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双杀(1)(1/4)
有人时常听见形容野兽般的残忍,其实这对野兽很不公平,也很委屈;野兽从来不会像人那样残忍,那样巧妙地、艺术地残忍。
——陀思妥耶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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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奇丢下手中的剑,从随从托着的盒子中疯狂抓出下一把,拧开手柄。每一把剑上,都有这样一行字。
一把,两把,三把…直到最后一把。
伯奇眼睛瞪得都快突出来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一行小字,似乎他这样瞪视下去,那行黑色的暗刻斜体字就能从剑上消失一样。
他抓着剑,双眼通红地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坐在椅子上微笑的昂撒,一动不动。
五分钟,或许更久…
伯奇突然笑了。
笑声最开始很低,是一种小小的,压抑住的“咯咯”声,之后越来越大,到最后,伯奇将手中的剑“哐啷”一声扔在地上,捂着腰,哈哈大笑。
“真是精彩,精彩绝伦——哦,是的,昂撒。我承认,我输了,这步我输得很彻底,”伯奇用手指揩掉眼角溢出的泪水,拨了拨自己的金发,重新扬起头,“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圣人也有犯错误的时候,我也不过是一时不查,受到小人的蒙蔽罢了。你不要忘了,即使我没法证明自己是王室成员,我也依旧是第三军团长,你没有权利定我的罪。而昂撒你,可还背着好几桩罪恶的血案呢!
我丢了一个子。可我赢得了整个棋局。”
伯奇双手响亮一拍,大量的剑士和法师鱼贯涌入议事厅,举着武器,将昂撒派系的人层层包围起来。突然涌入的士兵使得议事厅格外拥挤,贵族大臣们纷纷离开座位,向后退去。
昂撒终于从椅子上站起来,扫视一圈包围他们的人,这些人中大部分是第三军团的精英剑士团,还有第四团中的法师,领头的两个重甲剑士。则是负责王宫安全的禁卫军。
看来,伯奇早就开始蚕食柯西莫亲王的势力了。
“伯奇,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不要忘了。我们是贵族。”昂撒捏紧了拳头,质问站在他对面的伯奇。
他们是贵族,从几百年前艾格玛瑞亚开国起就延续下来的贵族。他们学习贵族礼仪,彬彬有礼,虽然有些时候跋扈且仗势欺人。可是。贵族的尊严和贵族的脸面,是他们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作为一个贵族,他们宁可在决斗中牺牲性命,也不允许给自己的家族背上污点。
伯奇现在明目张胆地将大量士兵引入议事厅,以强硬军事手段来处理,可以说是行了一步险棋。他把自己的家族荣耀和尊严放在了赌桌上。去博取王位。
“这又怎么样呢?杀了你,我仍旧是赢家。作为未来的国王,铲除王城内的小人。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伯奇英俊的面孔扭曲邪笑,看起来有些狰狞“只要我能登上王位,只要你死。没有人会知道今天这里发生过什么,我谅他们知道也不敢说出去。”
“咳咳,咳咳…”伴随着一阵咳嗽声。对峙的冷场瞬间被打乱了。诺厄坐在轮椅上,由随从推着从大门入内。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像在公园遛弯一样完全无视了议事厅里乱糟糟的场面,枯瘦的老手举起来,对着满厅的贵族打了个招呼:“老头子我还以为来晚了呢,没想到正赶巧了。”
梁小夏狠狠瞪了推轮椅的年轻人一眼,是拉法尔,那个让她讨厌的暗精灵!拉法尔似乎有所感应,同时回望梁小夏,眉头拧紧,眼神中迸发出厌恶的光,俯身对着诺厄低低说了两句。
伯奇看到诺厄出现,脸色一变,在下一刻立即回复正常。他所有的计划中,唯一不在掌控中的便是这个行将就木的第二军团长,他手上握着血影,却一直没有显露过任何实力。
正是因为不清楚,所以忌惮。
诺厄的手如同所有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老眼浑浊,皮肤松弛,脸上还有几个老年斑。可包括梁小夏在内,没人把他当做一个要死的老头子,伯奇更是如临大敌,一声令下,他的军队顺势将诺厄和他的随从也包围起来。
“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诺厄举起手,整个手臂在胸前极细微地颤抖,缺乏水分和养分的老皮箍在手背上,不过引人注意的,却是他食指上戴着的一枚鳄鱼小戒指。诺厄眨了眨眼,戴着戒指的手从虚空中抽出一把剑,原来这个小戒指还是个空间装备。
“看,血腥黑金宝剑,又一把!真是令人惊讶,不是吗?伯特莱姆大人,您愿意替我鉴定一下这把剑吗?”
诺厄顶着所有人注视的眼光,将血腥黑金宝剑塞入伯特莱姆手中。吃惊的伯特莱姆微张着嘴,握着宝剑来回看。
“我也没有见过真正的血腥黑金宝剑,这把剑和那一把居然一模一样!不过从宝剑成色上看,这把明显要久很多,至于那一把,现在回想起来,仿佛是才做了没多久的。”伯特莱姆鉴定完毕后,双手托着剑,小心翼翼地将剑又还给诺厄。“恕我冒昧,诺厄团长,请问这把剑您又是从哪里得到的呢?还有,剑上怎么没有诅咒?”
“血腥黑金宝剑,从来都只有一把。象征至高王权的宝剑,也只需要存在一柄。鹰翼先陛下破除了剑上的诅咒,在临终前将其赐予我。和这柄剑一起的,还有一封遗诏。”诺厄的声音温柔舒缓,里面有一种让人信服的稳定力量。
鹰翼先陛下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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