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病源(一)(3/4)
侍卫里,有几个在短短几日就骨瘦如柴,原来彪壮的身子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吸食,仿若内空了一般,就剩下骨架撑着,皮肤暗沉无光。查不出病源,便推说是鬼神作怪,总管提议找巫师来做法驱邪。哥舒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她知道,这个驱邪是做给府里所有人看,安他们心。
却哪知道才做完法第二日,连总管都给病倒了,这下不得了了,总管拖舒先搬出这王府,免得千金之躯,却是与他们一样染上怪病。
哥舒道,“若是这点招数就把我吓得夹着尾巴逃开,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总管还想劝,却被哥舒抬手制止了,“今日都进食了哪些东西,做过什么事情,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想清楚后一一的告诉我。”
往椅子那看了一眼,钱小修自觉的搬来椅子垫到他屁股下边。
总管把今日吃喝和做的大小事情都说了一遍,其实也就是例行公事,平日固定哪个时辰做些什么,今日还是一样。
总管道,“我如今病成这样,怕也没办法在王爷身边伺候,王爷又不愿离开这府邸,身边少不了传唤的人手,必定要细心仔细能办得了事的。我看那帐房管事何真是个人才,不如先让他代替我在王爷身边听差遣吧。”
对于下人,哥舒也就记得几个心腹的名字,“何真?”
总管点头,“那人虽是东野人,但我查过身家清白,他姨母三十年前搬来盛京,对东野故土已无缱绻之情。”
哥舒道,“你在我身边服侍多年,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管好自己的身体就得了。那个何真,一会我自然会召见。”亲自给总管诊过脉,道,“我会让人给你送药过来,吃下后若是有不适让人来立马告诉我。”
总管受宠若惊,“王爷莫非要动用您炼制的药么,那是给您养身用的,我不过是贱命,怎么配服用。”
“你鞍前马后,没功劳也有苦劳。我既是让你吃,你就有那个资格。”他往钱小修那里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当着她面说,而要把她调开,“去把那个叫何真的人带到书房去。”
府里染病的人数呈直线上升,御医也不好说病会不会传染,哥舒下了令,不许府里的人外出,等于是把宅子全面封锁了,每日只由外头的人将新鲜的蔬菜肉类送进府中。
而府中没染病的人就像是陀螺,得在府里四处的转,哪里要人手,就往哪里先支援。她找到了在仓库清点药材的端木惟真。
钱小修小声与他说了哥舒找他的原因,然后道,“一会尽量推掉吧。”
端木惟真却是有自己的想法,“若是暂时接手了总管的职务,就能调派府中的人手。要离开方便许多。”
“可你若是接受就要暂时待在哥舒的身边,碰头的机会多了,他不是个好糊弄的人,我怕他会察觉什么蛛丝马迹。”
“我若是连这点小事都没办法应付,就不配做端木家的人了。本来现在王府大乱,是离开最好的时候,可惜哥舒却是封闭了王府。”即便手环打制好了,现在也没办法弄进来。“你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钱小修想估计是担心她染病了会耽误离开的大计划,考虑要不要把袖子卷起,让他看她手臂上强壮养出来的肌肉。钱小修道,“能吃能睡。”
端木惟真淡淡将她从头扫视到脚,“那些染病的人暴瘦宛如干枯的柴枝,你却是越发的圆了。”看着檐上滴落的雨珠子,直觉那病来的突然古怪,“御医到现在都找不到药物对症下药,你跟在哥舒身边,他有什么想法?”
钱小修简略道,“来北狄的途中,哥舒带着我和几个战俘进过一个林子,偷了一株紫色的灵芝,有个女的撂下话来,让他走着瞧。这事有可能是她干的。”纯属推测,毕竟没证没据的。
把端木惟真舒抬头打量这种总管说尽了好话的人才,端木惟真行了礼,与哥舒视线激碰在空中,似能点出火花来,有几分较劲。是英雄惜英雄,还是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概,她就不知了。
这几位一时的俊杰,似乎都有识人之明,与肤浅的她不同,似乎一眼,就能看出一些事来。算得上高深莫测。
哥舒问道,“你就是何真?”
端木惟真不卑不亢道,“是。”
哥舒意有所指道,“总管向我大力举荐你,道你也是个饱学之士,有管仲之才。东野倒是人杰地灵的地方,我看你不似池中之物,为何委屈在我这王府里做个管事?”
端木惟真道,“再有才干的人也要遇到伯乐赏识,时运不济就如明珠暗投,若不肯和命低头,也就只有饿死一途。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为三餐温饱的凡夫俗子罢了。”
钱小修心里想到,果真是能自圆其说啊,端木家从来自命不凡,信的是英雄造势时,而今为了圆进府的原因,却是面不改色,道了一句时势造英雄。
哥舒笑道,“你倒是诚实,比那些自命清高的老顽固要明白时也,命也。府里的病症,你怎么看?”
端木惟真道,“我并不懂得医术,若是连王爷和御医都束手无策,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府中有四个东野百姓,倒是一个都没染上病。”
“王爷不也面色红润,可见是否染上急症,各种有许多原因。”
哥舒先是赏识的笑了,然后侧目睨着钱小修,“你平日不是有许多突发奇想,可有想到什么办法?”
问她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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