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这个?”看着丰忱双手奉上的函件,锦歌笑了,“一大清早儿堵在校门口儿来截人,该不会就是为了把这个交给我看吧。”
丰忱上臂后架在车顶沿儿上,风吹过,额前的碎发随之飘来荡去。这人面相本就隽爽清朗,摘下军帽,便是活脱脱的一个明朗的美青年。只是……现在是冬季啊,亲!
厚重的披风被一枚金灿灿的军扣紧在颏下,披风领上的油亮的黑色毛皮将他的脖颈护得丝风不入。这是冬天,在外面随便站上一分钟都会冻得两颊通红的季节,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摆什么姿仪为妙。
“上车说话吧!”锦歌丝毫没有反客为主的自觉,拽着丰忱的袖子登上了军车,“看看你把自己冻得,鼻子都红透了!”
“喏,给你!”从包儿里抽出一条浅粉色纹花边儿的手绢,塞到丰忱手上,“看我做什么?快擦你的鼻子吧!”
锦歌白了他一眼,十分熟练的从车座旁的小箱子中拿出暖瓶并两个很小的水壶,斟满了一人一个:“喏,喝两口暖暖身子,就攥在手里捂捂手吧!”
看着锦歌坐在自己身边忙活来忙活去,丰忱美得唯有傻笑。
锦歌见了,不免摇头:“真不知你当初的精明都跑哪儿去了,见天儿的傻笑,难不成回到军中也是如此?”
丰忱闻声,赶紧抬手拍拍脸颊,正色保证:“我就对你一个人傻笑!”
说完,见刚刚给出去的函件安静的躺在车座上,忙道:“我前儿离京前不是保证过回来和你一一交待清楚,不留一丝隐瞒吗。”
锦歌环视四周,问:“在这里说?”
丰忱笑了笑:“这里最方便,当然……如果你愿意去我家更好了。”
本来锦歌想说去个咖啡馆儿什么的。又暖和又有气氛,结果听他这么一打趣,眼前一亮。玉手一拍,清声吩咐:“我决定今儿逃课了。咱们走!”
丰忱有些不敢相信,馅儿饼竟然这么容易就从天上掉下来,很是不可置信的确认一遍:“悦鸣,你……你说的是真的?”
这人一脸的热切,就差吸溜口水了,锦歌伸手点住他的额头,缓慢却有力的往后一推。气道:“你这人又胡思乱想什么啦?赶紧开车!我说的是去我小舅舅的庄园!”
“噢~~”尾音的拉长,表示着“我就知道是这样”的内涵。
二人不用多时便到了目的地,只是戚祝没在,留着墨韵在园子里看家。
“小小姐。我们爷今儿和您十叔苏十爷出去转弯儿了,说是想体会一下京城纨绔的日常生活,这不过日落是不会回来了……爷吩咐过,若是您过来,就自行玩耍休息便可。”墨韵讲话说完。扭头特意看看跟在锦歌身后的丰忱,小声道:“我们爷还吩咐,要是丰少爷也跟着来,就让我们在一旁守着。”
声音不大不小,他和丰忱的距离也只有两三步之远。分明是戚祝特意让他说给丰忱听的。
锦歌看着丰忱直笑,嘴里和墨韵说:“行啦,我知道了,一会儿遣人送来些热茶和点心到我常驻的花厅。”
墨韵道是,又提议:“小小姐,我们爷昨儿晚上收到一批新的咖啡豆,说是从墨西哥那头儿运来的,您要不要尝尝?”
锦歌听了想想:“那就拿来一些吧,也不用你们磨,只把咖啡机咖啡壶咖啡杯并奶、糖一起送来就好。”
墨韵道是,陪着锦歌走到花厅,得了可以走开的令,便自去调遣一番。
的外书房极像,锦歌和丰忱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锦歌慢条斯理的打开函件细看,丰忱则被锦歌授任给杂志社拨电话儿请假。
“合着你今儿没有课啊!”丰忱觉得自己刚刚白感动了一回,不禁嘟囔着。
低头看函的锦歌抬眼看了看,反问:“有意见?”
“没没有,我就是说说,你且看吧。”赶紧拿起一块脆酥放到嘴里,转移视线。
“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军事参议院院长……接管津冀地区安防……”锦歌不可置信的抬头,两片粉嘟嘟的嫩唇张合了两下,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这些高位和任命,也不至于将锦歌吓住,主要是坐在高位上的被任命的人,才刚刚二十出头儿啊!
丰忱借机坐到锦歌身旁,长着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这是怎么啦?不会被这点儿东西吓住吧?”
锦歌眼圈儿红了:“你……”你这三四年的光景都是怎么过的?都说一番耕耘一番收获,而今他能将这些权力悉拿到手,肯定当初也是以命相博了。
想起自己在京城顺风顺水,这人却在远地生死相争;自己在京城美呼呼的体验人生,这人却在他乡吃苦受罪;自己闲得舒服,没事儿矫情,这人却在他处磨砺自己……
虽然明白,这人的付出不尽然是为了她,多数是为了他心中的执念和野心,但是锦歌就是心里难受非常,一股憋闷的情绪在胸中翻滚。
看着锦歌如此反应,丰忱觉得,如今哪里是严冬腊月,分明是阳春三月啊!
“咦,怎么还红眼睛了?悦鸣莫不是属兔子的?”丰忱知道这会儿还是说重点比较好,“你莫要以为我吃了大苦,说真的,皇帝老儿的座位还有那两三岁娃娃坐上去的呢,可见,有些时候,这庙堂之上看着华丽遥远,也不过是少了镀金的工具而已。”
说到正事儿,丰忱便换了一个人似的,沉稳而强势:“若是悦鸣还记得,应当知道,我爹原就是津军的大帅。”
锦歌眨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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