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十九年前的宿命恩怨(2/3)

天青说：“还有一人……本是与我们俩最亲密之人，却又与我们想的完全不同。”

天河猜测道：“那个人……就是……玄霄？”

天青愤愤不平的说：“不错。师兄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绝不会半途而废。我和夙玉虽想劝他，反被他大骂妇人之仁…… ”

天青失落的说：“被自己私心爱慕的人痛骂，夙玉当时已是伤心欲绝。这个时候又有弟子说我是叛徒，因为他们看到我救了一只年幼的、身受重伤的妖。”

菱纱惊讶：“……！”

天青说：“我和夙玉已无法可想，妖界就算是强弩之末，也绝对会战个不死不休，唯一能阻止这场大战的，惟有我们带着望舒剑逃下山去，这样琼华派升仙的美梦也就化为了泡影。”

天青说：“我们趁夜逃出门派……后来的事你多少也知道一些，夙玉没有羲和之力的支撑，渐渐被冰寒侵体，我运功替她抵御寒气，却是杯水车薪……”

天青说：“我不死心，在黄山诸峰之间，寻找传说中的阴阳紫阙—— ”

菱纱惊讶：“！阴阳紫阕”！

天青敬佩的说：“原来姑娘你也知道那件宝物啊，难得！我少年时游历江湖，听说过许多奇珍异宝，阴阳紫阙就是其中之一。”

天青无奈的说：“当时也是再没有其他办法了，我想到用阴阳紫阙“阳”的那一半，抑制夙玉身上的寒气……”

天河问：“爹，那后来呢？你找到了吗？”

天青说：“……差不多把整个黄山都找遍了，我终于寻得“阳”的那一半，给夙玉服下，她的身体果然好转，我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没多久就成了亲，定居在黄山青鸾峰上…… ”

天青说：“可是……后来还是不行，夙玉的身体时好时坏，生下你之后，不久便过世了，但奇怪的是，我们一直担心你会先天体寒，你却十分健康……”

天青叹息道：“我因为曾替夙玉运功驱寒，也被冰寒之气反噬，过不了几年便这样归位了，唉～ ”

天青看着天河说：“这就是全部的事了。有些事说严重也很严重，说不严重也很不严重，就看你怎么想了。”

天河答应着：“嗯……”

天青问：“天河，你如今身体可有不适？会不会怕冷？”

天河说：“孩儿一切都好，并不会像爹和娘那样……”

天青说：“这就太好了，就算你小时候看来没什么，我也还是放心不下。”

菱纱问：“前辈，您说、您说天河的娘爱慕着玄霄，那她……”

天青失落的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夙玉她深心里究竟爱着谁、亦或怨着谁，怕是只有她自己才知晓…… ”

云青自嘲般的说：“至少，在她刚入师门时，眼里根本没有我，只有玄霄师兄……”

天青回忆到：“那一天在剑舞坪，当我和师兄第一次见到夙玉……她那时的模样，我永远都忘不了，她就好像后山的凤凰花一样美，虽然神色冷冷淡淡，眼里却透着明澈聪慧……”

天青说：“虽然我和夙玉都是不信天命之人，但是如今回想起来，或许从那一刻起，我们三人之间的某些东西，已是不可更改了……”

天青说：“夙玉的性情外柔内刚，兼之以望舒剑修炼，身染阴寒，性情中更是有着相当绝决的一面。当初师兄与她决裂，令她十分伤心，日后嫁我，至死都不再提“玄霄”二字。”

天青说：“可我知道，夙玉一直没有忘记那个人……她临死前的几天，被冰寒侵体，心魔深种，已经六亲不认，却忽尔清醒了一瞬，只求我一件事，便是把灵光藻玉放在她身边作为陪葬。”

天青说：“我知道，灵光藻玉这世上只有两块，是打开琼华派禁地大门的秘钥，她与师兄于禁地修炼双剑时各持一块，对她来说，有着不凡的意义……”

天河问：“……那，孩儿把那块玉带出墓室，不是会让娘很伤心？”

天青欣慰的说：“无妨，夙玉她已转世去了，再也不会为任何人伤心。”

天河问天青：“……为什么？娘不像你一样，等着玄霄呢？”

天青：“……夙玉曾告诉我，她这一世活得太累，耗了太多心力，若是死了，一定会很快投胎，让一切重新开始，把这一世的喜怒哀乐通通忘记。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早就已经入了轮回吧……”

天河无语：“……”

紫英经过再三思考，最终问了出来：“云前辈……你刚才所说，曾经救下一个年幼的妖，指的可是柳梦璃？ ”

天青说：“不错，你们……竟也认识璃儿？”

紫英震惊：“她是妖！？但是为何她……”

天青反问：“哈，你这小子，真是无聊得很，一看就知道是琼华派教出来的！什么人啊妖啊，有必要分那么清楚吗？”

紫英：“前辈……”

天青说：“你看看这鬼界，一旦阳寿尽了，都是鬼魂，不分人与妖，说不定你今世是人，来世便要做妖，那你一直坚持的东西岂不可笑？！”

紫英震惊：“……！今世是人，来世做妖……”

天青：“小子，你自己慢慢想去吧，最好想得通透点！”

紫英无语：“…………”

菱纱心想：今世是人，来世做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