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向下(1/2)

整个楼梯，连同环绕的承重柱和封闭楼梯地筒形墙壁一起突然开始往下沉。龙星流躲闪不及，一个趔趄，摔入楼梯间，然后迅速和仅有的一扇门一起沉到了下面。

林栖尚弦虽然反应及时，但是那旋转楼梯四周似乎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将二人阻隔在外，硬是没有赶上。“又是空间吗？”林栖环顾四周，探测法术直接被刻进了芯片里，一遍又一遍地扫描着船体里的每一寸空间，可空间能力哪是靠探测法术就能发现的？

“林栖，要不要跟下去？”楼梯落到了底，曾经的楼梯顶端如今和林栖二人脚下的地面齐平，就像是凭空挖出了一个井，再在井里搭上一个旋转楼梯。按说这个高度龙星流应该很快就爬的上，但不知是因为被吓得动弹不得还是在下面遇到了新的空间法术，别说上来了，连一点踩着楼梯往上走的声音都没有而这让林栖和尚弦非常担心。

“赤？”

“没看见。”

糟了！真是空间能力。只要赤看不见，就意味着这个现象是发生在独立空间里的特殊现象，也就是说是空间能力。然而这一次就很可怕了，毕竟林栖和尚弦离楼梯还有不远的距离，楼梯本身的高度也不低，这么看来就算是按照最小可能去推算，这个独立空间的大小也非常可观。

虽然踏入船舱就意味着他们踏入的未知的对手的领地，但是明确的知道自己站在敌人的法术里才是更加恐怖的。

“我下去，你确保四周安全。”林栖明白，如果下面情况非常复杂，再多下去一个人也是徒劳，倒不如留在上面确保安全，除了保证退路，必要时刻尚弦还可以优先撤退，确保更低的牺牲。

……

缘阶梯而下，一路的壁灯提供不了充足而令人心安的光亮，和恐怖片里暗藏鬼怪的的楼梯有得一拼。明知道现在的鬼怪只不过是能量体和发了狂的人，但是越是真实可感知的恐怖存在，隐没于无相却时时刻刻都有可能突然出现伤人的时候，就越是恐怖。

“未知”的“已知”，就像是你知道有枪在指着你，却始终不知道是把什么枪、在什么方向指着你，而相比之下，不知道有枪指着你的时候反而没有恐惧。

可一路上什么也没发生，林栖只是觉得走的很久，这么短的距离，就算是他小心翼翼地往下走，也不至于走个十多分钟的但是探测法术和脚下的阶梯告诉他，他走过的距离确实没有问题。

两点之间直线不再是最短？这是林栖立刻想到的，毕竟考虑到空间能力者可能是狂化人，这种扭曲基本空间规则的操作还是可以有的。

很快，他看到了门按照距离来说，这扇门就是之前地面上的门，可在这本身就很具有误导性的封闭旋转楼梯里，再加上时刻存在的空间法术，林栖无法确定这是不是之前的门。另一方面，他也没看见龙星流，不但没看见，探测法术里也没有他的踪影。林栖脑子里闪过了两种可能：第一种，龙星流并没有上去或是停留在原地，而是往下走或者从门口出去了；第二种，他们俩被空间能力给阻隔了。

第一种有些不太可能，但考虑到龙星流有可能被空间能力给误导，加上恐惧的心理被利用，还是有一定发生的可能性的。

第二种显然是最有可能的，但是就在刚才，赤表示他看见了林栖下楼的动作，只是有点慢。换句话说，林栖一路走来其实都没有受到独立空间里的空间能力的影响，即使接近了龙星流消失的地方，也没有任何独立空间的影响。

又要回到之前的设想……难道这里真的存在重叠的第三空间？不但有二重空间转移带来的巨大势能，还有借助第二空间的阻隔而完全不影响到现实空间。第二空间到底是与现实有一个稳定锚的，这样大范围的变化必然是借助稳定锚建立了独立空间的，而只有第三空间，在第二空间的基础上建立起来，才完全不会被现实空间观察到。

林栖明白这个猜测意味着什么，空间能力者如果是狂化人，那么这么大范围的现实、第二、第三空间重叠是可以做得到的，而救助队里没有拥有空间天赋的人，他们无法应对这种状况与其一意孤行身涉险境，不如知难而退寻求支援。

“上面。”

耳机里的声音让林栖瞬间紧张，左手快速甩出几个符文，拼凑成一个火球术，然后手心里再次飘出一的阵法，缠绕在火球上，瞬间从一团火球分化出冰锥、雷剑、风刃，再精确地拧成一股，化作四色长矛，瞬间刺穿了头顶上突然出现的狂化人。可甩开狂化人，背后的空间没有任何变化同样，林栖也没有感受到任何空间的变化，本能的危机意识也没有任何的提示。

“他是怎么出现的？”

“突然。”

突然？赤能看见，林栖却没有感受到，说明确实不是独立空间级别的能力，“突然”这一描述又完全符合“更大的空间势能能加速空间转移”这又一次印证了林栖“三重空间”的猜测。

所以龙星流很有可能也是被卷入了三重空间之中。

麻烦了……这要林栖怎么救？林栖又没有空间能力天赋。

“林栖……刚刚那两个狂化人又突然出现了。”尚弦密切注视着四周的一切变化，毫无意外地看到了这一幕“很奇怪，感觉他们连洒在空中的血的位置都没变一下。”

听到这个描述，林栖又蒙了连洒出的血液位置没有变？难道第三空间里面时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