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绉布论政(1/2)
却说矶子拜绉布为义父,引得长荣、仲夷心中不服。
两人虽各怀私心,却一并上前对绉布深施一礼。毕竟矶子拜他为父已成事实,此时两人身为臣子,lùn_gōng论私都该对他表示礼敬。
礼数虽然如此,但问题却马上而来。长荣为尊者,先行提问。
“传闻起苏部落,族人素有大智慧。之前我二人有所争议,先生说我二人所言都有不妥。如今先生已是大王之父,当以我人族起兴大事为重。敢问先生高论怎样,还请不吝赐教。”
绉布闻言,细看二人神色。洞竹击微之间,已知二人此番用意。
“两位都是我族中的贤者能臣,然而说起之前你们的主张,老朽认为虽各有所长,却也皆有弊端。”
“哦?既如此那晚辈敢问先生,我二人所见弊端何在?”
闻听仲夷追问,绉布先走到他的身前。
“将军所长,在于军事。虽为后起之秀,见识广于常人。若无将军,我人族必当困守起源,不会有今日之大胜。更加没有机会,使得百年妖兽之患由此解除、保得边陲由此安定。此皆将军之功,盖于寰宇。”
绉布直言不讳,一语总结此番仲夷功勋。仲夷心中欢喜,对绉布的敌意瞬间略有消减。
“先生言过了,此为将者分内之事。末将报大王知遇之恩,虽粉身碎骨、义不容辞。”
绉布点头,瞬间话锋一转,继续道:“将军此番成就,可谓功勋卓著。然而事虽如此,但将军如今所见老朽却不能认同。正如长荣贤者所言,妖兽之患已然历经千百年。此冰冻三尺之寒,尽数诛灭妖兽使我人族在志霸大陆克成一统之势,老朽认为绝非朝夕之功。荒丘虽然一举而成多在将军谋划之力,但若以此长驱直入百余里,后方供给战线必然拉长。如若全部依仗后方边关、起源之地,必然使得各部人民身陷苦难之中。故老朽认为,将军之策虽在军略,然而民心政治却有违忽略了啊。”
绉布所言,一语中的。
想荒丘虽然如今一举而下,除了依仗仲夷的谋略和各部落的上下齐心之外,主要还是在于荒丘之地距离边关和起源之地全都不远。因为人族多年发展,起源之地虽然富庶,但却是前线战争唯一的供给来源。
如果攻下荒丘继续向前,那么供给线也一定会由此拉长。试想志霸大陆多么的广大,一个小小偏安一隅的起源之地,又怎么能供给得上覆灭魔兽妖族的整个莫大的战线呢?
仲夷顿悟,恍然觉醒。
面对绉布所指,不能辩驳。心中惊叹之余,也不由得心悦诚服。暗道:“此人无愧上古智族贤士,果然见识非凡。今一语中的,功过分明。我虽长于军事,却不善政论。如此一心只为成就功业,却陷万民入水火之地啊。似若如此贸然,纵然覆灭妖兽,也必然使得我族人在起源之地的百年基业化为尘土无疑。”
想到这里,仲夷为自己的年轻气盛、急功近利而感到发自内心的惭愧。
他一声叹息,急忙上前对绉布躬身一礼,诚挚请罪道:“先生直言,令仲夷惭愧。若非先生,我愚见险些铸成千古大错啊。”
言毕,欲跪拜谢绉布指点。绉布看出,伸手拦阻。笑道:“将军年少,见识广于常人。日后军要,还需依仗少将军。正所谓人有所长,将军也是为我人族兴盛、灭妖族百年之患。既如此,何罪有之?”
“先生所言甚是,刚刚失礼了。”
仲夷请罪,两人相视而笑。就此,和绉布冰释前嫌。
仲夷虽然年轻气盛、性格孤傲,但却能听人言、善辨是非。相比于他,身为万民乐道的贤者长荣便有些自视甚高了。今见仲夷妥协,长荣心中不屑。暗道:“黄口孺子,岂能因一言而臣服?如此软弱,难成大事。”
他心中虽然这样想,脸上却仍旧一脸泰然。见仲夷妥协,立即走上前来:“适才论述,足见先生高见。我与仲夷所见不同,正是看到了人心所向。如今莅临大战,众心疲惫。莫非休养生息之策,在先生看来也都错了吗?”
闻听长荣所问,绉布上前对长荣先施一礼。言道:“老朽虽然隐居多年,也曾听说过大贤的盛名。大贤受各部万民尊崇,政见素来以民心所向。虽然高论,只是略有欠缺。”
“哦?欠缺何在,还请先生明言。”
“我人族历经大战,身心俱疲。休养虽为上策,却不可尽数归于起源。如今荒丘已下,妖兽溃逃。边防百年之患,也在我族人上下齐心之下被彻底剪除。此时虽不可冒进以致供给不足、人心疲惫,但回归起源却无异于前功尽弃。荒丘虽下,妖兽不曾灭绝。此时我们退而自守,日久天长妖兽便有死灰复燃之日。届时荒丘之地又起、妖兽再度聚集,我等今日之胜利岂不也就付之东流了吗?”
绉布分析,正是之前长荣与仲夷论点的交集所在。长荣不屑浅笑,问道:“进不能进,退不能退。那以先生看,我们当如何呢?”
“很简单,固地以拓。”
“固地以拓?!?”
“是,固地以拓。”
绉布坦言,目光尖锐。矶子眉头微蹙,心中不解。
“敢问义父,何为固地以拓?!?”
闻听矶子所问,绉布不答反问道:“微臣斗胆,如今敢问大王。我人族之所以要走出起源之地,为得是什么?难道就为了边关遭受的妖兽之患吗?”
“这个……”
矶子默然,毕竟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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