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如玉 第十回 猪突豨勇(1/1)
带着腥臭的猪嘴毫无征兆的啃了过来,秦慕风慌忙一个翻身险险避过,而那巨型野猪一击落空却毫不懈怠,如炮锤的猪头一拱,锐利的獠牙直刺而上。
“来啊!”
秦慕风目露凶光,一只包裹着冰霜的拳头带着风声狠狠的砸向野猪天灵。
“碰!”
“格勒~”
短兵相接,秦慕风一阵胸闷,整个人被反震的力量轰飞,直挺挺的撞在粗撞的树干上,两次剧烈的冲击,使他头昏脑涨,胸口更像是遭了一记重锤,一阵强烈的窒息感仿佛把内脏都塞在胸口。
捂着胸口顺了顺气,手腕处更传来一阵阵刻骨的刺痛,适才与猪头正面相碰的手以怵目的角度扭曲的耷拉着。
“妈的!”
秦慕风罕有的怒骂一声,试图发泄心中交织的怒气与惊惧,当初在那山洞内与马大叔相依为命之时也只是尽量抓些小型动物,从不敢主动招惹眼前这类皮糙肉厚且战斗力惊人的野兽,即使偶然撞上,也得大费周折,更甚者还有落荒而逃的记录,毕竟人们常说的所谓“一猪二熊三老虎”并非空穴来风,以野猪的习性,时常在松树底下蹭,在烂泥里打滚,毛皮上常年粘着松脂和泥浆的混合物,时间一久,防护更是堪比铁甲。
而今碰上的更是这样一头四百斤的野猪王,身上皮毛结块,秦慕风自忖即便手持神兵利器也不一定能轻松刺入,更何况他是以内息凝结空气中的水汽形成冰制兵刃,在它的绝对防御面前何等脆弱?
适才内息被撞的紊乱不堪,不仅调动起来能否畅通还是一说,就算拼劲全力能否将之斩杀?何况自己一只手已经在硬碰中脱臼,无论打什么算盘,自己依然毫无胜算,而眼前的野猪显然也不会因此善罢甘休!秦慕风看着眼前扒拉着地面准备下一lún_gōng势的野猪王,眼中迸发出阴厉的危险。
然而,又有什么用?如果对手是人,也许会被他在绝境中散发的困兽之斗的危险气息所牵制,继而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所谓江湖道义作大发慈悲的借口,避免两败俱伤,毕竟谁都不敢和疯子计较。君倾红颜泪
“这么些天,好好的一部《游龙枪》不练,尽是练习《冰壶秋月诀》,人前不能施展又有什么用!尽是练习身法,刚才怎么就不躲?就不跑?”秦慕风心底虽很是自怨,但适才的这场恶战无疑也给他积累了不少经验。
事实上,秦慕风先前如此打算,自有他的道理,尽管现下在人前不能展露《冰壶秋月诀》的修为,可毕竟是祖传武艺,练至大成,虽无法超越先祖秦知白,但足以独步武林,勤加修习,只为拥有足够实力,不再因为人辨识惹来灾祸而提心吊胆,而在这荒山老林间赶路,无疑是修习腾挪躲闪的绝妙时机,至于枪法,虽有秘籍,但自小都在习练《冰壶秋月诀》,对于兵器,除了以内劲凝出的玄冰,基本可说从未握过,是以思忖寻到家人之后在家中父老的指点下修习,避免自己胡练而走进岔路。
“没脑子,为什么不跑,不躲!”秦慕风犹自在那自怨自艾,显然刚一开始是被这野猪的体形所震撼,心底升起的对未知的莫名使他状若木鸡,甚至对于迎面而来的攻势犯浑般的选择了硬碰硬。
此刻,撞击的胸闷感虽已褪去,但巨大的冲击力砸在身上所带来的伤势也相当显著,身上青紫肿胀的痛感不时如受牵动般发作,而适才强行催动内力更是将内力压榨一空。
虚弱,疼痛,疲惫,一时间侵袭而来,“不!”秦慕风一个激灵,再看那野猪王,秦慕风倒吸一口冷气!
刚刚撞昏过去的野猪王,扒着腿猛地起身,头一晃,鼻中扑出滚烫的热流,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秦慕风,“糟!”秦慕风大惊失色,现在自己根本无法动弹,躲闪?逃避?痴心妄想!
一口,毫不拖泥带水的咬在秦慕风小腿,而后无情的摇晃那灶锅般大小的头颅,秦慕风整个人被腿部传来的巨力在半空不住摇晃,“完了!”
绝望,如潮水般扩散,一点一滴的将他最后的理智和求生欲侵蚀殆尽,脑中一个个遥远而熟悉的面容闪过,虎父的严厉温和,叔父的莽撞可爱,管家的宠溺慈爱,幼弟的郁郁寡欢……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