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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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朱樱惊喜的喊出声来,却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仪,忙跪地请罪,“给皇上请安,嫔妾一时失态,还请皇上恕罪。”
“爱妃快起。”嘉元帝上前将人扶起,看到石桌上的冰镇果盘,“这可是特地为朕准备的?”
“启禀皇上,小主从晌午就叮嘱奴婢去内务府领了鲜瓜果回来,敲些冰垫在盘底再切些瓜果,最合适这个时节食用了。”兰湘在旁为自家主子揽着功劳。
嘉元帝看了朱樱一眼,她一身雨后天青色的裙衫,头上素雅的插着几只簪钗,简单却不简陋,盛夏的晚霞里有着晶莹如玉的凉意。
“皇上要不要尝尝看?”朱樱歪着头,笑意盈盈的夹着一块蜜瓜送到他的嘴巴,满眼期待。
嘉元帝就着她的手吃下,笑着点了点头,也夹了一块喂她:“蜜瓜里有爱妃满满的心意,朕吃着自然是异常香甜。爱妃也尝尝看。”
西边进贡的蜜瓜本就清甜,冰镇过的口感更佳,朱樱听着他信口开河的甜言蜜语,面上含羞带怯的,心里一片清明。
晚膳摆在了兰心堂,朱樱自是喜不自胜。皇帝的伙食哪是她一个小小的美人可以比拟的,而且宫里等级森严,有些菜式是她这个位分无法享用的。现在托了这渣皇的福,能一饱口福,她脸上的笑意便真心了许多。
嘉元帝看着她的笑靥如花,心底也在感慨她的单纯,自己不过陪她用一顿晚膳就如此乐不可支,这样容易满足,平日里却从未有任何要求,一直都乖巧安顺。是天性如此,亦或是深不可测?
本来有着一丝怀疑的嘉元帝看着她喝上一小口汤便满足得快要忘形的模样,深深的觉得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了。
……
晚膳之后嘉元帝便回了养心殿继续处理政务,临走前承诺了晚上歇在兰心堂,朱樱自是欣喜万分。
皇上要来,朱樱自然得安安分分候着,一直到亥时过了,才瞧见嘉元帝的身影,她倒真是等得有些困顿了。却强打起精神蹲身请安。
嘉元帝声音颇有些责怪:“朕刚嘱咐过爱妃若是乏了便不用等朕了,明明眼皮子都要撑不开了还这样拘礼,该罚。”
“皇上,嫔妾不困。”朱樱冲着他笑,眼里因为强忍的哈欠而有了些许泪意,端的是我见犹怜。
“爱妃的心意,朕自然是知晓。”嘉元帝心里柔了两分,将人牵着进了内室,“只是爱妃仪态如此诱人,倘若不养着些精神,又如何能够伺候朕?”
“……是嫔妾思虑不周,还请皇上责罚。”朱樱低着头请罪。
嘉元帝正待开口,崔永明的声音便在外间起了:“禀皇上,翊坤宫宫里的月圆来报,说是淑妃娘娘夜里身子有些不适,难以安枕,请皇上过宫去瞧瞧呢。”
嘉元帝松开她:“可传了太医?”
“回皇上,太医已经赶往了翊坤宫。”
“淑妃产期将近,心绪难安自是寻常,朕便去瞧瞧,爱妃先歇下,朕片刻便回。”嘉元帝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便起身离开了。
朱樱目送着帝王仪仗离了兰心堂便吩咐兰湘灭灯,准备歇下。
“皇上适才说会回来,主子可要再稍候片刻?”绿萝有些犹豫。
“熄了吧,皇上不会再回来了。”朱樱困极,也不多说,兰湘自是心如明镜,拉着绿萝便出来了。
“主子说得对,淑妃何故偏偏此刻不适,不过是给咱们主子一些威慑罢了。皇上既是动身去了翊坤宫,淑妃娘娘哪里会放皇上回来。”兰湘昔日在翊坤宫当差,便亲眼见张贵妃借故不适将皇上从淑妃处请了去,一夜未回。
绿萝心里有些愤然,却也不多做声,在府里时二小姐便总是仗着嫡女身份欺负自家主子,如今到了皇宫,竟还是这样强势霸道。
……
经过那晚淑妃“横刀夺皇上”之后,兰心堂的朱美人恩宠大不如前,后宫几乎人尽皆知。绿萝兰湘都有些替自己主子着急,朱樱却只在自己的兰心堂里悠闲度日,该吃吃该喝喝,恍若无事。
“主子,皇上已经好几日没来咱们兰心堂了,莫不是淑妃娘娘同皇上说了什么?”兰湘有些迟疑的开口,“前几日淑妃娘娘招了奴婢去问主子的事,奴婢敷衍着过去了,却不想淑妃娘娘依旧心存疑虑。”
“近来哪些宫里热闹异常?”朱樱却问了无关紧要的话题,皇上近来只去过翊坤宫,储秀宫和林昭容的钟粹宫,其中以翊坤宫最为频繁。
“自然是张贵妃的储秀宫和淑妃娘娘的翊坤宫最为热闹了,尤其是翊坤宫,皇上近来对淑妃娘娘宠爱有加,内务府的赏赐跟流水一样往翊坤宫离送,可壮观了。”绿萝比划着,“奴婢去领月例银子时吓了一跳,这架势简直比当日张贵妃诊出有孕还要大。”
朱樱点了点头,她有些猜不透这个皇帝的想法了,如今后宫局势有些趋近于白热化了,张贵妃与皇后暗地里几乎势成水火。而嘉元帝对淑妃这样大张旗鼓的荣宠,是想培养第三方势力造成三足鼎立的相互牵制的局面,还是心里真的将这后位属意于淑妃了?
如果是后者的话,朱樱觉得自己将来的日子会越发寸步难行了。皇帝疑心之重不下于淑妃朱柚,怎会让朱家后宫独大?那势必会炮灰她这个庶女了。
……
没几日便是一月一度给太后请安的日子了,朱樱再不愿听那些闲言碎语,也只得顶着风头出门了。
果不其然,还未出西六宫,便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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