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言官又来战斗(1/2)
“是!陛下!”那个言官缩头缩脑的入班站好,这皇帝还真他么的难缠,那家伙的显然意识到皇帝根本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
朱由检在那个言官入班之后,把奏章往龙案上一甩,然后转头很严肃的看着朝臣们“今天朕本来不想打乱诸位爱卿的廷议,但是,朕有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要和诸位爱卿商议。”
韩爌站在领班的位置,见皇帝已经转移话题,心道要坏,皇帝现在提出非常严重的事情,一定是他的挡箭牌。
韩爌所猜没错,朱由检就是在转移话题,他拿出了一个大家不得不商议的话题,那就是赈灾。
“诸位爱卿,朕昨天接到一份奏章,是礼部尚书徐光启上疏的,上面详细的谈到陕西灾民的严重情况,现在正是初春,假如再不及时救灾,只怕闹出民变,所以朕从接到奏章之后,一直忧心忡忡,这也是朕今日脾气不好的原因,所以……”
朱由检说到这里,环视了一圈朝臣,语气加重的说道;“今日的廷议,必须是赈灾,其他一概不论。”
皇帝你打的一手好牌啊,这花子老夫佩服,韩爌没想皇帝就这么轻易的化解掉自己的出招,并且还是那么的轻松,原来皇帝不说话真的有好处,起码臣子可操纵议题走向,可这这皇帝话一多,直接没了朝臣的份了,说好的垂拱而治,到哪里去了呢?
韩爌之所以郁闷,其实和帝王之术有关,但凡新帝上位,都会有帝师传授帝王之术,首要的就是要求皇帝在朝会的时候,要做到沉稳,面部不能露出任何表情,以防臣子从皇帝的表情猜出皇帝的用意。
所以,皇帝在朝会的时候一般很少说话,有大臣奏本的时候,觉得可行,会面无表情的说“准!”,要是不可行,会不露声色的说“不准!”
可朱由检倒好,自己的一言一行,直接传递出他的意思,根本就没有帝王该有的沉稳,不过让韩爌郁闷的是,皇帝虽然如此,但是却掌控者朝会的议题走向,而臣子却必须跟着他的节奏走。
要是按照后世的话来说,这不科学啊!怎么会是这种结果?
对于韩爌的郁闷,朱由检要是知道,一定会嗤之以鼻,什么垂拱而治?什么帝王之术?都是他么的狗屁,作为领路人,一定要有自己清晰的行动方向,让臣子在自己的指引下,明确目标,然后跟着自己行动,这才是一个合格领路人。
而那种事事都要征求下属意见的领路人,不用说结果,最后都会被下属带到沟里去,什么垂拱而治,那就是自己无能的表现。
现在的朱由检就表现出领路人的姿态,他不能等臣子提出赈灾,而是自己主动的推进赈灾的进度,一句话,不能被臣子牵着自己的鼻子走。
“这是徐爱卿给朕写的奏章,朕想给大家读读。”朱由检说着把举在手中的奏章,示意给大家看,然后他开始读起奏章中的一些内容。
“臣沿途所过,十室九空,偶遇村夫皆面黄枯瘦,衣衫褴褛,行路之人步履蹒跚,摇晃欲倒,更甚者扶墙而行,其惨状不可一语而全。途中遇有一老者,或有六十余岁,臣问为何出门乞讨,老者说,家中粮食只够两人之食,自己年老体衰,出门乞讨,活到哪算哪!更有惨状被臣看见,在一陋室,有双目皆赤的乞丐,其发散乱,捧腥肉而食,臣甚是好奇,揭开瓦罐一看,却是人脚一只,呜呼!已食人也!臣仰面而泣,不胜伤感。”
“诸位爱卿!听了徐爱卿的奏章,有何感想啊?”朱由检面色阴沉的问着朝臣。
由于朱由检很明确的展示了自己的忧虑态度,大臣们要是还喜笑颜开的恭喜发财,外带两段小笑话,显然是不合时宜,他们在皇帝话音落下之后,朝堂一片寂静。
过了片刻,有老臣出班奏道;“陛下!臣以为山陕灾情十分严重,应该及时赈灾。”
这老臣位高权重,乃是兵部尚书王象乾,平时上朝的时候,基本不发言,这次也许触动他的心弦,这才打头说了一句。
朱由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接着他说道;“王爱卿所说,朕自然回去做,朕现在想问的是大家从这段话里,能感受到什么?”
“臣以为,山陕灾民很苦,应该及时救灾。”王象乾年纪大了,一时没有听出皇帝的弦外之音,所以还是在纠结救灾的话题。
朱由检听了也是摇了摇头,说道;“爱卿关心灾民,朕已了解,爱卿不用再说,朕想再问下其他爱卿对这段话的感受。”
朱由检说完,把目光投向其他大臣,意思王象乾你可以回班了,王象乾见此,也只好入班不再说话。
温体仁一见皇帝这显然是想引出一个话题,心中一动准备出班回话,谁知一个言官却跳了出来“陛下!微臣认为此乃天怒神罚,一定是山陕百姓得罪上苍,这才迁怒于百姓。”
朱由检没想这言官突然跳出来,按说皇帝出面主持朝会议题方向,总得让一班老臣说上几句话,然后再依次发言,没想那些老臣还没开始,你一个言官倒先跳了出来,这节奏要说没人操纵,打死都没人相信。
“喔?爱卿所说,这天灾是与百姓有关了?”朱由检问这话的时候,真的想再次叫这家伙到跟前,再狠狠的扇他一巴掌,灾情出来了,不积极救灾,反倒埋怨百姓得罪上苍,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朱由检虽然满腹牢骚,可一班朝臣大都连连点头,他们似乎很认同这言官的发言,没办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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