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花心郎脚踩两只船(1/2)
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两天后苏江北、桑玛亚贡启程了,分手时他给龚宫,牛成各发了一个不菲的红包。这一趟苏江北出尽了风头,也花销了不少,给龚毕运四万,扫墓费五千,墓地修缮费五千……
日子一天一天照样过,只是长沙偕行后龚宫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不再像布谷鸟整天“布谷!布谷!”精神了。她把那份苦涩的爱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无人时偷偷地品尝一番。两人像地下工作者,约会、谈心越来越神秘起诡异。夜晚当牛成踩着自行车“叮当,叮当”经过水泥地坪时,早已悉心等候的龚宫从黑暗中钻出,一屁股坐在自行车后架上。牛成趁机调侃她,“今晚铃声才响两下?”
“两下和三下有什么区别,反正是你在招我。”
“这儿离学校才多远,你步行早就到啦。”
龚宫用头顶着他的后背,像只憨态淳朴的雏猫,不时鼻翼歙动,仿佛要嗅出里面贮藏的秘密,“怎么啦,又有想法?我就是要你陪着,听你的声音,闻你的气味。就是要你卖力,要你使劲!”
“每天压在后面让我驮,太不公平了吧,那天让我也享受享受?”牛成又心猿意马,春情荡漾。龚宫扭一把他的腰,暗示着,“想我驮你?行呀,你要享受,你要快乐,只有更弦易辙,自己创造条件,我是尽心了的。”
路上无人处,牛成下了自行车,多留点时间与她诉说心中的苦闷,“我何尝不想,‘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你没看出这些天我度日如年,魂不守舍,像狐狸精附了体,满脑子是你,干什么都没有精神。”
“你还只是憔悴,我都成相思病了,盐入口不知道咸,糖入口不知道甜,整天食不甘味,夜不能眠,怎么得了?”龚宫雨打梨花般,泪水夺眶而出。
夏天不约而至,高大的槐树花一嘟噜一嘟噜地吊着,像一串一串的葡萄,四周万籁俱寂,夜空又暖又醇,连风都带着醉味。龚宫其实挺会走路,姿态也十分优美,步子迈得跟旧时上海滩的交际花差不多,味道浓,样式足。双十佳人,白纸一张,粉白黛绿,那曲线优美的身段,那情趣十足的小蛮腰,那散发着少女气息的体香。牛成有一种时光倒置,云里雾里的感觉。可是这个有妇之夫,原先囤积的热情和勇气,经过几夜的情感释放后,以旧换新的*不再执着,理智和责任明显地占去上风,可谓神女有意,襄王无心。他收了脚,不自觉地靠近她,嚅动着嘴唇艰难地说:“我不忍心伤害你,好在那晚秋毫无犯,我们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好吧?”
龚宫搂住他,一眼不眨地说:“不,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还有这个心么?”
“不是有心不有心的问题,我怕毁了你呀。”牛成的回答苍白无力。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别三心二意,我没有戴眼镜了,什么都不在乎。”龚宫痴情守候,心潮起伏,“不是说每个女人的身体里都有一颗风*望的种子吗,我随时都可以掏出来给你!”
“你别想象得太美好,情感不是一件好玩的器物,它是满身毒素的洋辣子,接触后身体会发痒发烧,产生明显变化,使人生活不再平静,*纵人的情绪,让人失去理智,到时你会知道酸甜苦辣的。”
“可是,现在我像一个初食鸦片的瘾君子,不让我尝足个中滋味收不了心。我宁愿吃苦受罪挨白眼,只要你肯陪伴在身边!”
“别太幼稚了,你要明白一切盲目且冲动的爱都是有害的,它会毁掉我的家庭,最终导致没有好的归宿。你也会焦头烂额,身败名裂。”牛成既是给她泼冷水,也算给自己敲警钟。
“还有什么比做第三者可耻?还有什么比夺人之夫可恨?这些我都想过,也不在乎,问题是我奉献,我牺牲,我飞蛾扑火会落个什么样的结局?”龚宫一脸茫然。可惜中国没有爱情大学,要是有那样的专科学校,她削尖脑袋,倾家荡产也要捞个文凭,弄懂个中奥秘,把握青春,驾驭人生幸福。龚宫突然用劲拉住他的裤带,荒诞不经地问:“你老婆大几岁,跟你在一起还有不有激情?”
这个大男人夫妻生活上的事倒被一个小女子难住了,怎样才叫激情?男人的激情似乎很明显,女人的激情却很少有人说得清。牛成不明白笑兰还有几分激情,但听龚宫的口气,有了两个孩子的女人应该成为标本,老土、掉价,被生活折腾得面黄肌瘦,心力交瘁。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是她们后一茬的事了。龚宫见他犯难,赶紧补上一句,“无声表示否定,看来还是本姑娘才能引起你的兴趣,我有足够的自信心!”
“那倒是真的,每次同你在一起,我就心跳加速,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嗬,我也是这样,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那就是感应,那就是缘份,那是身体的权利和需要,那是生命的信号,我们不应该犹豫,不应该压抑,要尊重人性,善待自己。只有善待自己,才活得有意义,人生才精彩。”
“你年少无知,天真烂漫,到时候会后悔的。”
此时,龚宫不仅仅有着浓浓的爱,还增添了一份强烈的征服感,没有不上钩的鱼,没有不爬杆的猴,男人都喜新厌旧,只要进得圈来,必将丢盔弃甲,携手合力。她太明白自己的优势,无论年龄、文化、魅力都比那个一脸菜色的女人胜过一筹。
牛成怎能不动摇,怎能不晨秦暮楚,眼前的美人含苞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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