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唯一天选(1/2)
路易一直想表现得成熟些,理智告诉他,他已经30岁了,但他现在进入了一个18岁的ròu_tǐ。
成熟与稳重是自然而然的表现吗?不尽然。
只因为青春一去不复返,大多数人都被要求做符合自己年龄的事情,即使他们不喜欢,也得照做,没有人想惹来异样的目光。
后姚眀时代的男篮领袖易建联年轻的时候有个著名的黑梗“易帝永远18岁”。
现在路易真心认为,只要他的心态足够年轻,为何非要被心理年龄所拘束,从而放弃他的本性呢?
嗯,他决定了,永远18岁。
这就是他在旅社兽性大发前的几秒钟里所经历的心路历程。
他就这样成为了一名向k.c·琼斯负责的次级球探。
成为次级球探的待遇比路易设想的还要略好一些。
每个月有1400美元的薪水,赛季期间一切用于观察球员的旅程、球票、住宿费用均可报销。
但也是有条件的。
比如坐飞机只能是经济舱,住宿和三餐一切从简。
和未来的球探各种商务舱、五星级酒店下榻比起来虽然是天差地别,但对现在的路易来说,足够好了。
据说,他的球探报告得到了凯尔特人内部许多人的认可,但不包括里德·奥尔巴赫。
并不是说他的球探报告不好,而是奥尔巴赫不喜欢通过录像来做判断。
问题就在于,路易对于约翰·朗的主要判断,都来自于那卷vhs录像带。
可是奥尔巴赫对于观察球员有自己的信条,那是一句著名的话:“我不看数据,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可以给我呈现一个拿到16分,15篮板,10个助攻的家伙,但他还可能会将球随意乱扔,慢慢腾腾的移动,还有错误百出的卡位,无所顾忌的浪投,打乱队友的节奏,再加上糟糕的防守以及关键时刻毫无作为,当你可以把这些量化出来的时候,我就会有兴趣去看看数据。”
实际上,奥尔巴赫所担心的事情都可以在录像里看清楚。
但他很难用录像去对球员做判断,他宁愿相信ncaa的老友的一面之词,再亲自去看场比赛。
不得不说他慧眼识珠,凯尔特人能有过去这几十年的辉煌,奥尔巴赫在功劳簿上要占九成九。
路易之所以受到认可,以及尽管奥尔巴赫不太信服,但依然同意k.c把他纳入绿军大家庭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准备用来选择约翰·朗的顺位,是一个非常低的顺位。
因此,可以试试。
如果选了个水货,也没有损失,如果朗在凯尔特人站稳脚跟,那便是一份属于路易的成绩单。
路易搬出了旅社,在距离凯尔特人的训练场希腊学院不远的一个白人社区里安家。
他并不喜欢那个社区。
里面住满了没有因为波士顿取消种族隔离政策而出逃的“最伟大的一代”。
他们虽然没有恶意,但经常用“东方人”来称呼路易。
这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无论路易怎么更正他们,他们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叫法。
路易只能去适应这群“最伟大的一代”,他们中有很多人在年轻的时候参加过二战、从事李轩冰所认定的体面工作,在社区里有极大的影响力。
他初来驾到,最好低调些。
之后的几天,他往返于波士顿和俄亥俄,办理了休学手续。
吴三省听说路易为了当职业球探居然要休学,对此大为震惊,虽然劝了他一天,但木已成舟。
他们只能吃一顿散伙饭。
“希望我毕业的时候,你能成为顶尖球探!”吴三省祝愿道。
路易在dsu的朋友不多,吴三省是唯一一个可以交心的。
“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没准那时候我已经当上了总经理。”路易异想天开地说。
从俄亥俄回到波士顿,是5月26日。
距离1978年的选秀大会还有14天的时间。
今年的选秀大会是凯尔特人的头等大事,他们渴望重生,因为他们在上赛季受到了史无前例的侮辱,奥尔巴赫屡次在输球后冲进球队的更衣室向球员灌输“要感到羞愧”和“不要放弃”的字眼。
这使得汤姆·海因索恩压力过大,在赛季期间被奥尔巴赫解雇。
混乱而且看不到方向的球队不是一个教练员可以拯救的。
凯尔特人名宿,同时也是海因索恩的助理教练——汤姆·桑德斯接手了绿军,同时也埋葬了他在nba的执教前景,他做的一团糟。
“很白很漂亮”的凯尔特人在70年代前期与公众和媒体的恋情似乎也结束了。
在主场,球迷们的嘘声如瀑布般倾泻而出,《波士顿环球报》中,以锐评闻名的鲍勃·瑞安(bobryan)则猛烈抨击了这支球队。他说威克斯“没有作用”,考恩斯“防守时不知道在干嘛”,哈夫利切克“像是个雇佣兵”,“这个团队枯燥乏味,毫无生气。”瑞安写道。“在过去的20年里,凯尔特人一直代表着一些东西。现在他们唯一能代表的就是国歌。”
然后,身为这支白化病严重的球队里难得一见的黑人明星,乔-乔·怀特屡屡被当成替罪羊数落,终于使他崩溃,连连缺席训练,要求被交易。
凯尔特人就在这种种混乱、绝望的氛围中等待来了哈夫利切克的退役决定,从而给这个赛季盖棺定论。
他们需要一届成功的选秀。
问题是,自1970年选中戴夫·考恩斯以来,奥尔巴赫在选秀大会上的收获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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