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意识到她是真正的修罗恶鬼(1/2)
刘珩捂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宁函。
他没想到,宁函竟然这样不给他留一丝体面。
然而还没完。
宁函冷声道:“你骗婚之事,我会状告大理寺,刘珩,你等着在大理寺的监牢里度过余生吧。”
祝嘉鱼暗暗叹了口气。觉得这位姑父真是有些……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因为怎么形容,好像都有些不尊敬他的意味。
可若是换成她是姑父,定然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刘珩,将犯错的人送到大理寺,那有自己亲自手刃来得痛快?
不过到底是他被人蒙在鼓里这么多年,想怎么处置刘珩,自然还是以他的意见为主。
不过她还有一桩事没有验证呢。
想到这里,她下了祝府的马车,去到宁函身边,问道:“姑父可知道,当年伺候宁小姐身边的姜枝,如今去了何处?”
宁函愣了愣,不明白她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但还是据实答道:“当年刘珩说看她伺候媅儿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放她出府嫁人了。”
“是吗?可我怎么听她的妹妹阿秀说,刘公子告诉她,姜枝是得了重病,不治身亡了?”祝嘉鱼玩味道。
她说完,看着刘珩笑了笑:“刘公子,是不是应该给姑父一个解释?”
宁函果然也看向刘珩。
刘珩大惊失色,震惊地望着祝嘉鱼,语无伦次:“你……你怎么知道?”
祝嘉鱼却没有说话,只对宁函道:“姑父,再将他送去大理寺之前,您还是先把事情一一问清楚吧。”
姜枝当初是伺候在宁媅身边的大丫鬟,如今生死不明,而刘珩两边给出的说法又不一致,这其中的问题简直让人一目了然。
更何况她还查到,宁媅当年陪嫁到刘府的丫鬟婆子,稍微亲近些的,在她死后,几乎全都出了事。就算没有出事的,也都已经远走玉京,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再说宁媅,虽然她天生体弱多病,但到底也好端端地活了十六年,怎么会嫁去刘府不过两年光景,便香消玉殒?这其中真的没有隐情吗?
祝嘉鱼想了想,又朝刘珩微微一笑,语气嘲弄道:“或许你还不知道吧,明心不是病死的。是因为我发现了她在姑姑的药里做了手脚,这才让她死在了宁府。怎么,你午夜梦回时,她就没有来告诉你,她死得有多惨?”
刘珩像看鬼一样看着祝嘉鱼,他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的筹谋,居然就因为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毁于一旦。
“姑父是个斯文性子,所以我劝你有什么便趁早交代了,否则等你落在我手中,只怕是捱不到去大理寺,就要先明白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祝嘉鱼语气淡淡,然而却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威势蕴于其中。
她这样说,目的一个,那就是希望刘珩能识相点,主动把当年的事交代清楚。
毕竟她也看出来了,指望宁函,似乎有点不现实。
不过也正常,对妹婿的深情人设多年来一直深信不疑,并且在这样的基础上不断为之提供便利,甚至将对方看作手足兄弟的宁函,如今一朝发现,原来这么多年,他都被面前这个人苦苦欺骗着,受到的打击和伤害不可谓不大。
他又怎么还能注意到旁的事情呢。
没办法,只能她这个做侄女的站出来。
“将他带回府中!”
宁函终于明白了祝嘉鱼的意思,大手一挥,吩咐随从道。
他不再看刘珩,然而脑海中却不断回想起这些年来两人相处的情景,这些年来,他们对月饮酒,赏花赋诗,也曾秉烛夜谈,同游园林,他曾对许多人感叹,这一生得一知己足矣,然而如今再看,他却只觉得自己可笑。
识人不清。这些年来所交付的真心,那些快意的时光,到底是被这四个字轻易地概括了。
刘珩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知道他是真的对自己失望透顶,不愿意再听自己说一句话,巨大的恐慌袭上他的心头,他踉跄着走过去,却不知怎么摔了一跤,跪在宁函面前,伸手拽住他的衣角:“大哥!诚则!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
没想过什么呢?
他忽然又闭了嘴,不再继续说下去,哀求的神情出现在他脸上,显得格外滑稽。
宁函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刀,别过眼,将衣角割断。
祝嘉鱼看他这般形容,在心底叹了口气,劝道:“快到衙门下值的时辰了,姑父,还是先回府上吧。至于刘珩,您若实在不忍心,不妨交给我。”
宁函看着她,半晌,点了点头:“也好,那就麻烦你了。”
他是读书人出身的文官,没什么手段,能坐到三品通政使的位置,全因他为人清正,又颇廉洁,故而得了皇上赏识。
若真让他审刘珩,只怕是审不出来什么东西。一则他没有经验,二则他实在心软。
祝嘉鱼也知道这一点,然而此刻她心中想得更多的是,前人说慈不掌兵,仁不掌权,果然是对的。
一行人瞒着萧婉,将刘珩带回了宁府。
宁函端坐一旁,旁观祝嘉鱼审讯刘珩。
刘珩仍是嘴硬,死咬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做过最大的错事便是未与原配和离,又与宁媅结为夫妻,至于姜枝的事,还有宁媅身边伺候的婆子丫鬟的事,他一概不知。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说什么自然便是什么!我也没什么可狡辩的,要杀要剐,我都认了!”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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