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她强抢的面首,是别人的未婚夫(2/2)
只与碧溪、卧雪、湛大人、烈大人和奴才说过一二,奴才不敢多保证,但是碧溪姑姑、卧雪姑姑、湛大人和奴才,绝不会多说半句的。”弋栖月面上挤出一丝笑来。
她也知道,庸和对于一直以来不太拘泥于小节的烈倾颇有微词,不够信任。
不过,他的忠诚,她没有半分怀疑。
“庸和,朕将事情同谁讲,便不会怀疑他说出此事。”
“疑人则不用,用人则不疑。”
“你们五人,朕皆不会有分毫怀疑。”
庸和闻言身子一抖,跪伏在地:
“奴才唐突了,奴才绝无挑拨之意。”
弋栖月颔首:“朕知晓,你不必担心。”
语罢,挥了挥手,强掩饰去双手的颤抖和手心的冷汗,稳了步子,出门寻她咄咄逼人的大臣们。
她知道这件事有多麻烦。
一时间,众矢之的。
对于她本有一丝好奇和信任的人们,对她的信任,在层层流言中土崩瓦解,而本就给‘女帝’二字扣上荒唐帽子的人们,则幸灾乐祸地观赏着、数落着她的‘荒淫’,嘲笑着她的狼狈!
而弋栖月自己也否认不了
自己的做法,大抵真的是荒唐的。
可荒唐不在于抢婚……
在于,一厢情愿地、肆意转移的欢喜,只因为相似的容颜。
门外,果真是气势咄咄。
真实的理由难以启齿,弋栖月翻来覆去,只能说出‘欢喜’二字,可是,帝王的‘欢喜’,在这等时候,是何等的无力!
“众位大人请听我一言……”
刘庆国在重重讨伐之中,咬牙‘杀出一条血路’。
众人勉勉强强停下了话语。
刘庆国躬身道:
“陛下为帝,自是有此等的权力。虽说如今从义理上讲,此行有不妥之处,但是,陛下年不到二十,些许任性……”
“既是帝王,既是欲为贤君,便莫要说什么年纪,莫要讲什么任性不任性。”武相在一旁,生生打断了刘庆国的话,毫不留情。
他一凛眉,目光又看向弋栖月:
“不过,陛下若是不欲为贤君,便请允微臣辞官而去。”
“微臣之志,仅在于贤君,若是昏君,纵是身死他手,也绝不辅佐!”
弋栖月一愣。
武相耿耿直言,惊得她脊背发凉。
“此事是朕失了稳妥,日后……”
“陛下可知,如今陛下的作为有何后果?”武相连弋栖月的话也打断,冷冷道。
弋栖月咬了半边唇:“无论是什么后果,事情已经发生了。”
武相于阶下冷笑:“陛下,江山方定,民心未安,即便我信,皇天后土之下,又有几人肯信?!”
孰知,话音方落,一旁的邱偃却是冷冷道:
“武大人未免太无礼了。”
“一则扰陛下话语,二则不以臣子自称。”
“陛下,微臣有一言既是如此,倒不妨顺遂了武相的心意,若是武相命断此处,大抵也能宣扬皇威,以镇世人妄言。”
弋栖月拢在袖中的手暗自攥了拳。
邱先生他……本也是不支持这件事,如今……
难为他肯站出来替她挡下这一番言语。
弋栖月一向是一个不肯示弱的人。
可如今……
这一切,意料之外,难以启齿。
自这一番故事后,她便只是坐在高台上,暗暗攥着拳头,看着两位丞相在阶下,你一言、我一语。
这是从未有过的、可怕的无力感。
足足争辩了两个时辰。
弋栖月咬着牙,拖着身子回到了养心殿。
窗外的光已经黯淡了下来,她反手自己点了灯,却不知为何,看着这灯火一直在飘摇,无半分恒稳之意。
狠狠地揉了揉额侧,白日里的嘈杂便在脑海里奏响。
自己做的一切当真是荒唐。
可是等她意识到,一切都晚了。
偏偏,又是君无戏言。
君王的话不可乱说,事情做了,亦是难以反悔。
手边的奏折如山,是今日新呈上的,里面的内容,弋栖月便是一眼不瞧,也能猜出个十有**。
涩涩而笑,随手抄起一个来,却是颤着手,想将之丢入缥缈的火光里烧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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