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七夕之游生是非(1/2)

王倩盼刚送走琴艺夫子，准备再弹奏片刻，却听着前厅吵吵闹闹，似出了什么事。如水前去打听后说来的是本姓的远房姑母，只是外头七嘴八舌的也说不清是什么事。

“母亲与几位姨娘去二伯家听戏去，片刻恐不会回，你去跟姑母说若不是要紧事便择日再来。”王倩盼未抬头，只是轻捻琴弦。不过片刻如水又回来，眉头深锁，“外头的人不肯走，又吵吵闹闹的，奴婢已让人去请夫人。”

王倩盼看了一眼如水，说道，“既然是要紧事去请母亲便是。不过你为何哭丧个脸，莫不成谁给你气受？”如水只是低着头，不语。一旁的如月轻轻推了如水说道，“做奴婢的受些气是再寻常不过，若是实在生气，便如实跟姑娘说，何必自己置气。”

如水看了一眼如月，继而对王倩盼说道，“奴婢不敢为自己受气。只是那位口里没个遮拦，说些不入耳的话。”

“外头是谁在候茶。”王倩盼起身，问道。

“奴婢恐让下人听见笑话便让他们散了，此刻前头没人候着。”如水如是回应。

王倩盼，“咱们去瞧瞧。”

如水忙拦着，说道，“姑娘别去，那人嘴里不干不净恐污了姑娘耳朵。”

见着如水拦着，如月也说道，“还是先等夫人回来，姑娘再去也不迟。”

“姑娘，您还是别去惹晦气免得不快，前些几日奴婢做了些藕糕奴婢取些来，再寻个清闲点的地方，姑娘看如何？”如水说道。王倩盼瞧着如水执意拦着自己，便能猜到此事怕是与自己有关，便不再坚持，只等着母亲回院。

王家三老爷王之远的夫人彭氏与两家妯娌正看戏吃酒，院里来人说请她回去，彭氏便说有些乏了先回去更衣，今日就先散了。回院子的路上，彭氏夫人问道是何事，下人只回说早些时候外家的一位王姓姑母来了，身边的姑娘哭丧个脸，吵吵闹闹的倒也不知为何事。

“今日早起便听着这喜鹊叫，果真是有贵客临门，难得上门的稀客。”夫人示意下人给王姑母续茶。

王姑母坐着，身旁站着抽泣的姑娘，正是当日游湖赏花中的一位。“夫人这话便是在打我的脸，咱们小门小户的平时也不敢前来打扰，只是今日之事夫人不给个说法，我便是不走了！”

夫人笑道，“先消消气喝杯茶，有事慢慢说。”虽言语有些不快，不过先弄清事情是要紧的，不然说来说去都无用，夫人向来慈爱温和，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胆小怕事的角色。

“哼，这小蹄子不知礼义廉耻与外男嬉戏玩闹，实在是丢脸！”王姑母白了一眼身旁的姑娘，姑娘面皮本就薄被这样说自是满脸通红，泪珠似断了线的珠子一直往下掉，噗通跪下低着头不说一字。

夫人彭氏掩鼻，继而说道，“姑娘哭成这样子实在可怜，去后头换件衣服。”“哟，咱可不敢！要知道作妖作怪的主就在后头呢，跟着这样的主还能学好？”王姑母冷笑，扯着嗓子怪叫。

正巧王倩盼晚一步进了门，听着这话便觉得刺耳，这话是冲着自己来的，难怪之前如水脸色难看，又再三阻扰不让自己前来。

“大家都是王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生讲，何必如此。”夫人嘴角的笑悄然消失，只淡淡一句。

“哪能呀，您这边是王侯将相的王，我这边是王八羔子的王，哪里算得上是一个王。”

王倩盼掩鼻，看了一眼上座的母亲，并未出声只是安静从侧边走到母亲跟前，暗自感慨，这王姓姑母虽是王家远亲亦算不上大户之家，但也算是识字明理的，怎的嫁了人长了些年纪，便越发不懂礼，说话亦没个分寸。

“有话直说，不必绕弯子。”夫人扫了她一眼，端起茶杯。

“这小蹄子丢尽了我的老脸，被我逼问下才肯说，乞巧日由王姑娘领着与一群公子哥嬉戏玩闹。我这一听便是又羞又怒，身家清白怎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可是我家这小蹄子虽不懂事，却不是个惹事的，此次便来找夫人问个清楚。”

王倩盼听着便觉得刺耳。游船赏花自是大户人家的趣事，从不算出格，赏花作诗亦是名流之风，这此中哪一处都扯不上荒唐，怎的在姑母嘴里便成了荒唐之事？只不过碍于她好歹亦是长辈，不好出言反驳罢了。

“若是名流之士相聚倒也算一件雅事……姑娘可有私相授受之不规之举？”王夫人只是浅笑，看着跪在一处泣不成声的小姑娘问道。

王倩盼看了一眼夫人，微微退了半步，幸而屋内众人目光皆不在她身上。

那小姑娘抹了眼泪，说道，“回夫人话，我虽年纪小但也不敢德行有亏，自是不会私相授受。”

“你知道便好，日后行事自要顾及家族颜面，万不可做出有亏德行之事。难为你母亲替你操心。”夫人江目光移到王姑母身上，“既然你家姑娘大了，自然是要许个好人家，此事我便放在心上。”夫人抚了抚袖口，浅笑。

王姑母见此，本哭丧的脸如拨云见日，笑道，“有夫人用心自是我们的福气，夫人指的人家定是好人家，不会差的！还不快谢过夫人！”最后一句话便是对着小声抽泣的姑娘说。

二人再客套两句，又收下了些银子便回了。

只是王倩盼有所疑惑，“母亲，今日这场戏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看得我甚是疑惑。若依姑母之言，此事伤及她家女儿清白，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为何来势汹汹，却又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