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天长地久(1/2)
黑衣人水原一阵怒视白衣老者:“我恨你,恨你让我母亲忍受羞辱,恨你让她饱受凌辱,恨你让她死不瞑目!多少年了,每天我都要告诫自己不要忘记对你的仇恨。不要忘记母亲临死时哀怨的眼神。虽然那时我只有十岁,可是从母亲的喃喃自语中,我听得出她的心里都是你,是你害她郁郁不欢,是你害的她忧郁至死,所以,今天你也必须死!血债必须血还!”
白衣老者清瘦的脸孔泛起了淡淡红晕,以他那麽高的修为来说,如果让人可以看出他的脸色变化,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他的心绪已处在动荡之际,心神已失控!
水原继续不依不饶的接着说道;‘你也够狡猾的,以一块普通的玉蝶却换取我母亲那世上罕有的玉佩。那玉佩是我母亲所拥有之物,你不配拿着它。马上还给我,那是我水家的家传之宝。”
白衣老者一阵心疼,他缓缓的从怀中取出一块透着青光的玉佩,沉重的凝望着,仿若回到了那从前。那个让他心动,那个让他心痛,那个让他心碎的女孩好像回到了他的眼前,他仿佛回到了初见她时的情景。
他脑际立时轰然一震。他回想起一个这么风华绝代,容姿优雅至无以复加的清逸美女。那种婷婷玉立,温文尔雅,弱质纤纤中透出无比坚强的气质。 清澈的眸子闪动着深不可测的智能和光芒,像每刻都在向你倾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玄机,他对她有着从未尝过强烈如此的惊艳感觉。他倾醉的是她那毫不修饰的丰姿,真挚感人。有这言谈高雅,智能不凡、风华绝代的她在心中,整个天地立时换然充满生机,使他这惯于孤独的人,再不感丝毫寂寞,那是他从未试过的一种动人感受。一直以来,他都很享受独处的感觉,只有在那种情况下,他才感到自由适意,可以专心去思索和默想。与人说话总使他恼倦厌烦,分了他宁和的心境。 可是她的出现却予他无比奇妙的感受,不说话时比说话更要醉人。虽然没有任何身体的接触,他却感到她的心以某种玄妙难明的方式,与他紧密地交往着。他再不是一个孤独的个体了。
心有灵犀一点通,确是比言传更隽永。自玄道有成以来,多年来古井不波的玄心,被投出了一个接一个美丽的涟漪。
白衣老者从没后悔认识她,从他尽心尽力的培养她的后代来看,他一直没有忘记她。
耳边传来了师傅临终时的告悔“情关难过,你要好自为之!”。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师傅的用心良苦,师傅自始至终都看穿了他的放不下,可是他当时却不以为然,今天他却终于明白,是自己根本就没有放得下,因为他的放不下,以至于他从来没有问过水原她的情况,也许是因为已知道伊人已逝去而不愿甚至不敢去回想,更不敢询问吧,直到此刻他才知道是自己错了,也许早些打破心魔会解开与水原的误会,也许早些抛开心扉能让水原不至于产生这麽大的误会,也许今天这一切都可以避免。
也许,太多的也许,可是太多的也许也终究不能改变的是事实就是事实,再多的也许也都改变不了的。
白衣老者不禁又想到了见她最后一面的情形,她一身雪白宽阔的丝袍,只在腰间束上两寸宽的丝带,隐约表露出她无限优美的身段线条,有种说不出的娇柔纤弱。披肩的乌黑长发自由写意地垂在胸前背后,黑发冰肌,尽显她的女性丰神。
白衣老者依稀记得她转过身来,素淡的脸容回复先前的高雅宁逸,绽出清美的笑容,温柔地柔声道:“只要曾经拥有,又何必天长地久。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你的心境。“每个人都有个人的人生路。你师傅天缘仙尊说的对,你迟早要和他走同一道路,那就是勘破天道,为世人造福。”
相聚就会有离别,无论是谁,都改变不了这分别时刻的来临。相聚时的怦然心动,离别时却被依依不舍所代替。可是相聚时时间却那麽的短暂,而离别时光却那麽悠远。聚时容易别时难,更别说是离别!
匆匆一别,生死两线,可是那份短暂而真挚的感情却让白衣老者至今难以释怀,他万般无奈平息着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情,昂首望天缓缓的说:“我不知你怎麽想,也不想知你为何这样做了,只想说的是,我从未辜负你母亲。不管什么时候,我也不会辜负她。不管你如何怨恨,我都无话可说。至于你说的家传至宝,这块玉佩,你母亲却没这样说,她只说过这是一异人临死赠送于她。她虽仙去,我不容许任何人亵渎于她,包括你在内,既然你怀疑,此物虽然对我有特殊意义,为表你母亲清白,还于你又何妨!”
黑衣人水原一脸怨恨的望着白衣老者:“我母亲自见你最后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快了过,你虽很多事不知情,但你却是罪魁祸首。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先把玉佩还来。“
白衣老者见他怨恨难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深情的望着玉佩最后一眼,手一甩,将玉佩抛向了水原。
水原正伸手欲接,半空中突显一只黑色巨手,凌空一抓,正透青光的玉佩已被那突然而至的黑色巨手抓了个正着。
白衣老者与黑衣人水原都大吃一惊,两个人刚刚都沉浸于思念和回忆之中,不同的是,白衣老者追忆于刻骨铭心的思念,水原却深陷仇恨怨恨之中,相同的是两个人都忽略了周围,他们一时忘记了此处还有一个高手,虽然在毁天灭地的玄天力量中受挫的黑域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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