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冲锋遇强阻(1/2)
其实李杰是个极尽小心的人,每次挪了钱他都会尽快把账做平。这次数额实在太大,耽搁了两天,就让人抓住了把柄。
可是不管怎样他都不能离开“凌雲国际”。挪用公款啊,数额还如此庞大。离开了这儿,哪家公司还敢用他?他在石市还有的混吗?
权衡利弊,李杰继续为自己开脱:“不管怎样,我已经把缺补齐了。没有给公司造成任何损失。”
“没错,你是把总账的缺不上了。请问你是怎么补得?你是从‘鸿基’‘盛兴’‘wa’‘璜晟’‘京茂’这五家公司的工程款里各抽去了一部分添堵总账上的窟窿。可这五家公司的漏儿,你补上了吗?”她厉声问。
他都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了,最后还是叫人翻了个底朝天,李杰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她拿准时机再接再厉:“就算你没有挪用公款,公司也不会再用你。”
“为什么?”李杰咬牙切齿的问。
“公司规章制度第八条写的清清楚楚:作为公司人员,不得做出对公司欺瞒以及有损公司形象和利益的行为。第九条规定写道:为了公司利益及发展,公司严谨杜绝亲朋共事同一部门。这两条你都违反了吧?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你和吴总的甥舅关系迟早会有捅破的那一天。如果不是你和吴总这种裙带关系,想必你也不会这么快的坐上财务经理这个位置吧?
这一消息如同一个炸雷,把所有的人都炸的大吃一惊。就连一直垂首默语的柏亦北也抬起了头,在那对甥舅身上扫了几下。
人们惊诧过后,立刻交头接耳起来。让他们万万没想到共事了四五年的李经理,居然是吴总的外甥。他们甥舅掩藏的可真够深的,居然谁都没看出破绽来。
李杰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黑,他不敢看自己的舅舅,更不敢看议论纷纷的人群,只死死盯着这个让他一败涂地,永无翻身的女人,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我是裙带关系,那你又是什么关系?”
“我……”她轻轻呢喃。
程落菱把半弯的身体缓缓立直,盈盈然的眼睛轻轻的一阖一扬,然后径直的落在了斜对面她心中的那个“亮点”上。
一直低头不问“事事”的柏亦北,心突然惊颤了一下,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清隽深沉的眼睛立刻就对上了那对清亮、梦幻、直白、柔情的黑眸。
他看着她,暗暗的咬了咬后牙,瞬间又低下了头。她还是怔怔的,还没有从刚才的对视中拔出来。直听到“憨憨大睡”的柏震衡的轻咳声,才像个正在冬眠的虫子,突然被针刺醒一样的惊醒起来。
她的脸一热,神情有些尴尬。为了掩饰这窘迫,她也学着柏震衡轻轻一咳。转转眸子,再次把目光放在了李杰身上,音色郑重,却也不失柔和:
“我是——家人。”
李杰刹那间心如死灰,程落菱先前摆出来的文件与事实早已耗光了他的精力和底气。以至于,现在连反问一句“你的‘家人’是何意?”的精气神儿都没有了。
她的这句“家人”,除了柏震衡和柏亦北外,其他人都不解其意,柏亦东也是疑惑不解。昨天柏园里的情景已经表明这个女人是柏亦北为了巴结父亲送给父亲的“礼物”,而且父亲昨天那种返老还童的样子已经说明和这个女人发生了事实。就算如此,这个女人充其量也就是父亲的婚外女人,是个小/三。
可这个女人刚刚说的“家人”又是指什么呢?什么是家人?父母、祖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儿女。这个女人t/m的算哪一个?
他看了看柏亦北,心想,难道是这家伙的女人?不过,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
不、不、不。虽说他对这个弟弟不是知根知底,但也了解了七七八八。他这个弟弟从不玩儿女人不花心,对女人甚至还有点小洁癖。如果这女人真是他的人,他又怎么允许父亲去碰触?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个女人真是柏亦北的,那也顶多算是个女朋友,那怎么就安上了“家人”的称号了呢?
这到底是什么个/意思?靠!还真t/m的/乱。
不/光/柏亦东/乱,所有人都是乱麻一团理不出个头绪来。
他们乱他们的,程落菱还继续说自己的。
她说:“所以,李经理我劝你还是自动请辞的好,要不然惊动了调查科到时候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李杰不再挣扎了:“天作孽犹可谓,自作孽不可活。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人所为,希望你深明大义不要迁怒无辜的人。”说完站起来,瞅了眼吴洪力,转身离开。
她知道,李杰最后那句话是在保全吴洪力。虽然事实就如同李杰自己说的那样“自作孽不可活”,可他转身离去时颓败而又落寞的身影还是让她心有不忍。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把刚刚的不忍无声的抛到了九霄云外。
李杰走了,年轻的经理们都兢战起来,眼睛都跟铜铃似得盯着程落菱,真怕自己是下一个李杰。
“一个萝卜一个坑,财务经理这个职位至关重要。”她又说:“为了节省资源,财务经理暂由柏亦西担任。还有,财务主管一直都是形同虚设,以前都是由李杰一人包揽。虽说能者多劳,但我认为还是各尽其职为好。所以,财务主管一职就由罗敬城担任。你们有什么问题吗?”她看着柏亦西夫妇公事公办的问。
这样的委派太突然了,柏亦西没有一点底。她侧头看着丈夫,罗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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