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来月经(1/2)

“作弊，这TM的就是作弊！”荣成队的队员们在场中吼道。

“谁说作弊？我们是找人代打，还是你怀疑裁判被我们买通？”吴晗、赵磊也都急了，“好啊，有能个拿出证据来！”

“你们看见对面那个人比手势了吧？你当我们眼瞎？还有，场上那么明显地拖延，故意犯规，TM太卑鄙了！”荣成队长也吐出脏话来。

向来冷静的吴登海站了出来，“不服的话现在咱们去找裁判，别在这里栽赃人。也希望你们还能给自己再留点最后的尊严，别到时候连给你们助威的人都臊了脸。”

场下座位席的马老师有些担忧，“你们俩坐着，我去看看。”

一直在旁边用心记录的廖川，将本子合上，他冷光扫向场内被双方队员围住的裁判，淡漠地开口道，“你的预测和决策都很到位，就不知你预测到眼前这一幕了吗？风险值又会是多少？”

裴蓓淡笑，却没有回答他刚刚的问题，“你其实也看过《预测与决策》这本书了吧？”

“学校图书馆倒数第三个书架第二排，T135207编号。”

裴蓓有些惊诧挑眉，她单臂撑着半颊脸，目光紧紧锁住坐在身侧不到一尺的清俊容颜，好一会儿，“这应当是大学所学的知识，如果你没选择统计学，可能也未必会涉及。所以，你看懂了？”

廖川沉了下，扭头与她迎视，反问，“你呢？”

裴蓓凤哞含笑，缓缓扯起唇角，也是，为什么他就看不懂呢？

裴蓓突然很庆幸，眼前的这个人幸好骨子里不够坏，否则，以他的智商相信会碾压一切，明明他看穿了，也看懂了，却不道破，心机比她所想象的还要深，并不符他年纪的心智。

只是，如果再长大一些，再过个十年，或许不到十年，裴蓓再面对他，心里可能就没底了。

幸好，只是过客……

她收回目光，再次扭头看向场内，“这一幕的确不在我的掌控，但我的风险值一直是有的，”她勾唇，“为零。”

而此时，场内纠缠不断的两方队员在裁判宣布结果有效的那一刻，凤翔篮球队立即高呼，荣成篮球队队员们每个人都垂下了脑袋，丧着脸离开了场馆。

场内还在欢呼，有的一部分人随着荣成篮球队一起离开，一部分还在为见到裴蓓和廖川而激动不已，不肯离去。

马老师一脸喜悦地走了回来，“咱们都撤吧，回去庆功，我请客，你们俩谁都不许缺席！”

廖川看了一眼时间，“快八点了。”

“八点怎么了？难道你还乖宝宝，头九点必须到家？”吴晗满身是汗地走了过来，“今天这场庆功宴必须参加！”

赵磊也抑制不住激动心情，汗流浃背地跑了过来，“蓓哥太TM牛了，我就知道，你来就对了，要什么狗头军师，”故意瞪了一眼廖川，“妹子我都不把了，以后就跟着蓓哥混！”

裴蓓扯唇淡笑，一旁的廖川，没有说话。

赵磊眼睛向四周缓缓散去的观众席扫去，“安子和筒子呢？他们俩功劳也大大的，今晚让他们也跟着。”

“他们俩……”裴蓓迟疑了下，“还是算了吧。”

“怎么了？”赵磊疑惑地再次向退离的观众搜去。

然后看到两抹熟悉的身影，要不仔细看还真没看出来，原因是他们俩个人的周围围了一堆的女孩儿，这些女孩儿们兴奋又激动，不断从他们俩嘴里套着关于裴蓓的种种，已然成了裴蓓的代言人。

“MD，看我不修理他们！”赵磊气得就要翻身跳围栏。

“行了行了，裴蓓信息外露，你也是罪魁祸首。”石登海一把扯住赵磊的衣服，给揪了回来，“从你让她到篮球馆的那一刻，她俨然就注定成为这里最受关注的焦点，你该想到的。所以，别想把自己的责任撇出去。就让他们俩以此找点存在感，咱们吃咱们的，他们乐他们的。”

赵磊寻思也是，抱歉又内疚地看向裴蓓，“蓓哥，我本意不是如此，你放心，回去我立即处理，谁要是敢说你的坏话，我一准儿给毙了。”

裴蓓笑着。

石登海揪住赵磊的衣领，“毙了？我看你是等着马老师先毙了你？今天这场球外人看不出来，我可看到你好几次走神，西面二排那女孩儿一呐喊，你就腿软，一起身，你就眼瞟。”

“谁、谁说的？！”赵磊语噎。

“你当我眼瞎！”石登海使劲扯着赵磊衣裳，“上半场两次传球失误，我还得找你算账。”

“靠，是我技术不精。”

“少解释！”

“是真的，他们防我，你不是没看到，我球根本给不出去。跟那女孩儿根本没关系。”

“解释就是掩饰……”

“好，那我不解释，你信我吗？”

“鬼信！”

三只乌鸦飞去……

“那就不要怪我解释，跟那女孩儿真的……”

两人陷入了死循环，一路向场馆外走去。

裴蓓禁不住叹了口气，一起身，忽然感觉小腹一股热流向下涌去，完蛋……顿时，也顾不上所谓的形象，快步向休息室的卫生间跑去。

她在心里骂自己，混在男生堆里，自己都快将忘记自己的性别。

这具身体的主人裴蓓第一次月经应当是初一的下半学期，对于大多数女生来说，来得比较晚，而现在，此时此刻，正在进行人生中第二次女人的蜕变……

裴蓓根本就没有女生的自觉性，也没有准备卫生巾，幸好卫生间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