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关(1/2)
懵然她回头深深再看了他一眼,两对眼神纠缠不放。他感到她的心灵轻轻在触摸着他的心神,没有丝毫男女间*的意味,有的只是一种超乎了尘俗的爱恋和关切。
一股莫明的酸楚,从深心处涌起。
那并不是因得失而来的痛楚,也不是因某事某物而生出的,而是一种无以名之,无人无我,无虑无忧,因内心而来的。
过去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将来仍未存在,只有眼前这永恒的刹那。
东升的旭日缓缓升起,照得白衣老者白衣银芒烁闪,面容辉映着神圣的光彩,与这俗世再无半点关系,微风吹来,带来熟悉的大地气味。
白衣老者从令人心碎的回忆中醒觉过来,像刚被利刃在心里剜了深深的一刀,他不停的在心里问自己吗“情关我真的过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情关直到现在他还没有过!玄武的境界他早已突破,达至峰顶。可谓已是世间修武之人的最高境界。移山填海,破碎虚空,对他来说已不再是梦想,因为他已超越了这个范围。
之所以创立天玄大陆,也是他为自己的心理取得一点安慰。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为何要这样做因为他不想让人知道。在他心里,还深深印着一份血红烙印。红的比血红长剑还要红,红的时刻刺痛他的心。
这也是他为什么还不是神通者的原因。他只能算半神通,介于人和神之间!之所以他不能成为神,关键在于他还没有完全放下,生死玄关他早已突越,生老病死早已不能束缚于他。可是情魔呢?依旧是横亘在他面前的一座大山。
难道他真的不能突破成神吗?难道他真的不能突破情关吗?一个人连生死玄关都可以突破,为何却不能突破情关?。。。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可相信,可是没有答案。至少白衣老者没有!他不想知道是自己突破不了还是根本就不想突破。。他不想有答案。从他听到她的死讯后,他就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答案。
为了师门的重托,他不得不压抑自己感情。他下山四处磨练心境,有时翻山越岭,把自己累的筋疲力尽,他四处遍寻高人,几次将自己陷入生死存亡之地,目的不全是为了提高心境,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想空闲,空闲时就会想起她。也许劳累会让他少想些。
真的会少想吗?
直到有一天,天缘福地密法传来师傅即将入关之消息,他才马不停蹄的赶了回去。
他心颤神灭来到师傅面前,双膝一软,跪了下来,热泪夺眶而出,像个孤苦无依的小孩寻回失散了的亲人般,凄凉地轻唤道:“师傅!我回来了!”
忽然间,他感到人世间所有名利斗争。甚至令人颠倒迷醉的爱情,均是不值一提。
这明悟来得绝无道理,偏又紧紧纠缠着自己的心神。
想起自己自幼孤苦无依,全赖师傅收养,尽心培养,成了人人景仰的高手。
可是这代表着什么呢?纵使拥有一切,但生命仍不是头也不回地流逝,任何事物总有云散烟消的一天,回首前尘,只是弹甲般刹那的光景。
生命仿如一次短暂的旅程,即使贵为仙尊,还不是像其它人般不外是命运轮回中一个过客,历尽人世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后。悄然而去,带不走半片云彩。
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他完全不明白自己此时又为何会想到这个问题。但从看到秦师傅开始,一种莫以名之的感觉便涌上心田,使他某种平时深藏着的情绪山洪般暴发开来,完全控制不了。
泪眼模糊里,似若见到师傅两道凌厉的目光地往他射来。
他马上扑前,抱住了师傅的双腿。“师傅,徒儿回来了”
声音在空间回荡着。
再定睛一看。师傅不但没有睁眼,连半点呼吸也欠奉,可是身体至静至极的神态,像进入了最深沉的睡眠中。
哀伤狂涌心头。
所有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当日他离开天缘福地时,他虽然舍不得,但那只是生离,而非死别。
他不知师傅是否死了?但总有着很不祥的感觉。
凭他的灵觉,若仍有生命,必逃不过他的感应。
可是此刻他却清楚无误地知道师傅的生命已不在眼前这躯体上。
这是没有道理的。师傅怎都应该见自己一面才离开尘世,否则就不须通知自己回来。
时间不住溜走。
他的心不住往下沉去。
悲从中来,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奇怪的是尽管他哭得天昏地暗,天缘福地的人却没有谁来看个究竟,似是对这里的事毫不关心。
不知过了多久,他沉沉睡去。
模糊间,他感到师傅在呼唤着他的名字。
他大喜如狂,猛地抬头。
师傅若由高高在上的仙界,探头下来俯视他这凡间的俗子般,爱怜地道:“傻孩子!为何要伤心落泪了?”
他浑身抖颤着,怀疑地以衣袖擦着眼睛道:“我是否在梦中?”
师傅说道:“真是个傻孩子,一切还好吗?”
他呜咽着道:“还好。”悲呼一声。
师傅抚着他的背脊,毫不为惧地道:“没有大智大定,怎能把世情忘掉。死关,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可怕。”
他逐渐回过神来,感受着师傅的教诲,惊魂甫走道:“我真怕师傅就这样而去呢。”
师傅笑道:“那是一种没法以任何言语去形容的感觉,超越了正常感官的经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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