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非礼(二)(1/3)
钱小修边听边喝茶。而茶喝多了就容易内急。她扶着扶手正要下楼,就感觉有人过来扶住了她另一边手,她扭头看,原来是端木惟真。
“怎么不坐那张奇怪的椅子了?”他问。
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看着他因酒气上涌,染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的脸颊。“上下楼不方便。”
他盯着她那只受伤的脚,“大夫说你可以走路了?还要不要上药?”
当然能走了,虽然还不至于到了能跑能跳的随心所欲,但上下楼梯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她想对他说不用扶了,结果话到嘴边,瞄到他白净细致的肌肤,水润而有弹性,细腻到像是剥壳的鸡蛋白连毛孔都看不到,她咽了咽口水又把话吞回去了。只道,“每天敷一次脚就行了。”
端木惟真不再问了,扶着她下了一楼。
“你不回去听赵小姐弹琴了么?”
他斜眼看她,“你当我是没听过丝竹之声的毛头小子么。”
当然不是,只是她刚才看到端木鹤延端木勿离都听得聚精会神,以为只是她一个人不懂得欣赏阳春白雪这种极高境界的艺术。
“赵寒轻的琴艺算得上中上,但谈不上极好。不过是做场面而已。要去哪?厨房?”
他这么问是有送她过去的意思么,钱小修笑得有些尴尬,那地方他估计不会想去。“茅房。”
果真就见端木惟真顿了顿,果断的松了手,任何的脏乱臭的地方他都不想靠近,她突然很好奇,难道他内急的时候不用去茅房么?但估计若是出口问了,会遭他白眼。
她很快从茅房里出来,端木惟真就在一楼的大厅里等她。盯着她的手,问道,“洗手了么?”
忘了,虽然茅房旁边就有提供净手用的井水,还是打好的就蓄在水缸里,只要用葫芦瓢舀一勺倒在手上……但她还真是忘了。“洗了。”
端木惟真蹙眉,她不懂他是如何从她完美的谎言中看出破绽的,“你的腿看来还真是没什么大碍了,自己上楼吧。”说完就往中庭的方向去,打算吹一会儿冷风醒酒。
这是她撒谎的罚么?她若是死皮赖脸跟过去和他聊一会儿天。赏一会儿月的……算了吧,她可是老板,得在二楼坐镇全局。不然一会有事,云觞来找她,找不着她,她就等着晚上回去挨抽了。
她扶着楼梯的扶手上楼,看到赵绍意喝的醉醺醺的走了出来。左摇右晃。而屠清雨也从厢房里出来,见到钱小修在慢吞吞的爬楼梯,便道,“你怎么这么久,高叔叔说要走了。”
赵绍意听到屠清雨的声音,眯着眼似乎已经忘记如今是在台秀楼而不是在烟花之地。本来就有色心色胆,在酒精的趋势下,色心色胆更是放大了好几倍。上前拉过屠清雨的手就是轻薄。“好像没见过你,小模样挺标志的。陪大爷我喝杯水酒,哄得大爷高兴了重重有赏。”
钱小修见状急忙蹬蹬蹬的跳上了楼梯,因为她已经看到屠清雨握紧的拳头,和额上冒出的青筋。这表示她要揍人了。
她赶紧去把屠清雨和赵绍意分开,“赵公子。你喝醉了。还是回厢房,我让人给你端醒酒茶。”
赵绍意骂道,“多事,我在跟美人说话,你这老鸨来插什么嘴。”
她像老鸨么?她长得再怎么不好看,也不像浓妆艳抹的四五十出头的妇人吧。可见真是醉的不轻了。“赵公子,这里是台秀楼。端木大人他们还在等你回去再喝呢。”
她想用端木鹤延的名字把他引回厢房去,要发酒疯至少等回去对着端木鹤延他们发,到时候要轻薄里面哪一个,随他,反正他老爹在场,自会管教自己的儿子。
可惜她实在是高估了赵绍意的酒品了,他那容量本来就不大的大脑已经完全被酒精占据和控制,手臂一挥把钱小修推到了一边,就要去摸屠清雨的脸蛋。
屠清雨骂道,“看我不把你送去见阎王。”
钱小修心里才想到,完了。却是看到有个影子比屠清雨动作更快,一拳打在赵绍意的左脸上。
然后,人直接飞了出去,撞到了扶手后又像只皮球一样从二楼的楼梯一路滚到了一楼的地板,四肢瘫软呈大字型躺着,翻了白眼。
钱小修看着秦凡没收回的拳头,不禁感慨这招英雄救美若不是用得这么血腥暴力就好了……
赵绍意也算命大了,从那么长的楼梯滚下去也没死。但随后又想到自己当初流血不止落水也四肢完好的活着,瞬间又觉得滚楼梯不过是小儿科了。
她和屠逐日备了道歉的厚礼去了赵府。人就是这么无奈,就像你明知道错不完全在自己这一方,你还是得先低头。可惜她这边愿意低头也没有,赵府的下人直接把他们的礼全扔了出来,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结果他们又把礼物搬了回去。
秦凡道,“祸是我闯的,就由我一力承担,大伙就不用为我操心了。”
屠清雨道,“那怎么得,你是给我出头。就算你不打他,我也要揍他的。”
是啊,还好打了赵绍意一拳的是秦凡,不然他们要去送的就不是赔偿礼,而是帛金了。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吧。
赵德肃若是能明白他儿子曾经离死神有多近,或许再差那么几秒,他就能改头换面重新做人。那么他该反过来感激揍他儿子的是秦凡。
屠逐日道,“在战场上一块出生入死过,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没道义的人么,见到兄弟有难了,就打算独善其身。”
秦凡急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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