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恶斗(1/2)
按照杨轩指的路,肖紫衣一路向东快马飞驰,大约行了一个时辰,马的速度才慢了下来,再飞奔马就吃不消了。肖紫衣只得下马休息一会儿,让马进点料。
路边有个茶寮,就是一个简易的竹棚,老夫妻二人都上了年纪,煮一些荼人讨点茶钱。肖紫衣将马拴在树上,自己进到茶棚之中要了一壶荼水,虽然很淡,但解渴还不错。
“老人家,打听个路,到东石村该如何去?”
老汉是个健谈之人,笑嘻嘻道:“不远了,从这再向东十里就是,老汉我本也是东石村的人,后来才搬到这一带。哈哈。”
“哦?”肖紫衣心中一动,道:“老人家是东石村人,那晓不晓得东石村有个名人叫木人李的?”
“怎么不晓得。那可是东石村有名的人,有人说他可是给皇家作过木活哩。”
“那他现在还在东石村吗?”
“那哪能,早死了。”
“死了?”
“啊,有十年了吧,那时我还在村中住,和他家还离的不远哩,”
“晓得是咋个死的?”
“累死的,那年他接了个大活,说是要出去两个月,那时他还有个儿子十二三岁,没人照顾,便让我两口照顾一下,因为我们两家离的近嘛。”
“后来呢?”
老太婆接过话来,“后来,木人李回来了,刚进村就吐血了,倒是带回了一些银两,可惜命却没了,累死了。“
“我听说是失踪了。”
“没有,是死了,失踪的是他儿子小木人李,当晚就不见人影了。”
“啊,原来是这样。那后来他儿子回来过吗?”
“应该没有,村中遭了大灾后,人们都散去了。他儿子就是回到村,人们也不认识了。”
“大灾?村中遭什么灾
了?”
“有五年了吧,当时有土匪作乱,官军来剿,东石村周围成了战场。村民为了保命,各自散去了。我们也是那时才到了这里。后来就没回去了。现在的村民都是后来四处聚的,老村民估计都没有了吧。”
看来再去东石村应该不会有什么收获了。
“那我请问二老,这个小木人李还作木活吗?”
“不做了,他从小就没学到他爹的手艺,但这孩子好舞刀弄枪,从小就会武艺。有次不小心将自己左耳伤到,还是我家老太婆给上的药哩。”
眼见线索无望,肖紫衣想了想,还是回衙吧。
到了丁家庄,天色已然黑下来。
九月初四夜,天正黑。月只有牙。
按行程时间算,肖紫衣现在应该在东石村,但因为中途遇到了卖茶老汉,所以提前回到丁家庄。刚入庄中,肖紫衣便有点心神不宁,丁府连续三天出事,今天是第四天,不知今夜丁府是不是安宁。想着想着,肖紫衣不禁放慢了速度。眼睛一转,一拔马头,向镇南行去。
肖紫衣没有记错的话,南口有一座土地庙,虽已荒废,但庙墙还算完好。肖紫衣将马拴在庙后的一棵小树上,整了整衣装,然后一转身,双足一用力,一个平沙落雁,轻轻跃了出去。
四更天,丁府一片寂静,丁开山在自己的书房中来回踱着步,象是等什么,他没有安睡,好象知道今晚丁府要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他不但没有更衣,还把自己那把开山大刀握在了手中。
他在等什么?
“嗖。”一粒石子打破窗纸飞进书房直接打中房中案几。丁开山夺门而出,只见围墙之上黑影一闪,丁开山一晃手中大刀,毫不停留追赶而去。
两条人影犹如弹丸,从小镇内一直飞驰到镇北的荒地之中。前面的黑影身形突然停顿,刹那间,纵身,飞鹤般凌空一拔两丈,
凌空中扭身,右手一翻,一支软剑从腰中掣出,飕的卷向丁开山的头颅。
几乎同时,丁开山鬼头大刀一横,身形却没有丝毫停留,飞身而起,迎上软剑,呼的疾斩黑衣人腰间。
剑刺出一半,刀斩出半尺,同时一抖,一剑变七剑,七个剑尖同时点出,方向不变;一刀变七刀,七绺刀风同时擗到,趋势不减。七剑刺向丁开山的头、肩、胁、腰、腿、膝、胫;七刀擗向黑衣人的脑、颈、胸、腹、臂、胯、。
剑毒,如蛇吐信,迅速而突然。刀狠,如虎下山,刚猛而气势。一时间剑影与刀影齐飞,繁星与弦月失色。
转眼两人就已交手七十余招。突听吆喝声起,两条人影终于分开,只见黑衣人右手护住左臂,而丁开山却左腿半曲,两人都受了伤。
“你我非要拼个鱼死网破吗?到时鸡飞蛋打,大家都没好处。”黑衣人先发话。
“随你,你既然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丁开山回道。
“本来我都相信了,可惜,你骗过了我却骗不过别人,有人比你我都聪明。现在我是一个字也不会相信了。”
“那只有一个办法。”
“我杀了你,或你杀了我,可惜这个办法行不通。”
“不错,我俩武功相当。还有一个办法。”
“但我不会相信你,你亦不会相信我,所以也行不通。”
“也不错,所以我们只有各安天命。”
“就看谁的命长。”
“哼。”
“哼”
黑衣人纵身一跃,燕子穿林,不见了踪影。
丁开山左右看了看,也飞身跃开,转眼不见。
不远处,肖紫衣从一棵大树上探出了头,看着离去的两个人,稍稍怔了一下,便轻轻掠出,顺着黑衣人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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