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2/4)
一眼扫过,随手就将收录着消息的玉简往案桌上一扔,便不再理会了。纵然冥府约莫也与他们有很大的关联,但有再多的关联,现下他们可都还活着呢。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在这场清洗中尽力活下去。其他的,都等到他们能活得下去再说。
至于留影老祖自己
他现下已是这般修为,倘若不是因为魔门当前的局势,他早能脱离景浩界在外间行走,“飞升”行天魔之道了,如何还会停留在景浩界这个小世界上
景浩界破败,礼崩乐坏,魔患重重,对于留影这样的大魔头来说,确实是很有吸引力,但是,被道门、魔门死死盯紧,一有丁点动作就转来目光的日子,又哪里吸引得了留影
外间的种种风云诡谲,净涪和妙音寺的那些掌事大和尚们都没有在意。他们此时还聚在清源方丈的禅房里,一人说,数十人听。
说的那个,自然就是净涪了。
普陀山上发生的那些事情,除了法会上诸佛陀、菩萨的讲经说法之外,经过这么一段时间,净涪几乎都已经与这些掌事大和尚们细细说过了。
连同普陀山上的各处景色、山水,但凡净涪曾见过的,也都一一与他们说了一遍,详尽细致至极。
妙音寺各处堂院的掌事大和尚们全都听得如痴如醉,恍然入神。
净涪打一眼看见这些大和尚迷醉的脸色,几乎都要以为他们此刻全都元神离体,神游到那不知几何远的普陀山上去了。
净涪沉默了下来,也不打扰这些掌事大和尚们,自个端坐蒲团养神。
他只说这些旁枝末节,不敢提及法会上诸佛陀、菩萨的讲经说法,自然是因为此刻时间不够,不好错过了各寺方丈、主持来访妙音寺的时间。
净涪的这层顾虑,妙音寺的各位大和尚们心里都很是明白,也非常理解,并不曾因此而心生芥蒂。
只是净涪闭目静坐养神的时候,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
他抬起手来,手上一点金色光芒璀璨。
净涪凝神往金色光芒中看了一会儿,微微皱眉想了一回,方才散去了这一点金色佛光。
这点金色佛光可不是其他,它是那位阿难尊者不知什么时候留给他的,内里封存了一道信息以及一副画像。
净涪先看的那信息。
然而看过那信息之后,他一时也仍然不敢轻易去看那副画像。
实是因为这画像乃是阿难尊者所留,画的不是旁人,而是禅宗真正的初祖迦叶菩萨,描画这幅画像的,还是阿难尊者自己。
如此一来,这幅画像于禅宗一脉的弟子来说,都是至宝。
要知道,修道最初开始的观想,大多时候观想的本来就是与道合真的神圣或大道演化的天象妙理。要捕捉一缕道韵交感天地,方能引导天地灵气入体,跨过修行的第一道门槛。
有这一幅画像在手,不论是谁观看这幅画像,即便只是一眼,也当能灵感阿难、迦叶这两位尊者的道理与玄妙,开拓眼界,增进修为。
净涪连回想普陀山法会上诸佛陀、菩萨的讲经与说法都没做,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刻选择观看这幅画像
只能暂且搁置而已。
但即便阿难尊者留下来的这幅画像需要暂且搁置,阿难尊者交代下来的事情却可以先做一做。
净涪心中拿定了主意之后,又等了等。
一直等到禅房中各位大和尚都回过神来了,甚至还等到禅房外守着的沙弥将新的卷宗捧来与各位大和尚批复,同时将已经批复好了的卷宗带走之后,他方才睁开眼睛来看向座中的各位大和尚。
不仅仅只是清笃、清显、清镇、清源这四人,方丈禅房里头的每一位大和尚都似乎察觉到了不同,抬头望向净涪。
见得净涪眉梢眼角处散布着的严肃端重,各个大和尚愣了一瞬,都是快速收敛自己心思神意,看着上首端坐的净涪。
净涪便道,“我于普陀山法会上,见过各位佛陀、菩萨,其中有一位尊者名阿难。各位师叔伯也知,这位阿难尊者据传是我妙音寺所承佛门禅宗一脉的二代祖师。在那日之前,我也是这般以为的。”
清源、清笃等大和尚俱都认真听着,心中却隐隐地有了一种莫名的预感。
果然,他们就听得净涪继续往下说。
“我以为,这位阿难尊者就是佛门公案拈花一笑传说中自世尊释迦牟尼佛手中接过金婆罗花,也接过佛门心传一脉衣钵的那位尊者;我以为,阿难尊者是我禅宗一脉的二代祖师,而我禅宗一脉的初代祖师,是世尊释迦牟尼佛。”
净涪再一次抬起眼睑,直直地看着下首的一众大和尚。
“我早先一直都是这般以为。直到我真正地见到阿难尊者,得阿难尊者点醒,方知这般说法乃是谬误。”
谬误
净涪又重重地说道,“此乃大谬”
哪怕是原本就心有所感的各位大和尚们,也不知道净涪要说与他们听的,居然是这般惊天动地的言论。
各位大和尚听得净涪这般说法,心神也不免摇动了一瞬,好一会儿才重新平定下来。
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的疑问。
这般说法若是谬论,那什么才是真相
到底是谁,扭曲了事实
又是为的什么,扭曲了事实
难道他们妙音寺一脉,乃至一整个景浩界佛门中,又出了一位慧真祖师那样的人物
可是这样的说法流传于世,又会对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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