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硬骨头小九(2/3)

凤九一口血唾沫喷得张德凯满脸都是。

“哟嚯～，还给老子讲义气？找死！”

张德凯勃然大怒，使力一戳，尖刀从掌心进，掌背出，竟把凤九左掌生生钉在地上，流了一地鲜血。

被刺穿掌心，那一定痛极，奇怪的是，凤九不但没有呼天抢地的哭痛，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是把一口牙齿咬碎了，红着眼，恨恨死盯着张德凯。

张德凯眼一瞪，凶：“说不说？”

凤九眉一挑，笑：“说你妈！”

“好！好一个“硬骨头小九”，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本少爷从不信邪，偏要瞧瞧，你这小身板小骨头到底能硬到哪儿去！”

抽出尖刀，又是猛力一刺，把凤九右掌也刺穿钉在地上。

钻心剧痛令凤九身子猛烈抽搐了几下，脸色惨白如雪，但他……他……

嘴角弯弯。

仍在笑！

“好好！果然够硬！”

张德凯比个大拇指，神情也从怨毒变得和善起来，温和地道：“凤九，好样的！说实话，你骨头够硬，也很有义气，少爷我都有些欣赏你了，你看这样好不好，只要你告诉我庞培荣藏在哪儿，我不但立马放了你，还破例收你入宗门，从今往后都罩着你，保管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哟～，威逼不成换利诱了？”

凤九笑了：“吃香的喝辣的当然好，不过，让老子出卖兄弟？做梦！”

噗～！

又是一口血唾沫喷了张德凯一脸。

“给脸不要脸，你找死！”

被揭穿面具，张德凯恼羞成怒，和善表情又变回凶狠狰狞，提起尖刀，又是两刀分别扎向凤九左右大腿，刺穿两个血窟窿，狞笑道：“一刀一个窟窿，看来你小子骨头也不是很硬嘛，这下子还敢嘴硬吗？！”

“不敢了！不敢了！妈呀，好痛！”

连中四刀，四肢全废，似乎终于承受不住，凤九叫道：“张大少，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嘴硬啦。”

“哈哈～！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小子就是个jiàn_bī，不折不扣的jiàn_bī！”

张德凯狠狠吐了凤九一口唾沫，不屑道：“硬骨头小九？我呸！在老子面前，再硬的骨头都得给老子软着，不然就给你敲碎！说，庞培荣藏哪儿了？！”

凤九道：“你收了仙法，放我出来，我带你去。”

“哼，算你小子识趣，不然老子刀子可不认人！”

张德凯口念法诀，收了捆妖术，缠在凤九身上的藤蔓随之消失不见，来得鬼魅，去得离奇，无影无踪。

凤九道：“庞头儿逃进院子之后，又翻围墙跑出去了，说是要去白坡山顽石洞避避风头。”

“翻围墙跑了？”

张德凯略一沉吟，想起先前追进小院时，凤九正拿着扫帚站在围墙边，想来正在打扫围墙附近的脚印，难怪满院子找不见人，原来早翻墙跑了，冷声道：“顽石洞在哪里？”

凤九道：“就在围墙后边不远。”

张德凯恶狠狠：“前面带路，不然抽死你！”

“哦。”

凤九强忍双手双腿剧痛，踉踉跄跄爬起身来，鲜血流了一身却看都不看一眼，似乎伤的不是自己，流的也是别人的血。

他双腿各中了一刀狠的，一瘸一拐的，行动艰难，溜溜鲜血顺着裤管流到脚掌，每走一步都要承受剧烈痛苦，每一次抬脚都在雪地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色足印，却是死咬牙关，一声不哼，就这么深一步浅一步艰难熬着。

张德凯跟在后边，看得真切，见他一个小小孩童居然如此硬气，不由暗暗心惊，心想：“‘硬骨头小九’果然不是乱盖的，还真有股狠劲儿。今儿他吃了大亏，就那一身狠辣劲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儿，下意识里使劲握了握手中尖刀，眼眸之中闪过一抹狠戾凶光：“为免后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过，这么俊俏的娃儿可不多见，直接杀了太可惜，嘿嘿，先弄床上玩够了再杀……”

凤九哪儿知道悲惨命运即将降临，似乎被打怕了，老老实实头前带路，走了三四百米，来到一座全是白色岩石的小山坡，腿上伤重，实在走不动了，哗一下瘫在地上，指向半山坡一个小石洞道：“那儿就是顽石洞。”

张德凯猛一挥刀，恶狠狠：“庞培荣真的藏在洞里？”

“真的真的，千真万确。”

凤九一脸惊怕：“我都伤这样了，跑也跑不了，你要是进洞找不见人，出来抓我，我又要倒大霉，怎敢骗你？”

凤九一身血污，手伤脚残，站都站不起来，张德凯不疑有他，冷笑道：“手脚全废，亮你小子也翻不起什么妖蛾子，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哄骗老子，哼……！”

手一挥，领着手下武士冲向顽石洞。

然而……

错了！

张德凯错了。

错得厉害！

是的，凤九四肢全废，双手难伸，双腿难直，可他还有……

嘴！

要命的嘴！

张德凯一行五人刚刚冲进顽石洞，凤九满是血污的小脸上又惊又怕的神情忽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怨恨和狠辣！

强忍剧痛，勉力站起，脚游八卦，并指为剑，遥指石洞，厉声大喝：“冥顽之精，听命我心，大道万法，点石成金。变！变变变！给我变！变成屎！！”

随着一声声“变”，异象陡起！

一块坚硬的山岩变了！

变成软软的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