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独自离开(1/2)

墨家极擅长守城，其中很多技巧就是当初剑圣留下来的。

这座小城，或者说堡垒的设计就是最好的证明，复杂的巷道能让入城的敌人分开，城中守卫就可以到处设下陷阱。

“真可怕，当时剑圣的敌人是谁？蛮荒野人？”

余谐看着这些街道，想象着蛮荒野人们被陷阱坑杀的样子，那实在太残忍了。

周靖摇摇头：“不，是东齐。”

余谐愣了一下。

“那可真是……”

集市到了，两人一起朝着卖马的地方走去。

这是个在街道中间挤出来的集市，所有的摊位沿着十字路口的四边蔓延，然后跟着街道拐进各种藏起来的拐角，等到走过去，他们才发现看上去只有一点点的小摊，其实后面占据了一整条巷道，藏着不少马匹，还有马车。

“我们要买一辆马车。”

余谐看了一眼，随手指了一辆马车。

“十金。”

摊主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余谐随手从怀里拿出一块金子。

卖完马车，摊主让两人到小摊后面，从巷子后面离开，否则他们不可能带着一辆马车从拥挤的十字路口那里离开。

余谐牵着马正要走，周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

“我去买一点换洗的衣服。”

周靖装作漫不经心地看了余谐一眼。

余谐点点头：“我在路口那里等你。”

周靖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余谐牵着马车朝着巷子后面走去。

周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她看着余谐被马车遮住半个的背影，目光中闪过一丝无比复杂的绝望。

那个瞬间，她仿佛就要哭出来了。

但是周靖转身离开了。

余谐在巷子里绕了一大圈才回到集市的路口，他刚才差点在巷子里面迷路，那里的路口实在太有迷惑性了。

站在路口，余谐看看四周，却并没有发现周靖的人影。

余谐愣了一下，但还是决定继续等。

就这样一直等到了夜深。

这里的集市彻夜不息，但是夜深之后大部分小摊还是收起离开了。

余谐牵着马车挤过人群，回到了卖马的小摊前面。

“你看到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去哪儿了吗？”

余谐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没看到，不过你是不是和她吵架了？”

余谐茫然摇头：“怎么？”

“看她一副要哭的样子，看着你就好像被欺负了，唉……要我说碰上那么好看的一个女孩子家家，你这样是不是太不上心了？在这种地方，人家说自己一个人去，你就真的放心放她一个人走了？”

摊主虽然说话絮絮叨叨的，但脸上的表情倒是真诚。

余谐的心一片冰冷。

“我知道了。”

他转身走到路口中央，看着眼前正在离去的人群，和杂乱的小摊，眼前一阵恍惚。

余谐已经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了让余谐活下去，周靖独自离开了。

余谐不自觉地握紧了右拳，然后右肩传来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

他咬着牙看着四周。

在这座城市里，要寻找一个人，会很难。

余谐回到了之前的酒馆，花了点钱把马车放在那里，然后孤身一人回到了集市。

他不知道周靖去了哪里，但是至少，余谐还有剑域。

将感知放大到最宽广的程度，让剑气任意稀薄，只求能够触及更远的地方。

余谐脑海中出现了这个复杂得像是迷宫的城市，所有的巷道，所有的路口，所有隐藏的机关，所有可以埋伏的密道。

一切尽在余谐眼中，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但还在坚持。

余谐还没有找到周靖。

时间就快要到了，而且周靖每天陷入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也越来越早。

余谐左手握着玉剑，琼林楼的力量跨越虚空补充他的剑气，但是依然不够。

余谐站在原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是他太弱了。

这个剑客决定一切的世界，不够强就是最大的错误，一切悲剧的根源。

余谐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有周清一个就够了，无论如何，他都要拯救周靖，这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为了余谐自己。

他感受着自己的剑域，感受着弥漫在空间中的每一丝剑气，努力地控制它们，改变它们的形状，让它们在虚空中移动。

然后终于，余谐成功了。

所有的剑气被挤在一起，变成了一条长长的细线。

剑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可以从小城的中心一直延伸到城外旷野上的剑气，就像是一条触角。

余谐长出了口气。

没有了剑域带来的无数信息，现在他轻松多了。

这条触角只能让余谐大概分辨经过的地方有什么剑客，其他的东西都根本无法知道全貌，所以其实能看到的东西只剩下一点点。

然后剑气开始绕着余谐转动。

就像是挥舞用尽全力才能举起的巨剑一样，剑气的转动非常慢，十分笨拙，但是至少余谐可以确定，剑气经过的地方，周靖不在那里。

余谐心中的担忧越来越重。

时间快要不够了。

然后突然，他感知到了周靖的剑气。

那是在城南的远处，两人经过的地方，周靖的剑气像是星光一样，带着冰冷而无法抵挡的力量，这一点余谐绝不会搞错。

余谐收起了剑气。

那个瞬间，他眼前一片恍惚，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