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了断了江慕白的命(1/2)
“是羌离将你困在这儿的?”
赵似锦走到江慕白的身旁,取出帕子来擦拭着江慕白身上已经干涸了的血渍。
如今的江慕白已经因失血过多感觉不到痛楚了,他的眼底重新燃起了希翼的光,目不转睛地看着赵似锦,用力颔首。
“他为何要如此待你?他不是一向最敬你重你吗?”赵似锦又问。
“他狼子野心,为了夺了孤的江山。”
江慕白自然不会向赵似锦交代出他和羌离之间的那些情事,他长叹一声,一脸悔不当初的模样,“孤信错了他,落得如斯田地与人无尤。锦儿,趁着他还未发现你,你快去告诉朝臣们,孤被他困在了这儿。你带人来,将孤救出去!孤必亲手手刃那白眼狼!”
面对江慕白的殷切恳求,赵似锦却无动于衷。
她将双手环在脖颈上松了松紧绷的筋,以一种戏谑的口吻说道:“朝臣们如今都奉他为尊,顺他者昌逆他者亡,即便我告诉了那些朝臣你被困在这儿,他们也不会信。”
“不可能,不可能!杜仲然,胡月,戚威山都是孤的股肱之臣且有兵权在手,羌离轻易动不得他们!以孤同他们的交情,他们一旦知晓孤还活着,必会来救孤脱困。”
赵似锦取出别在腰间的绢子,擦了擦一旁落灰的矮椅,撩起裙摆来定坐下去,“姬妾费尽千辛万苦才寻来了这地界,平日里羌离寸步不离烛阴殿的寝殿,旁人如何能有机会擅入?若惊动了羌离,帝君恐怕性命难保。还请帝君稍安勿躁,容姬妾再想个周全的法子。”
赵似锦是想将江慕白救出去的。
因为只有他出去了,自己和腹中孩子的前路才能有着落。
活命对她而言是极简单的事儿,可她不单想要活着,还想要活得比谁都好,让自己的孩子比谁都风光。
没了爱情,她也想尝一尝昔日武曌为女主,君临天下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只要江慕白活着离开这里,羌离必定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等自己这一胎瓜熟蒂落,倘若一举得男,那么届时江慕白若骤疾暴毙,这幽都的天下,不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她们母子的天下?
赵似锦看了一眼江慕白额顶上的那个铁器,特殊的结构令它将朝堂之上的声音反入了地宫里。听羌离和朝臣们议论国事繁琐,想来他一时半会也无暇分身。
与其冒着风险叫人来营救,还不如自己想办法将江慕白救出去。
如此,自己还可立一大功。
顶着救了江慕白性命的恩德,自己的孩子立为太子更是手到擒来之事。
想到这儿,赵似锦重新起身,开始研究起了羌离用来捆住江慕白铁链。
那铁链束缚江慕白久了,已经磨破了他脚腕上的皮。
“痛吗?”赵似锦问。
被困数日,江慕白的四肢早已麻木,他自然是不痛的。
然而即便赵似锦将四根铁钉都拔了出来,他也走不掉。
他摇头,带着羞愤的语气对赵似锦说道:“锦儿,不必白费功夫了。这铁链的钥匙只有羌离有,你解不开它。”
赵似锦凝眉问道:“我该如何救你?”
江慕白摇头,苦笑道:“唯有告诉朝臣,孤被他困在此处,让朝臣们以乱臣贼子的说辞将他拿下,孤才能脱离苦海。”
“帝君还请多忍耐。”赵似锦用帕子垫在了江慕白的伤口上,为他减缓铁链摩擦所带来的痛苦。
她向江慕白一拜,转身欲离去大闹前朝,唤朝臣来相救江慕白。
于此时,江慕白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恳切道:“锦儿,你不愧是孤这一生唯一爱重过的女子。孤今日脱困,必不负你。”
赵似锦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这样的话,曾几何时她也在江慕白口中听见过。
“待事成,孤必万千柔情以待汝归。孤的后位,只留于你。孤必不负你。”
到头来,万千柔情她没等到,等到的却是一把一把锋利的刃刺在了自己心上。
他口口声声说他不负自己,可他负的还少吗?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恶心成这样还不自知?
脑海中闪过许多昔日她与江慕白晴好时的画面,但这些画面,很快便被诡异的画风所替代。
比如贺阑珊立后那日脸上得意的笑,比如江慕白在宠幸旁人时说的那些甜言蜜语。
她突然改变了自己想法,她不想再让江慕白继续活着了。
这人多呼吸一刻,她都觉着恶心。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赵似锦心中已然生出了另一套天衣无缝的法子。
她折返回了江慕白身旁,从袖间取出了一把断利的匕首。
“锦儿你”
赵似锦用匕首抵着江慕白的脖颈,问道:“这样的海誓山盟,你究竟同多少个人讲过?”
江慕白满脸错愕,他从未想过赵似锦会以匕首相抵自己,因而满心惶恐,吞吐解释道:“锦儿你听孤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解释什么?我有心有眼,自己不会看吗?”赵似锦冷笑一声,将匕首慢慢向下滑动。
“让我觉得恶心的是,我倾尽所有来助你辉煌,可你却将我弃如敝履,一而再的将我的真心丢在地上踩碎成泥。”
她用刀尖抵着江慕白的胸口,挑了挑眉。
江慕白丝毫没有挣扎的余地,他只是惊恐的叫喊道:“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疯了!你”
“我是疯了,不过是在从前炽热爱着你的时候才算是疯了。如今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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