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卿非神女,我非襄王 ...(1/2)
“啊哈?”
魏野嗤之以鼻的嘲讽声调适时地接了上来:“这种怎么看都是鲨化人鱼淡水种一样的尊容,美在什么地方啦?虽然我知道,有些人对类人而非人的种族有着旁人难以理解的性癖,不过也拜托你注意一下当前的环境,这女人是想用你们的血酿酒喂!”
其实不用仙术士提醒,这局面就已经够险恶的,因为那张精致如玉的美人面上,此刻,只剩下了怨毒之色。
而在她的宫样长裙之下,已经看不到人类的下肢,取而代之的,是似蛇非蛇的修长下体。
看着那黑而微红,不好是鳗鲡、鲶鱼还是泥鳅的尾鳍,还有密布在这修长躯干上的似鱼似蛇鳞甲,魏野低低哼笑一声:“这原形还不坏,要是完全的鳞介水族形态,我这一剑斩了,倒还怕招惹上动物保护协会之类神经病上门。”
嘴上得轻松,魏野却将步子一移,露出了身后的那两个划水队友:“蛟蜃龙种,借水而神,兄弟拿出诚意来,不要让这女人冲到堂下水里!”
回答他的,是江幽娉气急败坏地怒喝:“贼道,你们办得倒吗?”
恰在同时,华堂之外,九曲桥上,也有一场冲突恰巧燃起了导火索。
陶岘看着那张简直不能再纯爷们一些的胡渣脸,听着那轻莺啼鸣般的少女娇声,只觉得一股酸胀感觉从胃里延烧直上喉管,就这么双腿一软,趴在桥栏上干呕起来。偏偏那自称夏花娘的古怪人物还不肯罢休,轻移莲步,抚上了陶岘的后背,一双粉拳意地给陶岘捶背顺气:
“这位公子,可是在我表姐宴上吃多了酒?我表姐自酿的妃子红,虽然香甜可口,却也不是尊客这样斯斯文文的人儿可以消受的。采莲、采菱,你们两个还不快帮我将公子扶到客房里去,再给公子调一杯解酒浆来!”
斯言何其体贴也,斯人何其可爱也,然而见识到这位夏花娘子的真面目,陶岘哪还有一丝半的旖旎心思?直觉得胃里又是一番翻江倒海,又是一番大吐特吐!
正在陶岘苦思欲摆脱这番可怖“艳”福之际,却听得耳畔传来一个娇俏少女活力十足的大呼:“闪开闪开闪开,我舰现已升起d字旗,所有操作均已失控,有敢拦路的,姑娘我这里管撞不管捞!”
陶岘对于无数年后还一直行之有效的航行守则一不懂,这打了d字旗就可以合理合法撞击对方船只的霸王条款更是全然不晓得。就在他回头的一瞬,只见那被某人带上华堂的白衫绯袴少女一手拽着青衣少年,就这么气势汹汹地飞奔了过来!
不得不,司马铃身为金精清明化形之体,虽然跟在魏野身边耳濡目染,还是对仙法道术一窍不通。可要论金精化形的半妖之身,却比魏野这参修数部法诀的仙术士更要强健几分,更不要金精化形带来的极难破防、不惧刀兵的天生禀赋,简直就是一具型号的人形活动装甲。
跨步迈腿间,几个拥在桥廊上的青衣女童抵挡不过司马铃的这等强蛮到超乎人想象的横冲直撞,当即就撞得翻身落入桥下水中,溅起了好大的水花!
余下的青衣女童都是惊叫出声,胆子大些的,还尖叫出声:“逻大叔、没二叔、戢三叔、波四叔、日五叔、岛六叔,有强盗贼人杀进内宅了,快快来救娘子和表姐脱难!”
趴在桥栏上的陶岘虽然吐得七荤八素,这时候居然一怜香惜玉之心不减,暗道不好:连那姓魏道士随侍的侍女,都是这样强悍的女强盗,那身背长剑、衣近胡风的主人家,还不知如何凶残!他也不顾自己吐得两腿发软,双手抓着桥栏,勉强直起身子,高喝道:“你们还不快去护卫江姑娘!”
紧跟在司马铃身后发足狂奔的哑巴见状,忙朝他拼命摆手,手指大门,连连头,陶岘不知哑巴好心要他快逃出这水妖府地,反而凛然喝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你们这些强人行这等不法之事,某安能一走了之!却看某的三尺之剑,答不答应!”
他低头就要将随身所佩的文士剑拔出,踩着虚虚浮浮的碎步朝司马铃砍来,却见司马铃迎面抬手,也不畏剑上锋刃,劈手就将陶岘佩剑握住。
陶岘大惊之下,却要抽回剑来,可那柄文士剑却像是在司马铃掌心生根一般!他还待用力,却听锵然一响,这柄多少也值七、八百钱的文士剑就这么被司马铃如折藕一般从中拗断,随即握着半截断剑,朝着嘴里一丢,咯吱咯吱咀嚼起来,那模样,就和藕一般无二。
可怜陶岘活了这么些年,哪里见过如此超出常理的情形?当下也不知是福至心灵还是歪打正着,惨然高呼出声:“妖、妖怪!”
“妖怪?”司马铃嘴里咬着断剑,含糊不清地重复一遍,从鼻尖里哼出一声,手指着面前冲上来的青衣女童和颌下都蓄着几缕长须的青衣庄客、院公,“到底谁是妖怪,大叔你多少要看看清楚吧?”
少女飞起一脚,先扫飞了两个飞扑上来的青衣女童,又抓住冲到面前的青衣院公,朝着对方背上就是一记手刀!
被司马铃击中的这几个青衣仆役都是当即扑倒在地,抽搐几下,随即全身喷出一股白气。再看时,只有一身老荷叶编织的青衫,人却不见,只有什么东西正在荷叶衣下蠕蠕而动。
哑巴走上前,将荷叶衣揭开,却见那些女衣之下,却是一尾尾的青鱼、鲫鱼、鲤鱼,都是长有二尺、满身青鳞,蹦跳不止,而庄客、院公的衣衫下面,全是长有半尺多的大青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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