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他生气了(1/2)
好像是这里,她记得上次就是在这地方跟王钰和沐夕尧走散的,然后该往哪走了。
夏姜极力回想着当时的路线,可惜当时是晚上四周黑乎乎的一片,只记得进了这个巷子,往下就不知道该往哪走了。
记得那地方是个死胡同,不行的话只能一个一个地找了,那木门她还有印象,若见到一定能认出来。
夏姜捡了一个土块,每走过一个巷子就在巷口的地方画上一条线,一个巷子接着一个巷子地找。她心里着急,脚下走得就快,没一会儿额头上便沁上了一层汗珠。
不是,
这个也不是,
不是,
不是这个。。。。。。
到底在哪啊,整整一下午,夏姜不停地走,不停地走,连口水都没有喝,此时只觉得两脚跟灌了铅一样,嘴里干的厉害。
她扶着墙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看着夕阳的余晖在一点一点儿地消磨殆尽,仍是找不到那个宅子。
到底在哪啊,夏姜勉力直起身子扶着墙慢慢地往前走,每走一步都要耗去许多气力。
“咕噜咕噜。。。。。。”
肚子中冒出一阵声响,在暗夜里格外突兀。
夏姜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墙继续朝前走。
身子突然腾空而起,夏姜不及细想已跌入那人的怀里,他未多做停留,抱着夏姜在房檐上穿梭,不过一会儿便到了那宅子前面。也没开门,直接从围墙上翻了进去。
“吃饭。”进去后他并不多说什么,径直坐在凳子上,也示意夏姜坐下,跟他一起用饭。
虽是腹内空空,可这时候哪有心思吃饭,夏姜立在门那没动。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隔着面具看到她满眼的戒备,活像一只长满了刺的刺猬一样。
怎么了,他做错了吗,明明想帮她来着。
不是想撮合她师父和师伯么,都说患难见真情,不遇到些非常事件,如何能冲破心里的那扇门呢。
他有些头疼,搞砸了么,可怎么跟她开口,怎么让她知道真相?
“解药呢?”
她仍立在那里,语气有些冷,认识她这么久,似乎从未听过她用那种语气说话。
空气凝滞了一样,两个人就那么对望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桌子上的面已从热腾腾向上冒着白汽变得冰凉。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师父的毒多留一刻就多危险一刻,夏姜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更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若跑出这个门,连地方都找不到,更别提解药了。
夏姜咬咬牙,上前几步,朝着那人跪了下去,身子匍匐头紧贴着地面,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他走上前想将她扶起来,可手刚一碰到她的胳膊,就见她猛然朝后一缩,躲开了他的手,浑身上下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抗拒。
这样的抗拒让他心头一酸,但随即便被怒气填满,自小到大第一次为一个人做到如此地步,那人却丝毫不领情。
他气,气自己,缘何一向控制的很好的情绪一碰上夏姜便会溃不成军。
他气,气夏姜,为何做了那么多她还是丝毫没有感受到他的心意。
他气,气身份,为何偏偏是玄罗门幼主,为什么不能只是代国的质子。
夏姜仍伏在地上没有起来,满头发丝从肩头滑落垂在地上,沾了些许黄泥,小小的一团偎在那里的样子分为惹人怜惜。
看她如此他便更气了,若是以后遇上别的什么难事,也去这样求别人么,难道不知道这世上多的是趁虚而入的匪徒么。只要想想她给别人下跪的样子,他就气得胸口疼。
既然如此,便如你所愿吧。
夏姜接过那张薄薄的黄纸,纸上的内容与往日里他递过来的那张如出一辙,这是一张奴契。
没有犹豫夏姜接过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不是因为她有多伟大多舍己,而是觉得值。
有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的所有喜悦她都会跟着一起喜悦,你的所有难过她愿意陪着一起难过,你说想留在学宫她虽不愿还是不会勉强,你想回去她立刻日夜兼程地来接你。
一生碰到的人无数,如此对你的能有几个。
用自由去换这个人的性命夏姜觉得值得,很值得,就是以后可能死在他的手里不也是以后的事了吗。
夏姜捡起地上的解药就想走,手刚触到门闩,另一只手突然斜插进来,死死按住了那个门闩。
夏姜不解侧头看着他,这时候他突然倾身向前,夏姜下意识地就像后退,可人被他圈在胳膊里面,后面就是门板,退无可退,只能使劲往后仰着头。
他渐渐向着她靠近,头几乎要贴在一起了,夏姜心里思忖着,他要是敢再靠近一步,她就,她就。。。。。。
他停下了没有再靠近,只是双眼隔着面具直直盯着她,唇角上扬戏虐地说道:“怎么刚签了奴契还不懂规矩是么?”
明明是戏虐地口吻,听在耳中竟然如腊月的寒冰一样冷森森的瘆人,“家主没有吩咐竟敢擅自离开。”
因为离得太近,她甚至能嗅到他衣衫上好闻的熏香,如果是平常,说不定她还能脑补点儿什么偶像剧情节出来,可这一刻被他那迫人的气息骇着,她两腿发软只想着跑。
“记住了!”
他又向着她靠近了一步,迫得她只能闭上眼睛才看不到那近在咫尺的唇片。
“你是我龙且的人,不要随便给人下跪!若有下次。。。。。。”
明明没有什么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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