们头上，破的不好，贵人不满意。他们全家都得跟着陪葬。但凡能逃，他们早就逃了。可惜，祁王殿下看管严厉，他们却是不能如愿的。若是张小果可以令他们如愿，他们也不是不能哀求一下。面子值几个钱，哪里比得过全家人的性命。

张小果见众人都注意到后，直接推出与他求情之人，“诸位，今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到这位同僚，让我们欢送他离开大理寺！鼓掌！”

求情之人心下不妙，转头问道：“少卿，下管只是暂时请假啊！下管并非辞官！”

张小果若有所以地点头，“哎？是吗？我以为你要辞官呢！”他轻笑一声，“不过也没有关系，现在请假，我只当做是辞官，自此之后朝堂上再也见不到你了，倒也是挺伤心的。”他拍拍此人肩膀，“你放下去吧，既然母亲身体不好，你以后也不必做官了。”

那人立即脸色铁青，原以为是软柿子，却不想是快铁板。

张小果处理完此人，继而看向众人，“不知还没有人要请假？若是我，我通通同意！”他大手一挥，全然是不在意的神情。“世间如此多读书人，大理寺难道还找不到官员？真是可笑了！你们放心大胆的去！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