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凶杀 始(1/2)
“卧槽!”
艾月满正在房间吸收月光和清晨的日光,打开门一看丁宁满脸日了狗的表情,哀嚎道:
“这怎么回事啊?老子今年本命年禁红色啊……”
艾月满顺着丁宁视线一看,满屋子到处都是喷溅状的血液,大块大块黑红血迹布满整个客厅,地上延展开又逐渐消失的痕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有人在这里被杀害、然后被拖拽的景象。
“……我觉得你现在要担心的不该是打扫的问题。”艾月满一边说一边伸手在血迹上摸了一下,这一摸他知道丁宁没有报警的原因了——手指上根本没有沾到半点血的痕迹。
换言之,这满屋鲜血都只是幻象。
像是印证他的这个想法,阳光从窗户照在沙发上,沙发上那宛如喉管喷溅才能造出的巨大pēn_shè状血渍像是照不得阳光般迅速消失,很快,‘凶杀现场’不复存在,依然是丁宁原本的小清新装修。
但丁宁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他像是憋了好久,一股脑和艾月满说最近遇到的怪事。
原来从半个月前起,丁宁就发现到了晚上总会出现奇奇怪怪的事。有时候是夜半突然有人敲门,出去又不在;有时候是放在桌子上的东西会移动位置;丁当有收集娃娃的爱好,有一天回来,她的所有娃娃都被肢解放在客厅正中,而就是那一天起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发现血迹。
丁家虽然是除妖师家族,但丁宁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没有一点灵力,家族在供他读完九年义务教育后他就搬了出来,因为出身问题,毕竟不像纯粹的普通人,大学毕业后就来到特殊管理局当滴滴司机。
这样的他能发现种种不对劲是鬼怪所为,但并没有驱除的手段。
“所以月满,”丁宁满脸期待,“你能去找找你认识的前辈来帮忙看看么?这乍一看还真吓死人了。”
“丁宁,我很痛心。”艾月满沉重道,“你没发现站在你身边的这个妖是多么可靠吗?”
丁宁赶紧四处望:“在哪,在哪?”
“……”真是够了。
两人一个准备上班,一个准备去找昨天的备选人,直到出门丁当也没有起来。
“她其实平时没那么能睡的,她灵力比较高,受影响比我多。”丁宁虽然笑着,但眼里的担心还是让人看得明白。
艾月满道:“不要担心,丁当命中虽然有小劫,但没应到这件事上。”虽然答应了,但看丁宁没波动的表情,显然是没有放在心上。
海市的天气总是如春天般,夏季和冬季不比其他地方那样分明,虽然是盛夏,下午天边飞来一片云,直射的阳光也被掩在了云层后。
艾月满虽说是神草,但也和所有草一样对直射的强烈阳光没什么兴趣,此时才出门,第一个目标是——
“走门,兄弟,一定要走门。人间处处是大门,何人进屋不走门?”丁宁苦口婆心。
“……好。”艾月满在电梯门口被丁宁拉着手叮嘱,直到他身后满头黑线的乘客不耐的投过视线,丁宁才恋恋不舍的放开这心里没数的妖怪的手。
艾月满盯着满箱乘客的视线,觉得自己要是一株含羞草的话那现在就该缩成一团了。结果大妈开口却是:
“你那个叔叔脑子没病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艾月满表情悲痛,“去过了,治不好,唉。”
这户人家严格来算是最不可能的一家,虽然其他都符合,成年的那个却是个女孩子。但这家人是现在还在这座城市住的唯一一家,便被艾月满提到第一个。
这户人家的女主人长相普通,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贴身的短款西服将她姣好的曲线勾勒出来,颈部缠着一块小丝巾。
“你怎么回来了?”女人冷笑着。
同样穿西装的中年男子胡须微动,撇出嘲讽的弧度:“我来看萱萱,你以为是冲你来?殷素,你是什么模样自己不知道吗?”
保养再好也不免有老态的女人满脸怒火,从门内出来一个二十三四的女孩子:
“你们不要再吵了……”
艾月满出小区,有风过扬起他束起的黑发,阳光浅浅吻在他的额上:
“不是这家啊。”
他早在两人互相嘲讽的时候就离开了,因为从那丝气息上可以感觉女人的家庭很幸福,吵架离婚分居基本是别想了,求也求不来。
“回去吧。”
艾月满回去的时候顺便在楼下买了点菜,也不知道讲价,全凭对方开口。刚到门口他便感到屋里气氛不对,没有敲门,从口袋里掏出块隐身石,悄悄潜入进去。
“滚!”丁当一把将桌上瓷瓶摔破把碎瓷片捏在手里,像是过呼吸般急速喘气,圆润的小脸涨的通红:
“离我远点!”
“当当你怎么了,我是哥哥啊?”丁宁丝毫没被妹妹这幅疯狂的样子吓住,慢慢靠近丁当,似乎认定丁当就算失去理智也不会要他的命:
“你乖一点,我带你回本家,你让我过去……啊!”
丁当死命挥着染上血的碎瓷片,嘴里着魔般念着:“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血液散开的铁锈味像是按下刺激丁当的另一个开关,她大叫一声就双手将瓷片举过头向丁宁冲去!丁宁也不知道躲,半躺在地上抬头看丁当,就在这时候丁当的动作突然停下,像是发冷似的抖动着,跌入丁宁的怀抱。
“……月满。”看清在丁当背后缓缓出现的人是艾月满,丁宁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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