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哈哈哈哈(1/2)

如果陈年的酒更好喝，为什么我用二十年的光阴细心酿造，你还是不觉得好。

我问过你，什么样的男人你会觉得有魅力，你说用情至深，为什么我英雄般的盛大献礼，仍然激不起你丝毫波澜。

我喜欢你一直没有变，你的倔强、你的才华、你的聪明、你的感性，就连你不喜欢我，这一点都一直没变，只是这一点不变，我真的想改变。

梦晚，我一直在追随你的脚步，只要我觉得还有希望，再有几个十年我真的不在乎，我用尽情感的孤独长跑可以随时变换方向，只要，是有你的方向。

“您还有其他要求吗？”

“好的，我记下了，文本修改完我会再发您的，请放心”。

梦晚用耳朵夹着电话，仓促得找着纸笔，书桌上一团乱，吃到一半的面包，早晨梳洗完来不及收起的化妆品瓶子，还有翻到一半的旅游杂志；

说起来梦晚的人实在和名字不怎么相符，名字听着文静婉约，可本人真的是铁骨铮铮。

挂断电话，生怕忘记了刚刚的对话内容，她顺手一把将手机丢到床上，撕了杂志最后面的空白页下来，一二三条的罗列下了刚刚客户说过的第n轮意见。

把着桌角的一块稀薄的空地，字还没写完，电话又响了。

梦晚本能的以为是客户，却看到是以7859开头的一连串数字号码。

很多时候电话就是天生用来作对的，你什么时候烦它什么时候响，你什么时候闲，它倒静得跟鬼一样。

梦晚烦躁得按下静音键，继续写完剩下的部分。

三下五除二的划完了才想起刚刚按掉的电话。

梦晚心想，“再敢打过来试试，非得像上次抓诈骗团伙一样把你黑点老窝端了不行。”

把剩下的几片面包搪塞进嘴里，梦晚就爬上了床，打开电脑继续满足客户一天三变的“正当需求”和“合理修改”。

正在浏览弹出的化妆品奢侈品牌广告时，电脑的微信响了，在手机上和电脑上同时登陆微信本来是工作需要，现在也已经成了梦晚的习惯。

本以为是远在外地的男友，急切的打开对话框，却不想是他，梦晚的眉头皱了一下，放下了刚端起的柠檬水。

虽然微信名称的英文不熟悉，也许是换了，但那个浩瀚宇宙的头像梦晚还记得。

鼠标在头像上犹豫停了几秒钟，梦晚还是打开了。

“刚刚我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有接，我是在瑞典给你打的，你是不是以为是诈骗。”

迟疑了片刻，梦晚还是回了一句“叶之章，你还好吗？”

看到这个回答，叶之章开心得发了一张在瑞典生活时收藏已久的特色饮品照片。

之所以说收藏已久，是因为即使是这样简单的问候和聊天，叶之章也需要反复的挑选、排练和思考。

怎么可以更自然更轻松，怎么能让梦晚知道，他已经“不爱”她。

“你看，这个饮料好奇怪，哈哈哈哈……”

梦晚知道，什么都知道，即使叶之章已经很刻意的营造轻松和不经意，但是他的哈哈哈哈还是出卖了他。

梦晚还是知道，一个不在乎的人从来不会打越洋电话只为了告诉她他看到了一种奇怪的饮料，更不会为了说哈哈哈哈。

这么多年，都已经到而立之年，他还是这样。

梦晚的心莫名的难受，这种难受夹杂着内疚与不安。

她在等叶之章的表白，如果他说了喜欢，梦晚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拒绝，然后继续这份友谊。

可是叶之章太聪明，他就是不说，他就是不给梦晚拒绝的借口和机会。

有时，梦晚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好在哪里，可以让叶之章这样优秀的人甘愿用整个青春年华爱惜。

要知道，叶之章用家庭、用容貌、用才华，任何一样都可以轻松获得很多异性青睐。

可是为什么是梦晚，为什么遇到梦晚成了他半生都走不出的困境。

这个问题叶之章也无数次的问过自己，为什么身边这么多优秀的女孩，为什么梦晚身边的男朋友已换了三个。

二十年过去，梦晚还是他挥之不去的执念。

是自己性格太执着吗，可是他思前想后，都没找出自己执着的证据。

叶之章这才明白，如果不想他会觉得这是执念，可是想过才发现，梦晚就是他逃不开的宿命。

就是微信里这样两句简短的对白，已经足够叶之章在异国他乡支撑很久。

他不会一直打扰梦晚，可能隔一个月两个月，或者几个星期，但就这简单的几个字的回复，他就可以在想她的时候拿出来反复看。

有时也会幻想现在就和梦晚在一起，有时会想起曾经给梦晚排队打饭的初中时光。

看到街头的情侣、看到类似梦晚背过的包包、看到展览里作者简介一栏写的中国设计师字样。

叶之章的神经触角似乎天生对梦晚的相关信息敏感，只要能捕捉到相似的点，他都能瞬间想到梦晚。

而此时的梦晚，回复完叶之章的信息，就接着改客户的文本，依然端着柠檬水，依然浏览跳出的化妆品广告。

梦晚以为，只有她不在意，才能让叶之章彻底死心。

梦晚是善良的，她不愿叶之章的思想里留下一点对她除朋友之外的幻想。

这种歉疚甚至让梦晚自己也希望能有一天有某个瞬间突然喜欢叶之章。她也知道，如果给叶之章这样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让梦晚有机会离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