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1/2)
“蝶语,以前时候,我也是相信因果,相信报应,相信人在做,天在看的……可是,随着年龄增长,现在,我已是不再信了……”
常蝶语的话,让高志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便伸手把躺在旁边儿,把自己的肚皮给小貔当鼓玩儿的白板抱了起来,在它刚刚躺着的地方,席地而坐了下来,“以前,寒星国和冥齐国打仗的时候,我爹是能让地方闻风丧胆的制符师,兵士敬仰,将领尊崇,不说想要什么,都是有求必有应罢,走到哪里,都有人行礼问好,是一准儿没什么难的……”
说到这里,高志豪稍稍停顿了一下,抬头,安静的看向了刚才江乘风进来时,忘记了反手关闭的窗户,放佛,是要把天都给看出一个大洞来,“但是,后来呢?冥齐国败了,寒星国成了这世上最强盛的国家,百姓安居乐业,处处繁荣景象,他呢?他在战争里失去了自己的灵兽,日日悔恨悲伤,他爱上了一个想要生死相依的女子,却要遭天下冷眼,受无数刁难!”“那些给他冷眼,给他刁难,对他避之若疫的人,可曾有一个想起过,他在战场上的丰功伟绩,可曾有一个站出来为他说话,责问那些薄待他的,若无他立于彼时,如今,可还有寒星国,可还有他们的安居乐业,坐享太平?!”
说完这些,高志豪像是一股脑儿的发泄完了自己的不满,有些倦累的沉默了下来,许久,一句不知是愧疚,还是心疼的话,让常蝶语一下子便落下了眼泪来,他说,我这当儿子的,也是个混蛋,十几年了,都没想过要去了解他,帮他讨回公道,现在,他死了,都不知仇人是谁,都不知这仇,该寻谁报。
高志豪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他还小的时候,被他娘追得满院子跑,摔倒了,就趴在地上哭,想藉此,博一点儿他娘的同情,结果,却是相反,冀海涵抓住了他之后,挥手就是朝着他的屁股上一顿揍,揍完了,还告诉他,这世上,就只有在意的你,才会见不得你伤心,你哭,面对你的敌人时,你若软弱,便是输了。
那时,他觉得他娘狠心,对她恨得咬牙切齿,现在想来才是明白,他娘,那是在教他做人道理。“志豪,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不曾经历,所以,也听不明白,但我想,这世上,总是会有一个公平在的。”
见高志豪伤心难受,常蝶语也是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揪扯了一般,深吸口气,抱着小貔在他的身边席地而坐,伸手,轻轻的挠了挠白板的脑袋,“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罢,我永远都会在这里,永远都会支持着你,跟你站在一起的。”
……
晚饭过后,高志豪便开始动手收拾行囊,他爹让江乘风送给他的那封信,也是拆开来看了一遍,就丢进了火盆里烧了干净。
不是他不想留下他爹的手迹当念想,而实在是……这封信上所写,有些太过私密,太过……总之就是,一准儿不能落到了旁人的手里去,不然,就会坏了他爹的名声儿!
虽然,高志豪仍旧想不明白,他爹是怎么在十四年前,就预见了翔龙镇的毁灭,但……他在信上所说的,他会带了整个翔龙镇的人去死,来换他之后的安好这事儿,却是让高志豪沉默了良久………
翔龙镇真的没了,除了那些早年离开翔龙镇修行,再也没回来的人之外,他成了翔龙镇里的最后一个活人,这样一来,就没人能知道他的身份,没人能知道……他是高清水的儿子,没人能知道,他也是一个制符师……只要他能在自己有本事自保之前学好本事,就能平安度过所有制符师,都要经历的危机!
用高清水在信上的话说,没本事就要被欺负,甚至丢掉性命,这种事情,在制符师身上,表现的格外明显,毕竟,要养活拉拢一个制符师,需要付出的代价,是"昂贵"两字,都不足以形容的,而相反,要得罪、要与之成敌、成仇,却是轻而易举,所以,很多人,犹其是权贵皇室,都是对制符师又想亲近,又有畏惧忌惮的。
再加上,几乎所有制符师,在面对必死境地时,都会选择使用禁术,拼死一搏??
而所有使用过禁术的制符师,不论是否被反噬而死,头发的颜色都会变成天空一样的蓝色,质地柔韧,每一根,都能制成一把绝世良弩,价值万金!
于是,一些相当于佣兵,自称"暗行者"的人便应运而生。
这些"暗行者",专门"狩猎"各种品级的制符师,逼迫他们使用禁术出来,然后,捉住他们,在他们活着的时候,一根根拔下他们的头发之后,再将他们杀死,制成干尸,高价卖给一些有收藏嗜好的人,牟取暴利。
这些事,高志豪以前都是不知道的。确切的说,若非高清水在信里给他说了,现在,他也不会知道。
当然,也正因为他现在知道了自己的"高危境地",时刻都有可能为身边的人带来危险,才这样提前了行程,打算在翔龙镇出事的这消息广为人知之前,先往青山而去,让自己"小隐"起来。
风城距离青山,足足有三千里远,只凭双腿走路过去,既便是画上增力符的疾跑,没个十天八天,也难到达。
而且,据他爷爷高向晨留给他的地图来看,这一路,并非平坦大道,急湍江河有之,重山峻岭,也是不乏??换句话说,这说是有三千里的路,若是再加上弯弯拐拐,加上一倍的路程,也不是不可能,他毕竟不是跟在比武大会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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