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章(1/2)
萧江看着瑛姑发呆,想应该是方才的诗句,令他想起与周伯通的种种情仇了吧,萧江看了片刻瑛姑,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萧江知她忆及往事,心情异常,不便多说甚么,只得缓缓说道:“老前辈若有所命,只教在下力之所及,自当遵办。”“不去找一灯大师,怎么有机会化解你们的恩怨呢!”张枫心想道。过了一会儿,瑛姑才对张枫道:“我想摆脱尊驾帮我给人捎一封信,此人的所在之地离此路程非遥,一天之内可至。只是那人肯不肯见你们,却是难说。”黄蓉问道:“你自己为何不去?!”瑛姑冷冷的答道:“哼!倘若我自己能去,怎么还会在这y湿寒苦之地受罪?”只见她说罢走到外面方室,伏在案头提笔书写甚么,写了好一阵,将那张纸用一块布包好,再取出针线,将布包折缝处密密缝住,这样连缝了三个布囊,才回到圆室,说道:“出林之后,直向东北,到了桃源县境内,开拆白se布囊,下一步该当如何,里面写得明白。时地未至,千万不可先拆。”张枫见状答应着接过布囊。张枫接在手中,见一个白se,另两个一红一黄,当即稳稳放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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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牌时分,太阳缓缓落到山后,山风清劲,只吹得禅院前几排棕榈树摇摆不定,荷塘中残荷枯叶簌簌作响。夕阳余晖从山峰后面映射过来,照得山峰的影子宛似一个极大怪人,横卧在地。渔、樵、耕、读四人盘膝坐在石梁尽处的地下,睁大了眼睛,只是向前望去,每人心中都是忐忑不安。等了良久,天渐昏暗,几只乌鸦哑哑鸣叫,飞入下面山谷,谷中白雾蒙蒙升起,但石梁彼端的山崖转角处仍是无人出现。
朱子柳本来足智多谋,在大理国做了十余年宰相,甚么大阵大仗都见过了,但这时竟然心头烦躁,思潮起伏,拿不出半点主意,眼见周围黑沉沉地,远处隐隐传来几声枭鸣,这时听到这几声枭鸣,四人全身竟然不寒而栗,心中均是想道:“难道师父当真逃不过这番劫难,要死在这女子手里么?”过不片刻,忽听那樵子颤声低呼:“来啦!”一抬头,只见一条黑影在石梁上如飞而至,遇到缺口,轻飘飘的纵跃即过,似乎丝毫不费力气。四人心中更是骇然:“她跟我师学艺之时,我们早已得了我师的真传。怎么她的武功忽然胜过了我们?这十余年之中,她又从甚么地方学得这身功夫?”眼见那黑影越奔越近,四人站起身来,分立两旁。
转瞬之间,那黑影走完
石梁,只见她一身黑衣,面目隐约可辨,正是段皇爷当年十分宠爱的刘贵妃。四人跪倒磕头,说道:“小人参见娘娘。”瑛姑“哼”了一声,横目从四人脸上扫过,说道:“甚么娘娘不娘娘?刘贵妃早死了,我是瑛姑。嗯,大丞相,大将军,水军都督,御林军总管,都在这里。我道皇爷当真是看破世情,削发为僧,却原来躲在这深山之中,还是在做他的太平安乐皇帝。”这番话中充满了怨毒,四人听了,心下栗然。朱子柳道:“皇爷早不是从前的模样了。娘娘见了他必定再也认不出来。”瑛姑冷笑道:“你们娘娘长、娘娘短的,是讥刺我么?直挺挺的跪在这里,是想拜死我么?”渔、樵、耕、读四人互视一眼,站起身来,说道:“小的向您请安。”瑛姑把手一摆,道:“皇爷是叫你们阻拦我来着,又闹这些虚文干么?要动手快动手啊。你们君的君,臣的臣,不知害过多少百姓,对我这样一个女子还装甚么假?”
朱子柳道:“我皇爱民如子,宽厚仁慈,大理国臣民至今无不称颂。我皇别说生平绝无残害无辜,就是别人犯了重罪,我皇也常常法外施恩。娘娘难道不知?”瑛姑脸上一红,厉声道:“你敢出言挺撞我么?”朱子柳道:“微臣不敢。”瑛姑道:“你口中称臣,心中岂有君臣之份?我要见段智兴去,你们让是不让?”那“段智兴”正是一灯大师俗家的姓名,渔、樵、耕、读四人心中虽知,但从来不敢出之于口,耳听得瑛姑直斥其名,都是不禁凛然。
瑛姑见状纵声长笑,更不打话,向前便闯,四人各伸双臂相拦,心想:“她功夫虽高,我四人合力,尽也阻拦得住。今日纵然违了师命,事急从权,那也说不得了。”岂知瑛姑既不出掌相推,也不挥拳殴击,施展轻功,迎面直撞过来。朱子柳见状回臂出指,径点她手腕穴道。樵子急喝:“不得无礼!”
渔、樵、耕、读四人的点穴功夫都得自一灯大师的亲传,虽不及乃师一阳指的出神入化,但在武林中也算得是第一流的功夫,岂知遇着瑛姑,刚好撞正了克星。她处心积虑的要报丧子之仇,深知一灯大师手指功夫厉害,于是潜心思索克制的手段。她是刺绣好手,竟从女红中想出了妙法,在右手食指尖端上戴了一个小小金环,环上突出一枚三分来长的金针,针上喂以剧毒,她眼神既佳,手力又稳,苦练数年之后,空中飞过苍蝇,伸指戳去,金针能将苍蝇穿身而过。此际临敌,她待见朱子柳手指点到,冷笑一声,纤指轻曲,指尖对准指尖,一针又刺在他食指尖端的中心。常言道:“十指连心”,那食指尖端属手阳明大肠经,金针刺入,即抵“商阳穴
”。此时朱子柳全身精力尽集于右手
瑛姑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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