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晋见献帝(下)(1/7)
我道:“是啊,据说扁担社去年被清乐社欺负,社众都十分不愤,一直思虑报复。上个月他们专门请了一些好手加盟,最近狠狠地教训了清乐社一下。清乐社的二当家阳庆与扁担社的大护社程文竞力不胜,惨遭破膛之灾,若非救治及时,差点就此一命呜呼。”心想:“先夸我管理有方,然后再来挑错,你说话真有技巧。”
扁担社和清乐社是许都两大流氓组织,清乐社是由曹洪的外甥刘思宗统带,扁担社的社首则是李典宗兄李鼎,最近张绣从弟张峦又领着一帮张氏人马加入进去,两大宗族人数之多,许都无人可及。曹宗唯一可以匹敌的是势大,夏侯、曹两族以及与其关系密切的一些小家族的轻薄子弟汇聚,后面撑腰的是曹洪和夏侯渊。为了独霸许都集市,两社屡屡争斗,从无止歇。偏偏双方均是高手云集,财雄势大,谁也没法奈何谁。
荀彧微讶道:“哦,竟然已经闹到这种程度么?丞相在日,深恐二社争斗影响到商贾往来,极力约束。目前我军前线酣战稍歇,正图积聚。大人一定要严加清理,后方万不可因此等私斗而耽误到军需辎重的供应。”
我应了一声:“是。”微微皱皱眉。
荀彧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道:“军师[一][本][读.邓涫牵不过……清乐社、扁礽缇非普通社团,蝎官卑德寡,惟恐不能完成军师交下的任务。”心想:“连你的儿子都在清乐社胡混,我管谁去?”荀彧之子荀恽是曹操的女婿,和曹丕、曹植、夏侯尚等人玩得特好r蛭他心眼多,主意歪,所以上月刘思宗专门请他去,做了清乐社军师。不过荀恽明白这件事老爹一秛幌不叮所以一直没敢跟父亲讲f渌虽然知道的人不少,但一来疏不间亲,二来荀彧最近行踪甚少告诉别人,根本见不到,所以荀彧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儿子居然在清乐社打工?
荀彧却想到别处去了:“是啊,目前匪盗之患严重,大人要练兵讨伐,自然难以兼顾。此事么……”想了一想,荀彧道:“新任许县令满宠近日即将上任,等他到来,大人可与他商榷。”
我哦了一声:“满宠大人不是在汝南监军么?”
荀彧道:“是啊,调令是前日由宋亮一并送来尚书台的。”
我道:“哦,满大人严厉公正,他来许任职,小将就轻松多了。”
荀彧道:“但愿如此。”伸手从袖中取出一表:“此表为数日前刚刚送至尚书台,阿飞大人一向广有见识,可否与我参详参详。”
我颇为奇怪。荀彧为人清廉而忠诚,什么样的表章,竟然让他没给献帝,而先给我这么个下属看?噫,这可真是令人受宠若惊,当今第一内政人物荀彧荀文若,居然要请我这么个后生帮他出主意?接过来,仔细看去,上表的原来是去年岁末被派往长安协助钟繇镇抚关中的治书侍御史卫觊。
我忙接过那表章,展开阅读,只见上面写着:“文若军师台鉴:关中膏腴之地,顷遭荒乱,人民流入荆州者十万余家,闻本土安宁,皆企望思归。而归者无以自业,马腾、韩遂等诸将竞相招怀以为部曲,郡县贫弱,不能与争,兵家遂强,一旦变动,必有后忧。夫盐,国之大宝也,乱来放散,宜如旧置使者监卖,以其直益市犁牛,若有归民,以供给之,勤耕积粟以丰殖关中,远民闻之,必日夜竞还。又使司隶校尉留治关中以为之主,则诸将日削,官民日盛,此强本弱敌之利也。”
仗着读过几本古书,迷迷糊糊也还能看懂一大半意思。别的倒还罢了,最后几句把我吓了一跳:“又使司隶校尉留治关中以为之主?什么意思,让我到长安、弘农那边去坐镇?啊哟,难道是荀彧赞同这个意见,想让我过去,所以故意把这道表给我看?”
荀彧深沉雍容,虽然位高权重,极有主见,但却一向谦和对待群僚,不肯强屈人意。他想让我自愿表态前往长安镇抚,确是符合他一贯的为人。要是曹操,我也就顺水推舟,说几句:“若有所命,小将在所不辞”之类的套话。反正曹操是在告诉你之前就已经决定了该怎么办,不去也得去,哪容你置疑。可是现在对荀彧,我还有一线不去的希望。关键是我的理由必须充分。看荀彧时,他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将那表章交还荀彧,我仍是毫无主意,只得勉强说道:“军师,此表中策画,句句有理。”
荀彧只是微笑,并不多言。
出得殿来,和荀彧、华歆、马绥明等拱手告别,我的卫士们牵过我和徐庶的战马,伺候我们上马。我一眼就看到刘纲,微微一怔,侧眼一瞥,发现不远处的街角站着两个人,正是池早和公孙箭。
我心里轻轻松了半口气,都快一天了,总算都回来了。
可是玉儿跑哪儿去了?
池早侧对着我们,背着手仰面看天,假装不知道我在附近似的。公孙箭急步走过来,在我马前低头道:“飞帅,池先生说想和您单独谈谈。”
我斜了池早的背影一眼:“回府再说,我正要给他介绍徐先生呢。”
公孙箭看看徐庶,道:“飞帅,池先生想和您单独一见。”
我不明白了,按道理公孙箭和池早呆了一夜,池早应该知道徐庶和我在一起的,这可是他佩服的三国阵法大师,最少也该过来道声仰慕才对,怎么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徐庶微笑道:“飞兄且去招呼朋友,我先回司隶府,遣人回返长沙报讯。”虽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