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浮光掠影(1/2)
”掉下来那女的是什么年纪啊?”冷肃向‘侠客’发问道。
侠客很无奈的看了冷肃一眼,状似回忆,之后痛苦的说道“不是哥们不想告诉你,可实在是那女的掉下来好像脸先着地,脑浆子崩了一地,啧啧,血肉模糊的搞不清哩!”
冷肃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算了,晚上回家也就知道了。”
冷肃转过头去,可是内心里却是对一个生命消逝的惋惜。
晚上下了自习往着家的方向走去,在楼前,迎面便可以看到一滩浓厚的血迹。路灯的照耀下,血迹显得额外的刺眼。此时正是学生放课回家的行人小高chao,更有那许多等待接孩子的家长议论纷纷,讨论的焦点无疑便是此时地上那一滩血迹与下午发生的惨案。
仅从只言片语之中,冷肃便从这些人口中了解到了‘侠客’话语的真实xing。还真是一点没差,的确是五楼的那户人家出了事儿,掉下来的是那个与女儿相依为命的母亲。
至于掉下楼的原因,却是冷肃在回家之后从母亲的口中得知的,原来这位母亲在最近很长的一段时间里,jing神上便发生了一些问题,不过经过医院的治疗之后已经好转,康复了。而她的女儿也才放心的出去工作了。
而也就在这生活重新迈入正轨之时,任是谁也没有想到她的母亲却在一个午后,以一种愉快的心情,站在阳台上,zi you的飞翔了下来。
这到底是悲剧,还是解脱?
zi you的鸟儿受不得羁绊,而灵魂压抑在躯壳之中便是禁锢,冷肃常常会神志不清的发散思维,他的思绪纷飞着,他甚至有一种古怪的想法,死亡会不会是灵魂终于挣脱了牵绊的枷锁,解脱成灵xing的回归。
想到这里,冷肃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抬眼望向室内的玻璃,光影yin霾间,冷肃似乎看到玻璃外映入了一张脸,一张冷肃并不算陌生的脸。
披散的头发,沾满血迹的脸颊,还有翻白的带着血丝的眼球。冷肃似乎和他双目对视,而他朝着冷肃勾起了一个得意洋洋的笑意。
冷肃猛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揉了揉眼睛。再度睁开双眼时,刚刚的景象就如同幻觉,如云雾般莫测的消散了踪迹。
冷肃突然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窗前。依旧是那昏昏黄黄的路灯,地上的血迹也还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别的什么都没有。
冷肃暗自磨了磨牙,轻轻的将窗帘拉上了。犹如关闭了一个世界。
不过这个夜里,本是一身疲惫的冷肃却久久不能安睡。
想到在床上继续躺着也不过是虚度时光,冷肃便再度打开了台灯,从书柜之中拿出了一本jing装的硬皮书,上面用古黄se的字体写下了三个隶书大字——子不语,扫了一眼封皮,上面印着上海古籍出版社的字样。
冷肃把书抱在怀里随意的翻看着,要知道诸如这一类的神怪玄奇故事恰是冷肃最喜欢的。看着怀中的冷肃又是不由的一笑。
袁枚先生作这部子不语可算是煞费了苦心。“子不语怪,力,乱,神”这句话便是出自。不过在冷肃看来,却大有匠心太过之感。
蒲松龄的和纪昀的才是冷肃的大爱。想到这,还不得不说一说这位大学士纪晓岚与蒲松龄之间的恩恩怨怨。
“亡儿汝佶,以乾隆甲子生。幼颇聪慧,读书未多,即能作八比。乙酉举于乡,始稍稍治诗,古文尚未识门径也。会余从军西域,乃自从诗社才士游,遂误从公安、竟陵两派入。后依朱子颖于泰安,见抄本,又误堕其窠臼,竟沈沈不返,以迄于亡。”
这样一段话,猛然浮现于冷肃的脑海,这是纪昀先生在中记汝佶事里写到的。
恐怕提笔之时,这位大学士的心中也是分外的无奈与苦痛。
纪昀的大儿子是纪汝佶.生于乾隆甲子年,师从公安、竟陵两派,幼年极为聪颖,20岁便中了举人,可以想象在那个年代他有着多么光辉的未来。但在后来他随泰安知府朱子颖学习时,疯狂迷恋上蒲松龄所著的而陷入其中不能自拔,纪晓岚流放xin 激ang时,纪汝佶终因沉迷而不悟疯癫而死,年仅二十几岁。
而后,纪晓岚做。其意大在劝解,平白而有深意。再其后的袁枚先生,尽管著出了这等力作,只不过却在冷肃浅薄的眼里显得大有跟风之嫌了。
不知不觉就扯远了,冷肃从走神儿之中会过了心思,再次将目光集中到了手中这本不算厚的jing装书上,恰好正是翻到了其中的第六卷上,这一页,最吸引冷肃注意的是用深黑se大字刻印出的“周若虚”。
冷肃静心阅读,只见上面是这样写道:
慈溪周若虚,久困场屋,在城外谢家店教读四十余年,凡村内长幼,靡不受业。一i,晚膳后在馆独坐,有学生冯某向前作揖,邀若虚至家,有要事相恳。言毕告别,辞se之间,甚觉惨惋。若虚忆冯某已死,所见者系鬼,不觉大惊,即诣其家。
冯某之父梦兰在门外伫立,见即挽留小饮。若虚亦不道其所以,闲话家常。不觉漏下三鼓,不能回家,梦兰留宿楼上;在中间设榻,间壁即冯某之妻王氏住房,隐隐似有哭声。若虚秉烛不寐。见楼梯上有青衣妇人,屡屡伸头窥探,始露半面,继现全身。若虚呵问:“何人?”其妇厉声曰:“周先生,此时应该睡矣。”若虚曰:“我睡与不睡,与汝何干?”妇曰:“我是何人!与先生何干?”即披发沥血,持绳奔犯。若虚惊骇yu倒,忽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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